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剩下來的世界之源（4K）
“九成五之人的先天命格，被炎角呼吸術碾壓，無甚大用。”
“剩下半成之人，其命格可與呼吸術相合，待突破‘人之極限’時，有此命格，將事半功倍。”
“但先天命格往往只有一個，人之極限卻有精、氣、神三關，三道瓶頸，一個命格完全不夠用，何解？”
“先輩發明了鍼灸引導術，能讓我們炎角人學會另外兩個命格，整個過程，非常艱難……”
大賢者畢竟老了，一點往事翻來覆去地說。
而下邊的貴族子弟忍不住打起了瞌睡，這場面像極了大學當中，老師在黑板上自顧自地念PPT，而學生們在座位上集體睡覺。
然後下課了之後呢，大家一窩蜂地拷貝PPT，裝作一副很認真的樣子。
唯一認真聽講的弟子，居然是n年之後的張銘老同志。
張銘這個“優秀學生”，聽得津津有味，恨不得舉手發言。
張銘聽到這裡其實有點懵，那他的【屬性面板】是什麼天賦。
石瑪瑪在地上淫賤地滾來滾去，截取了其中一段文字復讀：“你硬一點！”
九成五擁有命格的炎角人，都是垃圾能力，沒什麼成長性，一覺醒就是巔峰。
“這一關，怕是一成活命的機率都沒有。我們炎角人，不配！”
擁有“玄級能力”的人口比例，約莫是十萬分之一。
但玄級能力的相互學習，非常非常困難，鍼灸引導術便顯得有些不夠用了。
而張銘當前掌控的【力量爆發】、【毒素抵抗】等，大概率是“黃”級。
大賢者搖了搖頭，目光看向遙遠的窗外，彷彿在不經意間看到了未來，很久很久以後的那一名學生。
在第六排的第二塊，輕輕踩了一下，實心的。
他老了。
但可能是因爲玄武突破無望，或者是其他的原因沒有用上，剛好便宜了他老張。
他們歡快的離開了，沒有絲毫的憂慮。
於是突破“人之極限”後，精神值的成長上限，比另外兩個屬性高得多。
在炎角人的歷史中，曾經出現過一位擁有“大怒神”先天能力的個體。
突然間，他哭了起來！
那情緒如同決堤般噴涌而出，怎麼都剋制不住，嗚咽的哭聲變成了悲慟大哭。
當然了，突破瓶頸還是沒那麼容易。
但，爲之奈何？
時代的潮流浩浩湯湯，螳臂當車，只會被碾壓成肉醬。
“越德高望重的人，越能夠獲得更大的晶石……”
這是改變時代的偉力。
能清晰看到“靈”的流動就是天級能力，他雖然看不到別人體內的靈，但他學會“玄武呼吸術”，只是消耗了96屬性，用了……幾個小時的時間啊！
“優秀學生”張銘心中有很多疑問，不過他沒辦法舉手詢問。這只是一段過去的歷史罷了。
面對這個說法，張銘不由得抓了抓頭髮，可能是因爲“翻譯”的緣故，靈語自動翻譯成了能聽懂的說法，如果用S級、A級、B級、C級來形容，也是可以的。
像那位能工巧匠“工治子”，便擁有地級能力——“禍福感應”。
許久，一隻白色的老龜，從隔壁的房間中走了過來，用念力幫助老者站了起來。
此刻的他，並不服老。
至於世界之源，到底有什麼用，以後再慢慢研究吧。
“王兄，你好。”
老頭，你這樣說，我壓力很大啊。
唯有能夠幫助突破“人之極限”的能力，才達得到所謂的“黃”級。
在破敗的大殿中愣了老半晌，張銘才從這種唏噓感慨的心緒中，回過神來。
至於“天”級能力，則更加離譜，往往擁有改變時代的偉大力量！
大名鼎鼎的“玄武呼吸術”便是天級能力，簡化後，只有十分之一精髓的炎角呼吸術，人人皆可修行。
……
每一次進入極端憤怒的狀態，他的身體素質均會大幅提高一次。
他實在是太老了，退位已有十來年，在這裡當一個普通老師，表面上德高望重，卻也只是表面。
大賢者道：“我將這顆最大的世界之源，先藏起來，別讓他們偷走了。這是整個炎角世界，對我功績的認可。”
你這個觀點，我是不認同的。
簡直就是小說當中“爆發小宇宙”的典型！
他在小樹前虔誠地祈禱着，一顆璀璨無比的晶石，出現在了大賢者面前。
搞得人類整體的興盛滅亡，和我有很大關係一樣。
“原來如此……看來那本書還蠻重要的，找機會看看。”
在這塊地磚下面……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就那樣一直坐着，和自己較勁。
這一塊“世界之源”的質量，明顯比炎角人拿走的那些高了好幾個檔次，真的太漂亮了。
大賢者頓了頓，會堂之中，貴族子弟或是在打瞌睡，或是交頭接耳，平民學生也就只有那麼兩三個，有個能提問的倒也不錯。
這蠢貨分不清“你”、“我”的區別，糾正了很久也沒糾正過來。
“有沒有鐵絲之類的東西翹一翹……”張銘在附近找了半天也找不到工具，最後用寒冰長矛削出一條鐵絲，才把這嚴密縫合的地磚給翹出來。
大賢者依舊端坐在會堂當中。
隱隱聽到貴族子弟們離開房間後的笑聲，隱隱聽到一些年輕人之間的話題，無非是吃喝嫖賭罷了。
至於“地”級能力，便開始離譜起來，一個時代往往只有一兩個地級能力者。
……
張銘拿起這塊龍眼大小的璀璨晶石，頗有一種接過歷史交接棒的驚喜。
但卻豁然發現，坐下的時間太久，有些站不起來了。
它璀璨如同星辰，在陽光的照射下，琉璃色的光芒四溢，但和珠寶的華麗並不相同，珠寶的唯美只是爲了襯托出主人的高貴優雅，是一種精緻而又狹小的美。
玄級能力則更加稀少，輔助突破“人之極限”後的上限更高，而且功能性相對更加強大。
他又忽然間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小心翼翼地清點着地磚。
張銘心中“咦”了一下，這應該就是玄武后裔吧，老白、小白他們的先祖？
張銘聽明白了石瑪瑪的意思：“你應該說，我硬一點。蠢不蠢啊！”
歷史中的一些奇才，也往往擁有“天”級命格。
當一隻老虎失去了爪牙，老邁地快要走不動路時，也就讓他人失去了的敬畏之心。
他能夠清晰地看到生命體內“靈”的流動，於是花費一生的時光，習得“玄武呼吸術”，又創造“炎角呼吸術”，跨出了那從無到有的第一步。
張銘又看了看那棵幾乎快要枯萎的小樹，所謂“世界之源”應該就是小樹結出的“果實”，只有炎角人才能從小樹身上獲得。
他一生要強，哪怕年老，也不要下人服侍。
這顆晶石散發出的光芒，與以前的那些世界之源，簡直就是皓月與螢火的差別。
當然，地級能力的複雜程度，往往和靈魂有關，幾乎不可能用鍼灸引導術相互學習。故而工治子死後，哪怕有《工治子金石學集錄》流傳於世，後人也很難打造出如同“寒冰長矛”這樣的神兵利器了。
連“黃”級能力，都無法達到。
“大賢者，是否有天級之上的命格？”忽然間，一個年輕的聲音出現在了大殿之中，是一位平民學生。
居然還有這一出？！
“你們也有崛起的機會，去吧，去吧。”
搗鼓了半天，也沒有搞清楚，這龍眼大小的晶石有啥用。
“難道這塊石頭很能打，是一顆核彈？石瑪瑪，你硬一點還是它硬一點？”
該炎角人即便不修行炎角呼吸術，也能夠達到“人之極限”的瓶頸。
譬如第一代的大賢者，擁有“真實之眼”這一能力。
“若是有碾壓‘炎角呼吸術’、‘真實之眼’的強大命格，我炎角一族，何愁不興盛？”
真的躺着一塊亮晶晶的“世界之源”！
這東西的性質很奇怪，當你注意到它的時候，它貌似散發着明亮的光澤；當你不注意它的時候，它的光芒又迅速內斂。
“你的煩惱我已知曉。據我推測，這是一種根據情緒波動，來增強自身能力的特殊個人天賦，和命運並無必然聯繫，請你不要太過擔心。過好自己的生活，不要被情緒所主導。”
“可惜……”
黃級能力的概率，在能力者的比例中，只有百分之五，佔據總人口比例大概是千分之五（炎角人也是十分之一左右的天然超能力者）。
“我誆騙他們說有三成機率，但最終他們還是要跑的。炎角一族被庇護得太久了，早就失去了過往的進取心。他們，根本就不配！”
他還是小覷了天下的英雄！
炎角人懂政治嗎？他們懂的，他們的智者，早就看穿了時代，預料到了結局，想要用肉身，迎接那滾滾而來的歷史浪潮。
“世界之源”的華光，給人帶來一種古樸的安全感，如同遊子回到了家鄉，讓人不由得生起一股慵懶的睏意，恨不得立刻在溫暖的故鄉，舒適地睡上一覺。
“你用得上便儘管使用。”
一個文明的發展進程，個體的力量，其實很難改變。
這一次的目的，張銘已然達成，迫不及待地回到營地，寫了一封信。
石瑪瑪復讀的靈語幻境仍在持續。
（或許，這一條路，就是錯的。）
“可惜了那萬萬千千的孩子們啊。”大賢者又抹起了眼淚，“人老了便看不得白事，但也是無奈之舉，一切就看天命吧。”
“可我炎角一族，卻沒這種好運。”
沒那個天賦啊！
看上去與其他的地磚也沒有兩樣。
就譬如封建主義與奴隸時代的種種弊端，個體若是誕生於那個時代，只會融入其中，他的思維會被時代同化，他會認同過去的那一套，談何而來的跳出時代？
真正能跳出時代的偉人，哪怕沒有所謂的“命格”、“能力”，依然能夠在時光長河中高高跳起，做出驚天舉動。
數量不多，但也不罕見。
解答完所有的問題後，學生們紛紛離開，只剩下蒼老的大賢者，坐在會堂當中，一臉惆悵地看着天空。
他能憑藉自己的能力，冥冥感應某些奇物的組合帶來的好處與壞處，從而寫出了奇書《工治子金石學集錄》。
理論上，這一塊晶石，將在“玄武”成就天神之境的時候用到。
石瑪瑪：……
大賢者顫顫巍巍地，將這塊晶石，藏在了一塊地磚下面，然後對着一大羣龜說道：“你們也走吧，快走吧，走得越遠越好。”
炎角人將個人自帶的超能力，分成四個檔次，天、地、玄、黃。
他笑了笑：“當然還是有的，神秘區如此廣闊，域外文明，更是無數。”
“這世界之源又有啥用，裝飾品嗎？”張銘並不喜歡毫無徵兆的安全感，但來源於靈魂深處的睏意，讓他恨不得捧着這玩意睡一覺。
歷史的重現，讓張銘全身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大賢者慢吞吞地走着，走到了那棵病懨懨的小樹附近，低聲唸叨着：“我老了，你也老了。”
“多謝。”
“若是他們跑了，伱也不要怪罪他們，可好？”
人類呼吸術創始人·張銘，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
張銘擁有的【閃電掌控】，很可能同屬於“地”級能力。
“只要活着，就還有崛起的機會。”
“其他的，若是想拿走，便讓他們拿吧。”
在很遠很遠的地方，隱約傳來了迴應聲。
這一點，張銘很有自知之明，他不可能和那些偉人相比擬，做好自己的事，那便足矣。
黃級能力最大的好處是，比較簡單，可以通過“鍼灸引導術”相互學習。
故而“大怒神”被認定爲地級天賦。
但長期激活“大怒神”的後遺症也很嚴重，久而久之，該炎角人的性格愈發極端，唯我獨尊，動輒呵斥下屬，打罵親人，甚至控制不住自身情緒，出手傷人。
最終衆叛親離，不得善終。
同樣的道理，張銘的“閃電掌控”，也是情緒層面的能力，情緒越旺盛，爆發出的閃電便越強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