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乾坤樓的大廳，高朋滿座。
參加金鐘大會的，僅僅只有百來個商人，剩下幾百人全部都是來見證盛況。
不過，這一切都和申無缺無關。
他帶着卮梵，來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而他的對面，就是申無玉，楚楚，畢肖肖。
又過了一刻鐘！
金鐘大會最重要的貴賓壓軸出場。
飄零王，精巧大師，李華梅元帥，圖門總督，已經飄零城商人委員會的成員到場。
十幾個人來到最顯赫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這些大人物，同樣是來見證摘星閣之戰。
禮崩樂壞啊。
一個海盜的女首領，竟然堂而皇之地成爲了座上貴賓。
去年的金鐘大會，圖門總督和羋岐侯爵都做了一大堆發言。
而今年！
總督大人直接起身，高聲道：“金鐘大會，正式開始！”
“有請申公家族摘星閣的代表，楚楚小姐！”
全場掌聲響起！
楚楚今天穿着一聲硃紅色的長裙，見得莊重而又華麗。
她款款來到臺上！
精緻的面孔，畫着濃豔的妝容，使得她看起來更加成熟美豔。
她美眸掃視全場。
“尊敬的飄零王，尊敬的李華梅元帥，尊敬的總督大人，尊敬的商人委員會。”
“當然，還有我最最敬愛的老師，精巧大師！”
楚楚稍稍停頓了片刻。
“諸位商人朋友，你們來自全世界！”
“這個世界比我想象中要大很多，這個世界的文化和文明，也比我想象中豐富許多。”
“當然，這個世界也比我想象中更加不公平許多！”
“我知道在很多國度，依舊存在着奴隸。那裡的人類，被視爲牲口，如同牲畜一樣被交易。”
“所以我經常思考一個問題，人生而平等嗎？”
又沉默了片刻，楚楚緩緩道：“我一直都不願意提及一件事情，我……其實是家奴出生。我的全家都是申公家族的家奴，而我從小便是申無缺的家奴侍女。”
這話一出，全場譁然！
真沒有想到，這麼美麗高貴的女士，竟然是一個家奴出身？
“我從一生下來，就被父母教育，要成爲一個出色的家奴，要學會所有侍候人的本事！”
“我一生下來就被父母教育，永遠都不能背叛自己的主人，不能背叛申無缺主人。”
“我不能學習額外的知識，我唯一要學習的就是如何討好我的主人申無缺，成爲他的奴隸，成爲他的寵物，成爲他的性偶。”
“我也以爲我這輩子，就是這樣了，就這樣在申無缺身邊，沒有尊嚴，恥辱地活着。”
“一直到有一天，我的老師精巧大師發現了我！他收我爲徒，我從一個侍女，變成了天空書城的學生。”
“我第一次睜眼看到這個世界了。”
“到達天空書城的第一天，我感覺到整個人的靈魂都是自由了，我感覺到那裡的空氣都是香甜的。”
“從那以後，我的靈魂自由流淌在知識的海洋裡面。”
“感謝天空書城，感謝我的老師精巧大師，你們拯救了一個靈魂！”
“在那一刻，我深深地知道，人生而平等！”
“在天空書城學習好幾年之後，我返回鎮海城，返回到申無缺的身邊！”
“黑暗，壓迫，痛苦，又如同潮水一般涌來。”
“我又從天空書城的一個學生，變成了一個女奴。”
“我的父母又在耳邊喋喋不休，我要忠誠，我要好還侍候申無缺，我要滿足他的一切慾望，我要成爲他的小妾。”
“很多西方世界商人或許不知道什麼是小妾，就是陪同主人上牀的女奴。”
“我的笑容消失了，我的靈魂枯萎了。”
“我在想，我難道就認命了嗎？我的人生就是這樣了嗎？”
“這個時候，老師的一封信，拯救了我的靈魂。他說我教你這麼多學識，你學習了這麼多年，不是爲了成爲別人的性偶！”
“所以，我勇敢地邁出了那一步，我掙脫了，我大聲地和申無缺說不！”
“我不做你的女奴，我不做你的小妾。”
“我要成爲一個獨立，高貴的靈魂。”
“然而，我的父母還有申無缺，卻把這視爲一種背叛？”
“諸位大人？這是一種背叛嗎？”
“我難道就不能擁有自己的追求嗎？我難道就不能擁有自己的幸福嗎？難道因爲我出身在一個奴僕的家人，我這輩子都要是奴僕嗎？我的生生世世都要是奴僕嗎？”
“這一次離開申公家族，我父親警告我說，一定不能贏申無缺，因爲他是主人，我是奴婢。如果我贏了他，就是大逆不道！”
“我哭了，哭得非常傷心。然後我父親說，如果我贏了申無缺，他就自殺！”
“我現在想要問一問申無缺閣下，我能贏你嗎？”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朝着無缺望來。
無缺道：“你當然能贏我，用你的高尚價值觀，從我身體上碾壓而過，在我臉上留下滿滿的正能量。”
楚楚道：“申無缺閣下，作爲曾經的主人，我能夠去追求我自由的人生嗎？”
無缺道：“可以！”
楚楚道：“我可以通過戰勝你，成就我的人生，完成自我涅槃嗎？”
無缺道：“可以！”
“好的，我知道了。”楚楚緩緩道：“那我就正式宣佈，今日戰勝你申無缺，便是我的涅槃日！”
“諸位大人，諸位貴賓，請允許我向你們介紹，我們摘星閣的新一代產品，涅槃系列！”
然後！
一個武士捧上來一隻箱子。
楚楚打開箱子，取出了裡面的座鐘。
頓時……
所有人譁然！
太漂亮了，太金碧輝煌了。
其實在場很多商人都以爲，楚楚的摘星閣會把去年的星空系列直接搬出來。
沒有想到，這個座鐘完全和星空系列不一樣。
“我知道，去年的卮梵小姐，推出了全新的星空系列，看上去彷彿進行了革命性的突破。”
“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卮梵小姐的星空系列，擁有準點報時功能？”
“那實在是太，太粗糙了！”
“接下來，請欣賞我們的自鳴鐘。”
然後，楚楚將座鐘撥到了正午十二點！
頓時……
鐘聲響起。
所有人驚訝！
這鐘聲不在是單調的敲擊聲，而是悠揚美妙的編鐘樂曲《天空之頌》。
整整響了半分鐘！
竟然是一首完整的《天空之頌》編鐘樂曲？
所有人都被驚豔到了。
接着，楚楚繼續撥動座鐘指針，來到了下午六點！
更加驚豔的一幕出現了。
從座鐘上方裂開了一個口子，一隻鳥兒探出頭來，發出了悅耳的鳴叫聲。
“啾啾啾啾啾啾！”
叫了整整六聲，然後又縮了回去。
在場所有人，完全驚呆了。
真的是鳥叫聲啊。
楚楚繼續道：“當然，去年卮梵的星空系列，還有日曆跳動的功能！而我們這一次，進行了全面的升級，不但有日曆跳動，還會告訴你這一天之吉兆！”
“去年卮梵的星空系列，還有日夜交替！我覺得這個功能，實在是不值一提。”
“我們的涅槃系列，擁有完整的月相功能！”
“每個月初一的時候，盤面上是滿天星辰，沒有月亮！”
“隨着時間的流逝，露出了一點月牙。”
“上弦月。”
“到了每個月十五十六的時候，會出現完整的滿月！”
“然後，又漸漸變成下弦月。到了每個月的最後兩天，月亮消失，又變成滿天星辰。”
“這就是所謂的月有陰晴陽缺！”
下面的商人，還有所有的貴賓，完全聽得如癡如醉。
但是申無缺，卻莫名其妙有一種魔幻現實感，彷彿回到了現代地球的手機發佈會。
每一場發佈會，都必不可少的環節。
踩友商！
而現在楚楚，就在拼命踩踏卮梵的星空系列，成就她自己。
看來她的戰術非常成功。
去年卮梵的星空系列實在是太驚豔了，讓人覺得好幾年之內都不可能被超越了。
而如今，楚楚推出的涅槃系列，就全面完成了超越。
而且這些花哨的功能看起來，完全對星空系列進行了碾壓。
看到下面的商人滿目驚豔，楚楚內心無比的快意。
整個人，彷彿要開屏的孔雀。
變得無比自信，無比驕傲！
“諸位閣下，你們以爲我們的涅槃系列座鐘，只有這些功能嗎？”
“那樣的話，也太小看我們了。”
“我們要的不是贏，我們要的是碾壓！”
“我們要的是秒殺，徹底秒殺卮梵的星空系列。”
“諸位閣下，請睜大你們的眼睛，讓你們看看，什麼是真正的驚喜？”
“你們看到這根細細的針了嗎？我們都知道，座鐘盤面上只有三根針，時針，分針，秒針！那這第四根細針是什麼呢？”
“我命名爲涅槃之針！”
“就是這根針，完成座鐘的涅槃，完成對卮梵的全面碾壓和秒殺。”
“諸位閣下，接下來是見證奇蹟的時刻！”
接下來，楚楚將這細細的第四根針，撥動到某個位置上，十一點十二！
而此時的時間是十一點十一！
“接下來，我們開始倒計時！”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秒鐘走完了一圈！
時間正式到了十一點十二。
頓時！
座鐘響起了激烈而又快速的響聲！
“噹噹噹噹噹……”
所有人先是一愕，然後大驚！
這……這是自動鬧鐘？
可以設定在某個時間點，讓他自動響起。
如此一來，也就不怕睡過頭了。
也不需要僕人來叫醒自己了。
座鐘竟然能自動叫醒主人？
這，這確實太神奇了。
在這個世界，設定鬧鐘叫起，真的是一項革命性的功能啊！
頓時間！
全場響起了雷鳴一般的掌聲。
楚楚無比迷醉地享受這一切。
掌聲足足響了半分鐘！
楚楚緩緩擡起手，示意掌聲結束。
“諸位閣下？你們以爲這就結束了嗎？沒有！”
“我們的奇蹟，依舊沒有結束！”
“請關上所有的窗戶，熄滅所有的燈火！”
頓時，周圍武士朝着圖門總督望去一眼。
總督大人點了點頭。
幾個武士去關上了所有的窗戶，熄滅了所有的燈火！
頓時，整個大廳之內陷入了一片黑暗！
然後……
傳出了一聲驚呼！
因爲所有人看到，這座鐘竟然在發亮。
座鐘盤面上的分針，時針，還有盤面上的時間刻度數字，竟然全部在發亮。
夜光功能？！
竟然還有夜光功能？！
在場的商人，在場的所有人，幾乎全部興奮了。
太牛逼了！
這一刻！
所有人都被楚楚征服了。
儘管這裡面有相當部分是精巧大師的功勞。
但……現在這一切成就都屬於楚楚！
當所有武士，重新打開所有窗戶。
整個大廳恢復光亮的時候。
全場再一次響起了雷鳴一般的掌聲。
而且長久不衰。
楚楚再一次閉上眼睛，享受這一刻榮耀！
她這一生，彷彿都是爲了這一刻！
之前經歷的一切委屈，一切憤怒和仇恨，都是爲了這一刻。
這一刻，她涅槃了！
從這雷鳴一般的掌聲中，楚楚知道自己贏了。
申無缺，卮梵，我楚楚不但要贏！
而且要徹底的碾壓。
徹底的秒殺！
我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楚楚的才華遠遠超過卮梵。
你申無缺，也只能娶卮梵這樣的女人。
我楚楚，是你申無缺配不起。
從今以後，所有人提起摘星閣，只知道我楚楚，而不知道你卮梵！
我就是要踩着你的星空系列上位。
卮梵你之前所有的成就，都成爲我的踏腳石。
而此時所有的商人，所有的貴賓，也同樣是這樣覺得的。
楚楚贏定了！
申無玉贏定了。
楚楚這個涅槃系列，確實對卮梵的星空系列完成了秒殺和碾壓。
而卮梵跟着申無缺去了白骨領，那裡一窮二白，連最最普通粗糙的座鐘都生產不出來。
而楚楚的涅槃系列座鐘如此驚豔？
申無缺和楚楚拿什麼比？
輸定了！
而此時，畢肖肖緩緩舉起了右手。
這是在提醒，接下來卮梵需要自挑手筋，證明自己以後絕對不染指座鐘生意了。
於是，所有人目光望向了卮梵的右手。
這麼絕美的人兒啊，這麼修長美妙的右手啊。
可惜了了了。
在這雷鳴一般的掌聲中，楚楚款款走下臺。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真的站起來了，真的挺直腰板了。
她的脖子，真的如同驕傲的天鵝一般，高高豎起了。
她甚至可以藐視卮梵，藐視申無缺了。
因爲勝者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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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缺走上臺！
“我不是來介紹產品的啊。”無缺笑道：“我只是來回應楚楚小姐的話。”
“第一，你的自由平等說得很好，但可能會讓在場的很多人心中不爽。而且你或許不知道，上一個說空氣很香甜的女人，是如何被萬衆唾棄的。”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大家看看楚楚，還有畢肖肖小姐，她們的芊芊玉手，多麼修長曼妙，多麼可愛？能做多少事啊？不但能夠設計座鐘，能夠演奏琴絃，還能夠……”
“如果挑斷手筋，那未免太殘忍了吧！”
“所以我建議，去除掉這一項如何？”
“輸的一方，不必挑斷手筋了。”
這話一出，許多人幾乎要笑出。
申無缺，你這是看要輸了，不想自己的妻子被挑斷手筋，所以臨時來求情？
圖門總督道：“我也覺得太殘忍了，而且我們是不會監督這種刑罰的。我們見證的是輸贏，但是這種殘忍的私約，我們不見證。但申無缺公子，你想要取消這一項，大概需要您對手的同意！”
無缺道：“二哥，您不覺得挑斷手筋，實在太殘忍了嗎？我們取消這一項好嗎？”
申無玉溫和道：“對，我也覺得這一項太殘忍了，我同意取消。”
然後無缺望向畢肖肖道：“畢肖肖小姐，我建議去除這一項！我覺得應該還是君子之爭，您覺得呢？”
畢肖肖冷冷道：“不，我不同意！”
她去年輸給了申無缺，使得她的男人羋岐遁入空門出家，她畢肖肖自然也就被拋棄了，當然對申無缺恨之入骨，恨不得將他扒皮抽筋。
無缺目光望向了楚楚，柔聲道：“楚楚，我們交情一場，實在不必落到這個地步，太殘忍了，實在讓人不忍心。現在二哥申無玉也同意取消這一項，你們三人只要有兩個人同意取消，那挑斷手筋這個懲罰就沒有了。”
楚楚冷冷地盯着無缺。
無缺溫柔道：“楚楚，算是我求你了，好嗎？”
然後，無缺朝着楚楚，躬身拜下！
他之前是楚楚的主人啊，這躬身拜下，何等分量？
所有人目光望向楚楚，只要她同意取消，那輸的一方就不必被挑斷手筋了。
此時的楚楚，內心更加無比快意。
申無缺，你也有今天？
你也有這麼低聲下氣來求我的這一天？
可惜啊！
太晚了！
頓時，楚楚寒聲道：“願賭服輸，我不同意！”
頓時間，申無缺一陣踉蹌，沙啞道：“何必如此，何必如此啊？”
所有人望向申無缺的目光無比複雜。
你怎麼不囂張了？怎麼不得意了？
既然知道要輸得這麼慘，之前非要提出這三戰之約做什麼？
明明知道你在白骨領一窮二白，還要掀起什麼摘星閣之戰？
活該！
只是可惜了卮梵美人啊，這麼靈巧美麗的右手，就要廢了。
就這樣，無缺站在臺上，一顆晶瑩的淚珠緩緩滑落。
顯得無比的感傷。
此時，畢肖肖寒聲道：“申無缺，卮梵，你們是直接認輸？還是要表演一番呢？”
無缺緩緩道：“這個世界實在是太殘忍了，當拋棄你的時候，連一聲招呼都不會打的。”
“你們或許從來沒有聽過一個詞，叫作降維打擊！”
在現代地球，降維打擊的例子有很多！
距離我們最近，也是一場最徹底的降維打擊，就是智能機秒殺了傳統手機。
那真是徹底的秒殺，連一點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諾基亞、摩托羅拉這樣看上去不敗的巨頭，都直接轟然倒下。
還有就是移動互聯網對PC互聯網的降維打擊！
當智能手機移動互聯網到來的時候，多少PC互聯網巨頭倒下？
曾經在全球呼風喚雨的雅虎，倒下了。
曾經在國內問鼎的新浪，搜狐倒下了，徹底淪爲了二三流。
這就是降維打擊，但革命浪潮到來的時候，舊勢力會被碾壓得渣都不剩。
而手錶對座鐘的秒殺，同樣如此！
絕對的降維打擊！
從手錶誕生的那一刻起，座鐘就被徹底秒殺得連渣渣都不剩下，只能在角落苟活。
每年手錶的銷量，超過座鐘不知道多少倍。
尤其當它們還是奢侈品屬性的時候。
座鐘，你只能擺在家裡看時間，總不能扛着上街吧？
這些豪門貴族有很大部分時間是在外面的，怎麼看時間？
座鐘只能擺在家裡炫耀。
而懷錶，卻可以在任何場合，佩戴在身上裝逼炫耀。
無缺緩緩道：“接下來，應該介紹我們正宗摘星閣的產品了。”
“放心，我們沒有那麼多的心靈雞湯。”
“梵梵，接下來你介紹我們產品的時候，不許說一個字，好嗎？”
所有人一愕？
不說一個字？怎麼介紹產品？
不誇得天花亂墜，怎麼顯得產品牛逼？
是因爲你覺得不可能贏了，不想輸得太丟臉，所以故意耍酷嗎？
無缺最後望向楚楚道：“楚楚，我還是覺得挑斷手筋太殘忍了，咱們取消好不好？”
楚楚寒聲道：“現在求情，太晚了！申無缺閣下，請你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
無缺長長呼了一口氣。
然後，道：“我們正宗摘星閣新產品，我還沒有命名，不知道叫什麼。”
“現在，有請摘星閣主卮梵小姐，上臺展示我們的新產品！”
然後，無缺退了下去！
卮梵款款上臺。
真正的豔絕人寰，真正的豔光四射。
她的芊芊玉手，只有一個盒子。
一個小小的盒子。
甚至非常粗糙，只是一個非常簡單的木盒子，就是在白骨領打造出來的。
這麼一個破盒子裝什麼東西？
剛纔楚楚的涅槃系列座鐘，何等華麗？何等驚豔？
你靠什麼贏？
在場幾乎所有商人都決定了，站隊楚楚的摘星閣。
用錢投票，用腳投票。
至於申無缺輸了之後，會是何等慘狀，他們也顧不得了，因爲他們的首要目的就是賺錢。
他們絕不相信，卮梵在那麼一窮二白的地方，還能造出更加出色的座鐘。
卮梵緩緩打開盒子！
拿出了裡面的東西！
這是什麼玩意啊？
黃金項鍊嗎？那這個掛墜未免太大，太重了吧，足足有兩寸直徑啊。
“叮！”
按下機括，蓋子翻開。
露出了裡面的錶盤！
精緻的錶盤。
簡簡單單，時針，分針，秒針！
秒鐘在滴滴答答地走動。
時間顯示，十一點五十九分。
分毫不差！
頓時……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這……這是什麼？
這麼大的座鐘，竟然縮小到這個地步，放在了掌心？
隨時可以帶出去？
在場所有人先是驚愕。
然後是徹底的震驚。
尤其是在場所有的商人。
他們震驚之後，便是無比的興奮狂熱。
一個前所未有的巨大市場打開了！
這……這纔是一場時間的革命！
從巨大的座鐘到小小的懷錶？
這技術難度，何止十倍，百倍地提升？
這……這就是申無缺剛剛說的降維打擊嗎？
在場所有人，幾乎都敏銳地感覺到。
就這麼一個小小的懷錶，直接可以把座鐘掃入歷史的垃圾堆。
儘管，座鐘它還有生存的空間，但只能苟活在某個角落了。
比起懷錶，座鐘已經什麼都不是了。
整個過程中，卮梵沒有任何介紹。
因爲確實不需要任何介紹。
這是顛覆性的創新，這是全方位的領先。
還介紹什麼？
甚至連精巧大師也猛地站起來，不敢置信望着這一切。
在場所有人都知道！
這第一戰，申無缺贏了！
而且是秒殺，是碾壓！
徹底的碾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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