南珣剛走出棲止殿,北陰站在殿外,南珣內心一驚,趕緊整理了一下袖子,背手走下臺階來。
“皇叔公可是在等我!”
“霄霄。”北陰喊了一聲。
“他怎麼會知道。”南珣內心響起了一個聲音。
“皇叔公若是沒事的話…”南珣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了東長帶着月生走了過來,身後是逐光帶着清川。
“天啊!”南珣居然說了出來。
北陰伸出手抓着南珣的胳膊,飛身便離開了,再次出現是在島上,南珣緊緊的拽着袖子,當然是不能被北陰察覺到,更不能被發現。
“師父,我親眼看到的…”月生推開門,東長走了進去,環繞殿內,卻只看到夏晚坐在牀邊。
“掌門!”
夏晚擡頭看了看東長,側身看了一眼,月生趕緊上前,看到青舒躺在地上。
“青舒怎麼了?!”
“她…她沒事,就是有點累了。”
逐光帶着清川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了夏晚額頭上綁帶透出來的血,逐光走上前來,夏晚趕緊起身來,逐光坐下來替青舒把了脈。
“她有些動了胎氣。”
“是不是天孫殿下對青舒做了什麼!”
“月生師兄怎麼會知道,難道…”夏晚側身看了看東長,生怕和自己想的一樣,到時候東長還不得把南珣打一頓。
“天孫殿下可是來找郡主的。”
“天孫殿下是來…來…”
易初端着藥碗走了進來,允書端着飯菜跟在身後,看到殿上的人,有些驚訝,畢竟這一下子都到齊,可是很難得的,對!除了少先生和韓霄。
“郡主,這是安神藥,樹伯特意熬的。”易初將藥碗遞給夏晚,畢竟殿上就夏晚一個女孩子,給誰都不合適。
“謝謝。”
“飯菜可能不夠,我再去準備一些。”允書扶了一下手,易初趕緊跟了出去,允書探了探腦袋,易初也看了看。
“怎麼都回來了啊?!”
“韓霄好像沒有回來。”
夏晚用勺子攪拌了一下,月生扶着青舒慢慢起身來,夏晚乘着藥喂到青舒嘴裡。
“咳咳…”
“慢一些。”
夏晚用袖子擦了擦青舒的嘴角,青舒靠在月生懷裡,擡頭看了看月生。
東長背手說道:“月生你來喂青舒,師兄帶郡主去換下藥吧!”
月生伸出手想要拿過去,夏晚卻沒有要給的意思,自然是擔心把韓霄的身份露了,夏晚除了喜歡吃,其他一無是處,可是她卻對韓霄無條件的信任和服從。
“掌門可真是心大啊!”
“霄霄她不會有事的。”
“是啊!可這一次她卻真的有事了。”夏晚說的時候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天孫殿下,你不能進去!”殿外響起了聲音。
逐光側身看了看東長,東長點點頭,逐光便走了出去,清川也跟了出去。
“見過天孫殿下!”
“長老!”南珣扶手回禮了一下。
“不知天孫殿下深夜來訪樂遊山,所爲何事?!”
“我是來接郡主的。”
逐光扶手說道:“天孫殿下親自來接郡主,仙族果然注重禮儀,只是這天色已晚,有些不太合適,不如明日再起程吧!”
“自然是最好了。”
“還不趕緊替天孫殿下準備客房。”
“是,師父!”
清川趕緊上前,扶了一下手,正要說話的時候,北陰走了過來,伸出手架着南珣的肩膀,笑了笑說道:“不必如此麻煩,天孫殿下與本君住一起就好。”
“皇叔公,我…”
“怎麼?!是嫌棄本君與你們年輕人聊不到一塊嗎?!”
“沒有!”
北陰架着南珣的肩膀往前面走了去,南珣內心崩潰的很,可是他只能硬着頭皮上,不能讓北陰察覺到異常,夏晚趕緊跑了出來,可是卻看到北陰架着南珣,不如說是拖着他走的,夏晚覺得怪怪的,擡頭就看到逐光盯着她。
“師…師父…”
“師父,我帶郡主師妹去師叔哪裡換…換藥。”清川看到逐光的神情,也不敢多說話。
“下去休息吧!”
“啊!”清川張了張嘴,以爲聽錯了,又擡頭看了一眼逐光,逐光拂袖而去,夏晚看了看清川,還是跟了上去。
夏晚停住腳步,試探性的問道:“師父,藏書樓不是走這條路嗎?!”
“師妹明日要下山,怎能再打擾到她。”
“那…”
“爲師親自替郡主包紮。”
“不得把我包成糉子。”夏晚自言自語說道。
逐光回頭看了一眼夏晚,夏晚趕緊跟上,直接進入大殿,逐光拿來了藥瓶,又找來了綁帶,夏晚伸出手將綁帶解下來,這才注意到綁帶都透血了。
“還好,沒傷到神經。”
“這什麼話啊!”
逐光拿着酒壺過來,夏晚嚇得起身來,她害怕逐光用酒來消毒。
“郡主這是做什麼?!”
“師父拿它做什麼?!”夏晚反正問了一句。
“消毒!”
“那我不得疼暈過去。”
“那爲師將郡主打暈。”
“我…”
逐光將酒倒在酒杯裡,從袖中拿出來了手帕,在酒杯裡沾了一下,揮揮手,夏晚走了過來,坐在椅子上,緊緊的拽着袖子。
“爲師還沒有開始呢。”
“那你快點嗎?!”
“殿下可是來找郡主了?!”
“沒有!”
逐光拿着手帕輕輕的擦了擦傷口周圍,傷口已經紅腫起來了,逐光又沾了一下,擦了擦傷口,酒流到傷口上。
“啊!”夏晚尖叫起來了。
南珣起身來卻又坐下了,他這個時候去的話有點不合適,可是又擔心夏晚出什麼事。
“阿瓚喜歡晚兒。”
“只是替菜菜照顧她一下。”
“哦。”北陰提了一下聲音。
南珣有些坐立不安,他當然是擔心夏晚了,她那三腳貓的功夫,雖說逐光會幫她,可就怕東長和逐光合夥欺負她,畢竟他們兩個什麼幹不出來。
“帝君,郡主突然暈倒了。”殿外響起了聲音。
“碗!”南珣喊出聲來。
北陰擡眼看了看南珣,這不直接暴露了,南珣內心慌得一批,北陰將茶杯放在桌上,起身打開殿門。
“她怎麼了?!”
“月生師兄失手傷了郡主…”
南珣快速的衝了出去,北陰扶動手中的扇子,弟子擡頭,居然是沫刖,看來北陰這是準備將韓霄引出來。
沫刖試探性的問了一句,“殿下真的會出現嗎?!”
“她一定會出現的,不是還有東長嗎?!”北陰嘴角上揚了一下,原來東長是北陰通知來的,目的自然也是引韓霄出現。
南珣推門進入棲止殿,伸出手將月生拽了過去,快速的握着月生的脖子。
“天孫殿下…”月生的臉已經憋紅了起來了,東長走了進來,身後跟着聽雨和懷安。
“天孫殿下這是做什麼?!”
“你傷了…”
“不對啊!”南珣內心響起了一個聲音。
“糟糕!中計了。”
南珣慢慢的放開月生,懷安趕緊上前扶着月生,南珣側身看了看青舒,青舒驚訝的張了張嘴,她是沒看明白這是什麼情況。
“天孫…殿下…咳咳…”月生咳嗽了一下繼續說道:“天孫殿下突然闖入棲止殿,所爲何事?!”
“月生可是哪裡惹到了天孫殿下!”說話的是東長,他對南珣本來就有些敵意,再加上月生說的,南珣去找青舒,恨不得打他一頓,可他畢竟是天孫殿下,只能強忍着。
“我…”
“剛纔有弟子說月生傷了夏晚,菜菜此前囑咐過,讓我照顧好她,所以有些衝動。”南珣說完扶手向月生行了禮,算是道歉了。
“我一直都在棲止殿。”
“臭舅舅!”南珣說完伸出手捂着嘴,他沒想到自己居然罵出來了。
“想來是弟子誤解了。”
“既然如此,我便迴天宮了。”
南珣扶手說道:“剛纔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天孫殿下言重了。”
南珣側身看了看青舒,悄悄的做着手勢,青舒微微點點頭,南珣背手走出棲止殿,走了兩步便消失不見了。
“青舒和天孫殿下何時認識的?!”
青舒淡淡的說道:“若是殿下的師父,早就將殿下認出來了。”
“殿下?!”
“你是說剛纔的天孫殿下其實是霄霄。”
青舒躺下身,側過身不理會他們。
月生自言自語說道:“天孫殿下不是天孫殿下,殿下不是殿下。”
東長扶手走出棲止殿,月生坐在牀邊,青舒轉過身來,月生伸出手摸了摸青舒的頭髮,青舒回了樂遊山就會不舒服,甚至出現暈厥的反應,可她依然還是陪南珣來了。
“師父,掌門他怎麼回來了啊!”
逐光看着書卷,擡眼看了一下夏晚,又繼續看他的書卷,夏晚將椅子移了移,特意離逐光很近。
“師父,你說掌門他真的喜歡菜菜嗎?!”
“掌門師弟自然喜歡殿下了。”
“可我覺得他好像喜歡方顏舒,不然就不會同意娶她了,要不是菜菜及時趕到,婚禮已經成了。”夏天晚往嘴裡塞了葡萄繼續說道:“這樣菜菜好吃虧了,堂堂地府公主居然成了妾。”
“妾?!”
逐光拿過手裡的書卷打在夏晚腦袋上,他一開始以爲夏晚是抱怨東長,沒想到說着說着話題就偏了,夏晚拿着盤子擋着,嘟嘟嘴說道:“我說的是事實嘛,菜菜這麼厲害的人要是做妾,那得被那些上神笑掉大牙。”
“還說!”
夏晚別過臉去,自言自語說道:“要不是因爲我,菜菜早就殺到樂遊山了,還敢打我,下次再見菜菜,就讓她給你點厲害。”
“咳咳…”殿外響起了咳嗽聲。
“師兄,我有些事與你商議。”東長的聲音響起了。
逐光起身來,指了指夏晚,試意她不能出去,夏晚拿過桌上的葡萄進入內殿去了,逐光扶了一下袖子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