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寧輕笑出聲，“皇上給戴琳公主安排了差事，他讓公主翻譯蘭塔國的書籍。”
至於公主的親事，曦軒不會亂點鴛鴦譜，他給了公主自主權，準確的說是公主用銀錢買到了婚姻自主權，日後蘭塔國管不了公主。
當然戴琳公主自己立不起來，日後依舊受到蘭塔的把控，那就是公主自己的事情了。
婉寧心情甚好，她和皇上會給公主做主，前提是公主主動尋求幫助。
楊兮送婉寧離開，她站在府門口好一會，正想回府，聽到遠處的馬蹄聲，心裡一動等了一會，果然是子律和振遠。
楊兮高興壞了，路過德州的時候，這兩人不願意跟着回膠州，這是玩夠了。
本來子律來了膠州，後來被振遠一封信勾去了德州。
子律黑了不少，“娘，我還想給你驚喜，現在驚喜沒了，娘您是感應到兒子要回來嗎？”
楊兮沒打算哄兒子，“我剛送皇后離開。”
子律抱着孃親胳膊，“娘，您就不能哄哄兒子？”
北方，子恆離開了兵營，他也沒離開太遠，與其從遠處開始查詢，不如就近尋找，因爲目的地是張旻的兵營，不管其他州如何運作，終究會聚集在張旻的兵營附近。
一行人到了府衙，府衙的大門完好，衙內裝銀錢的地方被燒了，還好東北部族對文獻沒興趣。
焦護衛等人恍然，他們就說有什麼怪異，這一路走來看到不少貓在房頂，時不時還能看到老鼠，自從進入這條街，別說貓了，連一隻老鼠都沒看見。
府城太大了，二十幾個人很快融入黑暗的街道，一身夜行衣成了最好的僞裝色。
子恆沒有目的的在街上行走，時不時有野貓經過，喵叫聲在夜晚瘮人的很。
隨後的兩日，子恆帶着人大張旗鼓的翻找府城，一條一條街道查詢，每到一處都要登高看看。
子恆看着前方搖了搖頭，“我們回去。”
“人太多了。”
楊兮只住幾個，“行了，這不是你操心的事，趕緊回去洗漱，瞧你身上全是灰塵。”
因深山等地足夠隱蔽，也有零星的百姓不願意離開。
子律，“我爹和誰釣魚？”
這一找就到了天黑，子恆帶着零星的記載離開府衙。
而城外，韓辰輝親自帶兵悄悄的逼近，只等城內上空燃起信號。
子律想到最後潦草的字跡，心道要完，不過，“爹出門了？”
焦護衛等人翻牆進入住宅，仔細尋找後回來，“沒發現異常。”
“嗯，你爹約了人釣魚去了。”
子恆，“那也去找找。”
楊兮心想，方秀用行動證明徹底翻篇了，“你們的課業可有落下？”
振遠帶了不少禮物回來，“孃的心思都在生意上，最近我們跟在孃親身邊學到不少東西。”
振遠看向表弟，他們比預計晚啓程兩日，全因表弟補姑姑留下的課業，清了清嗓子，“沒落下。”
子恆帶人來到一處兩層的酒樓，開了大門走進去，酒樓內積了厚厚的灰塵，一行人上了二樓，子恆推開窗戶觀察街道。
子恆揉了揉發酸的脖子，“我們去府衙查這條街的建造記載。”
子恆回去給韓將軍寫了信，他清楚自己的一舉一動可能被盯梢，今晚不能再出去了，今日過去已經讓人心生警惕。
夜晚沒有燈火的府城宛如死城，夜色正濃的時候，子恆睜開眼睛，他帶上二十幾個護衛離開住處。
轉過頭看向振遠，振遠也黑了不少，“你娘可好？”
子恆這次沒選村子過夜，他選擇空蕩的府城，因爲離交戰區太近，府城內的百姓全部撤到亳州。
焦護衛不抱希望，“東北部族搶掠過此城，當時在府衙放過火。”
街道的宅子沒有什麼奇異的地方，規規整整的宅子，讓人看着心裡舒服。
子恆的懷裡抱着一隻野貓，剛入城時抓到的，沒有人跡的城池成了野貓野狗的天下。
吃過早飯，子恆親自帶人去不對的街道，到了街道，附近的鋪子緊閉大門，臨街的宅子也沒有異常。
楊兮太瞭解子律了，“等晚上你爹回來檢查課業，到時候有你哭的。”
突然懷裡的貓掙扎了起來，子恆停下腳步，焦護衛已經趴在地上傾聽，等了一會才站起身，焦護衛搖了搖頭。
他沒想到運氣這麼好，第一晚就有發現，他還以爲要將整個府城逛遍呢！
因爲回去的早，子恆又睡了幾個時辰，睡眠足夠起來的時候精神十足，早飯已經做好了，南方的特色兵糧。
子恆擡頭看天，今日萬里無雲是好天氣，這麼好的天氣，城內的貓狗該曬太陽纔對，“你們不覺得此處過於安靜了嗎？”
焦護衛等人苦着一張臉，他們中有的人出自軍學堂，有的人是提拔上來的，他們有一個共同點都不喜歡書籍。
府衙內的記載甚少，好像被人故意抹去了痕跡一般，不過，也算有了線索。
焦護衛檢查的宅子也乾乾淨淨的，老鼠糞便都沒有。
子恆動了動耳朵也沒聽見什麼，懷裡的貓依舊不安靜。
子恆看着東倒西斜的書架，“找吧。”
子律提着的心放下，“娘，我都餓了，廚房準備了什麼好吃的？”
楊兮敲了兒子的頭，“你都多大了還撒嬌？”
焦護衛上前詢問，“世子，還繼續前進嗎？”
然而沒被燒燬，卻也被老鼠光顧過，很多的賬冊都被啃爛了。
兩日後，子恆開始翻找官員宅邸，一副要將整個府城翻一遍的意思。
沒有人的府城十分空蕩，子恆帶了不少兵馬入住也沒熱鬧起來。
子恆眯着眼睛，“太規整了。”
一整條街，宅子錯落不齊纔對，而不是測量過一般建造。
子恆根據街道的對比，確認了猜測，加上沒有動物所在，更是證實了街道的問題。
亂世北方缺糧食，貓狗成了難得肉食，野貓野狗被抓怕了，他們恐懼人類，所以纔會躲避人類。
並不是什麼藥物驅趕，而是貓狗警惕的本能，貓狗能聞到人聞不到的味道。
至於老鼠，如果地下挖空了，老鼠早就搬了家。
子恆已經和韓將軍取得聯繫，他們決定今晚行動，現在只需要等待夜色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