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心強忍着怒氣跟着神秘人往前走去,神秘人帶着夜無心繞了好幾個大圈纔來到了一個牌匾上寫着“南希游泳館”五個大字的巨型樓前,神秘人轉身朝着夜無心鞠了一躬,用別人聽不出是什麼語氣的聲音說道:“夜少爺,您要找的人在裡面,我就不進去了,我還要帶人去接客,您慢走。”說完不等夜無心說些什麼就朝着來着的方向離去,夜無心原本還想問些什麼事可是那人已經走遠了,而且剛纔問了那人那麼多問題,那人都沒有回答自己,難道現在自己問他他就會回答自己的問題麼?
夜無心深呼吸了一口氣,上前推開門走了進去,按着牆上掛着的提示箭頭箭頭往裡面走去,過了一會夜無心一臉疑惑的推開一扇緊閉着的木門,而木門後除了兩旁站着兩排帶着面具身穿風衣的黑衣人外再也沒有其他人,除了天花板中掛着的吊燈以及前的那一張椅子外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
“我來了,她在哪裡?你們把她給我放了。”夜無心走到房間中間大聲的喊道,兩排的黑衣人一動也不動也不知道是不是全都在看着夜無心?
“起初我還以爲你不會來而是在這個城市的某個地方喝着茶或酒,等我們殺了人質後再過來把我全都殺了,不得不說,現在的你和以前的你相比起來一個天一個地,完全是換了一副模樣,要是讓你家族裡的那些老人看到你的現在的樣子會不會十分的吃驚?你現在的樣子真的讓人看了想吐!”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從某處傳來,隨後一名穿着黑色禮服拄着柺杖的青年慢悠悠的從左邊走了出來一把坐上了擺在夜無心面前的那把椅子上,夜無心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他,自己實在是想不起到底在哪裡見過他,只是隱隱的覺得有些熟悉,可是真的想不起起來了。
“夜少爺是不是覺得我很眼熟?在哪裡見過對不對?不錯,我們的確見過,而且就算你忘記了我,但是!我還記得你!我哪怕死了做鬼也不會忘記你!”青年看到夜無心看着他似乎在想着些什麼東西微微一笑有些不屑以及略帶仇恨與憤怒的說道。
“她在哪裡!回答我!”夜無心從空間戒指內拿出一把長劍指着青年生氣的說道,要是青年不說,只能自己慢慢找了。
“你就那麼關心她?她是你的什麼人?也罷,就讓你見見她。”青年原本以爲自己的話能讓夜無心想想自己是誰,可是人家理都沒有理他,直接問人在哪裡,既然那麼想見,就讓他們見見吧。
“帶上來吧,別讓貴客等久了。”青年打了一個響指朝着右邊說道,幾名在右邊安全通道後待命的神秘人將一個大型櫃子緩緩的推了出來,當着夜無心的面將木條一一卸下,過了一小會後,夜無心的面前出現了一個大型玻璃櫃,而櫃子中隱隱可以看到一名穿着白色薄衣的少女在碎冰塊中縮成一團不停的顫抖着,這體型怎麼看着都像是詩音......
“你不是想見她救她嗎?她現在就在你面前,怎麼了?不救人嗎?還是看一眼轉身就走?”青年擡起腳放在另一邊的膝蓋上左手枕着臉頰斜視着夜無心緩緩的開口問道。
夜無心嘆了一口往後退了一步雙手持劍對着冰櫃猛地突去,青年似乎也意識到了夜無心會這麼做但是依舊是那麼坐着看着夜無心。
“鐺”的一聲,夜無心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轉劍一挑往後退了幾步,而冰櫃前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名手持巨斧裸露着上身下身穿着裙甲的牛頭人,這名牛頭人雙眼無神的看着夜無心,夜無心往那邊看他也跟着往那邊看,死死的盯着夜無心,夜無心皺了皺眉頭往旁邊一斜,下一秒出現在了牛頭人身後揮劍刺出,而牛頭人的反應則是超過的夜無心的所認知的常識,這牛頭人的反應特別的快,沒等夜無心的劍刺中他就轉身一斧子將夜無心打飛,往日裡看到的牛頭人哪個不是反應略慢,揮舞着兵器的速度也沒有那麼的快,難道這個牛頭人也是實驗體?要是實驗體的話倒是也說得通,北方萬獸帝國聯邦最不缺獸人與資源,但是由於地處北方沙漠與冰原之地特別的缺少糧食,萬獸帝國聯邦不得不經常南侵掠奪糧食又或者是跟人族商人用資源交換糧食,萬獸帝國聯邦的獸人爲了養家餬口只有三條路可以走:一、當僱傭兵或者給某些學院當教官,二、加入萬獸帝國聯邦的軍隊,三、由於有些獸族姿色不錯只好選擇去賣身,故此大多青樓裡都可以看到不同獸族的女性。
“怎麼了?你不是想救人嗎?你這反應,嘖嘖嘖,差得我都不想說什麼?”青年看到夜無心被牛頭人很輕鬆的就打飛了臉上略帶一絲失望的表情看着夜無心說道。
“你到底要我做什麼才能放了她?無論做什麼事情我都答應你!”夜無心在牆上連踏了幾腳在空中轉了幾個圈穩穩的站到地上背靠着牆壁後問道。
青年有些不相信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夜無心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而青年託着下巴想了想朝着旁邊揮了揮手,在兩旁站着的帶着面具的黑衣人似乎是早已有準備紛紛將背後放着的袋子提了出來朝着中間一扔,通往冰櫃的地方上瞬間佈滿了碎玻璃、碎鐵釘、碎木塊等雜物。
青年右手抓了抓頭髮看着夜無心說道:“不許使用修爲,就這麼跪着過來,我......”青年還沒說完,夜無心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將自身的修爲封印看着冰櫃緩緩的挪動着膝蓋,而青年此時卻是一副見了鬼十分吃驚的樣子看着夜無心,這還真的跪了,我都還沒說完啊!
夜無心沒有管他自顧自的跪着挪動着膝蓋,沒有修爲就如一個普通人一樣,要是平常的普通人跪着挪動膝蓋在這上面走兩步估計都害怕的立即起身就走,可是夜無心卻沒有想那麼多,他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一個想法:音她在等我救她,我沒有好好保護她,讓我走根本就不可能!音,再等等!我這就來救你了......
那青年也沒有過多的爲難夜無心就這麼看着夜無心挪着膝蓋一路到冰櫃前,而此時的夜無心滿頭都是大汗不停的喘着粗氣,雙腿上已經是鮮血淋淋褲子早已磨成布條,夜無心跪在冰櫃前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隻好靠着冰櫃攤坐着看着青年,疑惑的問道:“現在你能放人了吧?我已經跪着過來了,要是你不滿意我還能再來幾次......”沒等夜無心說完,青年起身飛快的走到夜無心面前就是一腳踹在夜無心胸口,指着夜無心憤怒的說道:“你叫我放人,我就放?你還記得當初白家寨的人嗎!我當初怎麼求你的!你放過他們沒有!我的父母、我的兄弟姐妹、我的未婚妻!我的親戚等等!那麼多人你放過他們沒有!”青年越說越激動隱隱有些瘋狂的樣子,而靠在冰櫃上的夜無心聽着他的話似乎回憶起了什麼東西。
當年自己十歲離遇到詩音還有一年左右的時間,那時候的自己正在執行家族的調查任務,可是突然接到家族密令要自己帶人去剿滅白家寨的山賊,因爲這白家寨多次與家族作對給家族帶了許多損失,現在回想那時候的事感覺好多說不上來的疑點,爲什麼白家寨的人看到自己等人問了是哪個家族的人後就特別恭敬好客的迎接自己等人進去,好吃好喝的供着?礙於密令只好盡數剿滅白家寨的人,那時候那些人被我殺的時候一直在問我爲什麼?我們不是盟友嗎?不是互幫互助嗎?等等一堆讓我無法回答的問題,而他我想起是誰了他是白家寨的大公子下一任的寨主繼承人白琅,當初的他一點武學都不會被我一劍刺成重傷抱着我的腿求着我放過其他人,但是我沒有放過他的家人反而當着他的面一一將他的家人殺死,我明明記的我刺中他他要害了而且已經探查過他沒有氣息與脈搏了,可是他還沒有死活生生的站在了我的面前,難道是被人救了?又或者是給人爲的復活了?要是當時的我是現在的我或許會放過他的家人吧?而現在這情況這就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