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轟……”
幾乎是三處攻擊，同時發生的。
巨大光影的魔王之手，拍向了聖後。
高臺裡面暗藏晶石炸彈猛地引爆。
天上不計其數的巨型炸彈，猛地砸入人羣。
然後……
所有人看到，聖后帝凝陷入了掙扎。
以她的強大修爲，能夠擋得住贏缺親王魔王之手的致命攻擊。
至今爲止，也只有她一個人能抵擋。
但是，一旦他抵抗了魔王之手的攻擊，那就只能任由這漫天的炸彈猛地砸了下來了。
就只能任由這些炸彈在十幾萬民衆人羣中爆炸了。
屆時，就傷亡無數了。
而此時，無數民衆徹底被驚呆了，完全失去了所有的反應能力，甚至忘記了逃跑，忘記了尖叫。
這是一個無比艱難的選擇，生死抉擇。
聖后帝凝，要麼選擇保護自己，要麼選擇保護十幾萬民衆。
她無比強大的能量，只能抵擋一種攻擊。
所有人只見到聖后帝凝猛地一聲嘶吼：“贏缺，爲何要如此？爲何要如此？”
然後……
她做出了選擇。
頓時間，一股強大無比的能量，猛地從她體內迸發而出。
這是一道金光！
猛地蔓延開來。
以她絕美的身體爲中心，無數道金光猛地蔓延而出。
瞬間……
將無數從天而墜的巨型炸彈猛地鎖定在空中了，然後猛地甩了出去。
一聲清叱。
聖后帝凝隔空控制了無數的巨型炸彈，狠狠摔飛出去很遠。
而與此同時。
贏缺的魔王之手光影，狠狠地砸向了她的身體。
瞬間……
她的身體直接消失了。
“轟轟轟轟……”
一陣陣巨響。
贏缺魔王之手拍打下來的地方，一切化爲齏粉。
引發了驚人的爆炸。
整個地面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巴掌印，足足幾百米長的巴掌印，十幾米深。
緊接着……
被聖後在最後關頭甩出去的無數巨型炸彈，狠狠飛出去很遠之後，砸入地面，猛烈地爆炸。
“轟轟轟轟……”
聖後選擇砸入的地方是江都皇宮。
因爲在她看來，那個區域的平民是最少的，爆炸引起的傷亡最小。
“轟轟轟轟……”
這些巨型炸彈猛烈爆炸。
江都皇宮的裡面，一座接着一座宮殿，化爲齏粉。
驚天動地的爆炸。
哪怕隔着很遠，無數人也被強大的衝擊波，直接掀翻在地。
如同一陣颶風席捲過來一般。
而且聖后帝凝儘管鎖定了大部分的巨型炸彈，但還是有幾顆炸彈沒有控制住，依舊砸入了人羣。
“轟轟轟轟……”猛烈爆炸之後。
幾千名民衆，直接被炸得粉身碎骨。
江都皇宮的南半部分，淪爲了廢墟。
廣場高臺，徹底被炸燬。
整個廣場，無數人到底。
到處都是硝煙，到處是火焰，到處都是鮮血。
一片狼藉，彷彿人間地獄。
整個過程畫面很多，但從頭到尾時間，僅僅不到三秒鐘而已。
劇變發生，地獄降臨。
而就在此時，贏缺親王的聲音響徹在所有人耳中。
“哈哈哈哈哈，想要讓我團結，白日做夢！”
“我贏缺與天空書城，不共戴天！”
“你們這些賤民，跟着天空書城，那就是我贏缺的敵人，就活該去死。”
“西方教廷來了，我巴不得將你們全部殺光，寧與友邦，不予家敵！”
“哈哈哈哈哈，聖后帝凝，你的光明正義是何等可笑？”
“伱們竟然相信我贏缺，實在是太天真，太幼稚了，哈哈哈哈……”
贏缺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遠，最後完全消失了。
………………………………………………
過了好一會兒。
有人從高臺廢墟上艱難地爬了起來。
第一個爬起來的是天空書城首宗熊辛，接下來爬起來的天啓帝國太子，大離王，還有天空書城的十幾個宗師級強者。
他們拼命都搖頭，想要讓自己恢復清醒。
每一個身上都鮮血淋漓。
接着，他們彷彿想到了一件事情，拼命地朝着一個地方衝過去。
“聖後！”
“聖後！”
這是在地上巴掌印的中心，聖后帝凝靜靜地躺在那裡，已經一動不動了，渾身浴血。
如同一朵鮮花，直接被踐踏了。
頓時，越來越多的人撲了過去。
永昌皇帝被炸斷了一條腿，卻依舊爬着衝過去。
“聖後，你怎麼樣了？你怎麼樣了？不要嚇我們啊，不要嚇我們啊。”
“太醫何在，太醫何在？”
“天空書城的聖醫何在？聖醫何在？快來救人啊！”
“聖後爲了拯救十幾萬民衆，選擇犧牲了自己啊。”
緊接着，民衆中有幾個人嚎啕大哭。
“聖後啊，聖後啊，你爲何如此啊？當時你明明可以擋住贏缺的啊，爲了拯救我們這些不值錢的民衆，選擇犧牲了自己啊。”
“聖後啊，我們不值得你這樣做啊！”
接下來，很多人嚎哭的內容幾乎都是一樣的。
彷彿拼命幫助大家回憶當時的一幕。
三個地方的攻擊，同時發生。
高臺爆炸。
空中墜落巨型炸彈。
魔王之手朝着聖後拍下。
聖後明明可以擋住魔王之手，明明可以保護自己的。但是她選擇保護了十幾萬民衆，選擇犧牲自己，在最後關頭，把無數巨型炸彈甩了出去。
所有人被喚醒了記憶，被提醒強調了這個畫面之後。
這十幾萬民衆無比的感動，熱淚盈眶，全部嚎啕大哭。
“仁慈的聖後，天殺的贏缺的！”
“上天啊，你開開眼吧，拯救我們慈悲無限的聖後吧，誅殺了贏缺那個亂臣賊子吧。”
“聖後啊，我的聖後啊！您給了我們新生啊！”
“贏缺賊子，我們恨不得將你扒皮抽筋啊！”
“贏缺賊子，天誅地滅啊。”
天空書城首宗熊辛小心翼翼地把聖後的身體放進了一個水晶架子之內，然後舉起來。
彷彿要讓所有人看清楚。
聖后帝凝爲了拯救他們，現在生死未卜。
她遭受了贏缺的魔王之手，整個人鮮血模糊。
熊辛沙啞道：“諸位國王，諸位百姓，聖後生命垂危，奄奄一息，我要立刻將她送到天空書城去救治，至於能不能救回來，就聽天由命了，請大家爲聖後祈禱！”
頓時，全場十幾萬民衆很多人，不由得跪下來，爲聖後祈禱。
“滿天神佛，請你拯救我們偉大的聖後吧！”
“滿天神佛啊，請你誅殺賊子贏缺吧。”
接下來，開始清點損失！
然後，當着所有人的面大聲報告出來。
東方聯盟二十九名成員，被炸死了五人，炸傷了十一個人。
永昌皇帝，被炸斷了一條腿。
大離王，幾乎被炸瞎了一隻眼。
高臨王，高昌王，沙陀王，全部被炸傷了。
而十幾萬的民衆中，被炸死了八千多人，炸傷了兩三萬人。
江都皇宮，被炸燬了三分之一。
天空書城被炸死了幾十人，炸傷了幾百人。
慘不忍睹，血債累累。
這些傷亡數據，反覆被高聲誦讀了出來。
所有人泣不成聲。
所有人悲憤沖天！
永昌皇帝儘管斷了一條腿，卻艱難地爬到了最高處，嘶吼道：“江都的子民們，東方聯盟的子民們，東方世界所有善良而又正義的人民，請你們永遠記住這一天。三月初一，三月初一，三月初一！”
“江都慘案！”
“江都慘案！”
“善良的子民們，請你們永遠記住江都慘案！”
“江都不會忘記，大夏帝國不會忘記，整個東方世界不會忘記！”
“天誅贏缺，血債血償！”
頓時，在場的十幾萬人齊聲高呼。
“天誅贏缺，血債血償！”
而就在這個時候，幾個飛騎從東邊飛來，直接俯衝而下，然後朝着永昌皇帝飛奔而來。
“陛下，陛下，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啊！”
永昌皇帝顫抖道：“怎麼了？怎麼了？”
那個飛行斥候道：“贏缺並不是真心獻上東海行省，他在羋州設下了陷阱，我們的幾十萬大軍登陸羋州之後，踏入贏缺的陷阱，已經全部死絕了。”
“陛下啊，我們的幾十萬精銳，我們的精銳艦隊，全完了，全部被贏缺害了。”
“我們中了贏缺的毒計啊，幾十萬人，全部被害死了。”
“聖後啊，皇帝陛下啊，我們幾十萬最精銳的部隊啊，這是我們抵抗西方教廷最精銳的力量啊，沒有死在外敵的手中，反而死在贏缺的手中了啊，反而死在自己人手中了啊。”
“我不懂，我不懂，贏缺也是東方世界的子民啊，他就這麼恨東方世界嗎？這麼恨東方文明嗎？爲何要做這樣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啊。”
這個飛行斥候的聲音，再一次響徹了整個上空。
而永昌皇帝聽到這個巨大的壞消息後，彷彿徹底驚呆了。
整個人彷彿被雷劈了一般。
足足好一會兒後，永昌皇帝瘋狂嘶吼道：“我好恨，我好恨，我好恨……”
“天誅贏缺，天誅贏缺！”
拼命一聲嘶吼之後，永昌皇帝一口鮮血猛地噴出。
然後，整個人後仰倒下，徹底昏死過去。
衆多臣子又拼命地衝上前去，高呼道：“陛下，皇帝陛下！”
全場所有人淚水狂涌，內心充滿了無限的仇恨。
天誅贏缺，血債血償。
東方世界的兩大領袖，聖後和永昌皇帝，全部倒下了。
這該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天誅贏缺，血債血償！”
“天誅贏缺，東方世界之恥！”
“天誅贏缺！”
十幾萬人，目光通紅，咬牙出血，瘋狂嘶吼。
…………………………………………………………
某處神秘的宮殿內。
假贏缺跪在地上，絕世無雙的聖后帝凝，完好無損地坐在寶座之上。
“你的演技果然是無敵的，毫無破綻，結果比我想象中還要好。”聖后帝凝緩緩道。
假贏缺道：“臣完全投入了精神和靈魂去演繹的，況且臣跟隨了他好幾年，對於他的氣勢，對於他所有的微表情，都是瞭如指掌。我表演過很多人，唯獨這一次是最精彩，也是最過癮的。”
之前，這個人表現過很多人，也害過很多人，做過很多事情。
但沒有哪一次，像此時這麼驚天動地。
這是他有史以來，做的最大的事情。
真是天大的手筆啊。
接着，假贏缺道：“當然，這一切最大的功勞還是天空書城。控磁術的效果，黑暗天眼的效果，魔王之手的效果，都製作得毫無破綻。只有這樣，天下才會相信，我就是真的贏缺，他真的發動了江都慘案，江都大屠殺。”
聖後微微一笑。
其實，還是一點破綻的。
控磁術還好說，利用一個大型晶石陣，可以模仿出來。
但是黑暗天眼和魔王之手，是很難做出一模一樣的效果的。
畢竟都是光影效果，距離真實還是有點差距。
但是不要緊的，誰看得出來這些破綻？
這一次的表演，已經完全可以說是天衣無縫了。
假贏缺笑道：“聖後陛下，這一次贏缺就算跳進大海，也是洗不清了，他徹底臭名昭著，徹底身敗名裂了。”
聖后帝凝道：“好了，你可以撕掉身上的皮囊了。”
假贏缺沙啞道：“還真是有些不捨呢。”
然後，輕輕嘆息一聲。
他當着聖後的面，一點一點將身上的皮囊剝離下來。
這對於天空書城而言，也是唯一的了。
然後，他恭恭敬敬將這身假贏缺的皮囊遞給了聖后帝凝。
“我該怎麼稱呼你呢？”聖后帝凝道：“是王憐花，纔是林採臣呢？”
王憐花？！
可是眼前這個人的面孔，完全是陌生的啊。
不屬於王憐花，也不屬於林採臣。
他……他真的是千面人啊。
這個人太強了！
每一次出手，都非同凡響。
第一次，從項問天騙來了吸星術。
第二次，潛伏在贏缺身邊做林採臣，關鍵時刻，給贏缺集團致命一擊。
第三次，假冒贏缺，製造了江都慘案，做下了這天大的事情。
贏缺給他一個判斷。
這是世界上最陰險，最狡詐，最卑鄙，最無恥之人。
他無法單獨作惡，卻能依附強者，將他的陰險狡詐放大一千倍，一萬倍。
羋王滅了，他就依附聖後，做下了更加天大的惡事。
足足想了一會兒，他開口道：“您還是稱我爲王憐花吧。”
聖后帝凝道：“王憐花，我答應過你，只要做成了這件大事，答應你的事情就會做到。你做得非常成功，現在你可以去天空書城，去取你想要的東西。”
王憐花叩首道：“多謝聖後！”
聖后帝凝道：“我看你還有幾分不捨啊？”
王憐花道：“沒有看到贏缺的最終下場，心中有些不甘。”
聖后帝凝揮了揮手道：“去吧。”
然後，王憐花再一次叩首離去。
…………………………………………………………
王憐花離開之後。
天空書城首宗熊辛走了出來，他站在下首，靜靜無聲。
魔女羅夢也走了出來。
“聖後，羅剎女王已經率領主力艦隊，再一次佔領了東海行省。”羅夢彙報道。
聖後道：“中途讓你辦的事情，辦了嗎？”
魔女羅夢道：“已經辦了。”
接着，聖后帝凝道：“熊辛，爲何不言啊？”
天空書城首宗熊辛道：“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也被聖後這次天大的手筆驚呆了。
爲了達到目的，自導自演江都慘案。
殺死了整整幾萬人。
因爲傷亡陸續在增加，目前慘死的民衆，已經超過兩萬了。
甚至參加東方聯盟的小國之王，也死了五個。
而目的，僅僅只是爲了讓贏缺身敗名裂，成爲東方世界的公敵。
另外還有一個目的。
天空書城是東方世界的領袖，此時西方教廷的百萬大軍來襲。天空書城有責任，也有義務，衝在最前面和西方教廷決戰。
如果不去，那天空書城就會名譽掃地，沒有資格成爲東方世界的領袖。
然而現在……這一場驚天的苦肉計之後。
聖後在天下萬民的心中，就是聖人一般。
爲了拯救十幾萬民衆，選擇犧牲了自己，已經生死垂危了。
聖人在閉關，聖後爲了拯救萬民，生死未卜。
你還能怪天空書城不出力嗎？
只能怪賊子贏缺，他纔是最大的賣國賊，他纔是最大的東方叛逆。
是他破壞了團結。
他是東方世界最大的賊子。
總之，現在天空書城再一次處在最超脫的位置上了。
接下來，不管做什麼選擇，都遊刃有餘了。
天空書城有足夠的戰略主動，將贏缺送上和西方教廷的戰場了。
魔女羅夢道：“贏缺現在身敗名裂，成爲了東方世界的公敵，人人得而誅之。那他還會去抵抗西方教廷的百萬大軍嗎？他還會主動出戰嗎？”
聖後緩緩道：“他會的，他的內心天生英雄主義情懷。他已經說過了，不管天下人如何看他，哪怕只是初見，也會竭盡全力拯救江都的民衆，過去，現在，未來都是這樣。他既然如此正義高尚，我們又何以吝嗇陰謀對他？不管我們怎麼害他，不管如何詆譭他的名聲，他都會去打這一戰的。”
接着，聖后帝凝緩緩念道：“他的那句話說得真好，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
魔女羅夢補充道：“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者，《黃與黑》第五卷，第九頁。”
熊辛沉默不言，感覺到整個靈魂和內心都被黑暗吞噬。
這個世界真相就是這樣的嗎？
高尚者，必死！
卑鄙者，永生嗎？
黑暗者，卑鄙者，出現陷害屠殺了無數民衆，把無數民衆當成豬狗一般愚弄。但民衆依舊對她頂禮膜拜，感恩戴德。
高尚者拼命拯救無數民衆，卻被視爲禍國殃民，被視爲亂臣賊子？
西方教廷百萬大軍來襲，東方文明已經危在旦夕了。
難道真的不該團結嗎？反而要這樣拼命陷害自己人？真的就不怕東方世界亡國滅種嗎？
但是，他根本沒有資格說任何事。
因爲這件事情，他也是陰謀的參與者之一。
他也處於黑暗之中。
他也是惡人之一。
魔女羅夢，靜靜望着這一切，然後歎爲觀止。
她本來以爲，羋王已經是天下最狠毒之人了。
但是和眼前聖后帝凝比起來，羋王真的算是純良了。
不管是熊辛，還是羅夢，也都是心狠手辣之人，此時整個內心也彷彿受到了某種顛覆。
……………………………………………………
東海行省！
玉羅剎女王的移動宮殿，就直接覆蓋了爆炸的鮮血領域上方。
她靜靜地聽着李華梅元帥的彙報，關於江都慘案的彙報。
玉羅剎女王緩緩道：“好大的手筆。”
李華梅元帥道：“現在江都城內，無數家庭披麻戴孝，死亡人數已經超過兩三萬了，而且還在增加。”
玉羅剎女王道：“真正的兇手，成爲了聖人！真正的聖人，成爲了兇手。”
李華梅元帥道：“接下來，我們怎麼做？”
玉羅剎女王道：“我們和天空書城貿易繼續，和西方教廷貿易繼續，根據條約，依舊封鎖贏缺所有的海上航線。他最正義，那就活該被所有人孤立。他最正義，那就不要怪所有人，全部推他去死。就讓他成爲西方教廷屠刀下的第一個厲鬼吧。”
李華梅躬身道：“遵旨！”
玉羅剎女王緩緩道：“這就是這個世界的真理，正義必死，黑暗永生！”
李華梅緩緩道：“是！”
正義必死，黑暗永生！
……………………………………………………
與此同時！
某個海域！
西方教廷前所未有的龐大艦隊，無邊無際，遮天蔽日，延綿幾百裡。
這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力量。
這是毀天滅地的力量。
巨大旗艦，如同大山一般，如同移動的巨型城堡。
甲板上，西廷帝國的皇帝索羅門，也是整個西方世界的二號人物。
他也緩緩用西語念道：正義必死，黑暗永生！
擡起頭，他的目光眺望東方大陸。
西方世界的百萬大軍，浩浩蕩蕩，朝着東方世界而來。
這百萬大軍，只有一個目標。
那就是徹底滅亡東方世界，徹底終結東方文明。
………………………………………
與此同時，鎮海城行宮！
無數的書生徹底包圍了贏缺行宮。
無數人，義憤填膺，怒火沖天！
他們無盡的烈焰，幾乎要焚燬了贏缺行宮。
“亂臣賊子，亂臣賊子！”
“天誅贏缺！”
“天誅贏缺！”
“贏缺出來，贏缺出來！”
而鎮海城行宮最深處的，地下堡壘之內。
西方教廷前遠征軍的最高統帥，格里高利大主教，展開了一份聖旨，緩緩道：“贏缺接旨！康斯坦丁神皇之無上意志，冊封贏缺爲東方凡人世界大皇帝，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