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旁邊的小巷,不知道跑了幾天街,終於累得停了下來,喘了幾口粗氣,扭頭看了看左臂,左臂的衣服上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個大洞,一道似被刀割過的痕跡出現在自己眼前,鮮血不停的流着,樑無意也沒多想直接撕下一塊布條包裹好傷口,出了這條小巷子看到不遠處有個賣吃的攤子,摸了摸肚子似乎覺得有些餓了,拉着小乞丐走到攤子前,順手給了旁邊依着牆壁休息的乞討者幾枚金幣。
攤主看到有客上門趕緊領着一壺茶兩個碗爲這兩位客人倒上了一碗茶親切的問道:“兩位客觀要吃些什麼?小攤這裡南北小吃都有,不知道兩位客觀喜歡那方口味?”
樑無意想了想問道:“有炒粉不?”
攤主點了點頭回答道:“有,大中小三種樣式不知道客觀想吃那種?”
“那就中吧。”吸取了上次的教訓果斷選擇中份,而小乞丐低着頭沉默着,樑無意微笑着將手放在小乞丐頭上,輕輕的撫摸道:“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吧,不用跟我客氣的。”小乞丐擡了起頭看了看樑無意似乎是在問樑無意爲什麼要對自己那麼好?樑無意只是微笑着不說話,小乞丐看了看攤主支支吾吾的說道:“兩......兩個包......包子。”兩個包子能吃飽?給自己的話估計再加四個才能吃飽,還是他想爲自己省錢?疑惑着樑無意又叫攤主上了一份小籠包,而攤主和小乞丐一臉見鬼的樣子看着樑無意,樑無意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沒毛病啊。
“啪”的一聲一塊木牌放在了桌子上,一名同樣是穿着乞丐服飾的少年坐在了樑無意的身邊,伸手將幾枚金幣放在了樑無意麪前,這年頭有錢不要?還是看不起金幣?少年將放在桌子上的牌子拿了起來指了指木牌上的:“五十銀殺一人”說道:“五十銀殺一人,多一銀少一銀不殺,每次只殺一人,我不接受施捨,若要殺誰請給五十銀。”
這人有問題吧?五十銀殺一人,多或少都不要?這種人在自己那個世界絕對會被抓去不正常人類研究中心供研究人員仔細研究。
樑無意搖了搖頭將錢推了回去說道:“我沒仇人也不想殺什麼人,這錢只是想給你換身行頭找份體面的活別在幹這種刀口舔血的身後了,好好生活不好嗎?”
少年“哼”了一聲看都沒有看那些幾枚金幣,但是卻用鼻子嗅了嗅嚥了咽口水看着攤主將兩個碟子擺在了桌子上,第一個碟子裡裝着兩個比拳擊選手的拳頭還大的麪糰(汗,應該是包子吧),而第二碟裝着六個女生拳頭大小的小籠包,我現在才知道爲啥小乞丐會要兩個包子就能吃飽了,這兩個包子自己吃的話估計能吃撐自己,這世界的包子都是那麼大麼?貌似浪費了,樑無意搖了搖頭將小籠包挪到少年面前,少年看了看樑無意見他微微點了頭,絲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等了一小會自己點的炒粉終於上來了,而這炒粉不僅料多而且分量足,相當於半斤米粉了,天啊這世界到底怎麼算大中小的啊!含着淚默默的將炒粉吃完,樑無意發誓這是自己到這個世界頭一次吃到吃不下。
原本只要400銅幣,因爲身上沒零錢都是金幣,只好給了攤主一金幣,畢竟人家擺個攤貌似也不容易,三人剛走過一個路口,小乞丐忽然跪在了少年面前懇求道:“我求您幫我殺個人,無論什麼要求我都答應。”
少年一臉冷漠的看着他指了指牌子問道:“識字不?”
小乞丐點了點頭表示認識,少年將牌子擡起抗在肩頭一臉不屑的說道:“既然你識字那你也聽見剛纔我說的話,五十銀殺一人,多一銀少一銀不殺,無論你用什麼方法給我弄來五十銀我就替你殺人,其他的我一概不理。”說完還看了看樑無意,樑無意似乎在找旁邊有沒有商鋪啥的好換些銀幣。
少年上前一把摟着樑無意不屑的說道:“我會跟着這個人,他若給錢給你或者你向他討錢借錢,那麼我從此以後哪怕你籌夠了五十銀我都不會幫你殺人,懂嗎?”小乞丐點了點頭表示懂,起身就跑開了,樑無意不解的問道:“何必要那麼麻煩呢?交給官府不行嗎?”
“官府?”少年不屑的朝着旁邊吐了一口唾沫也不知道是在嘲諷着誰,樑無意問一句少年回答一句,若樑無意不問少年則扛着那塊木牌走在樑無意後面,樑無意停則少年停,無奈之下只好帶着他會虞家,而看大門的家丁看到樑無意帶回一個陌生人立馬上前阻攔那少年,那少年絲毫不理會右手在這二人肩膀上拍了幾下,這兩名家丁像是受到了重擊一樣暈倒在地。
路過的侍女似乎什麼都沒有看到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最近發生的事,什麼哪家比較漂亮的千金被拐了爲什沒有來拐走他們啊,什麼每逢過節前後江上的漁民就會有人被殺,不是少了手或腿或頭,不少官員因此被調走或撤職。
“無意,小心。”
一臉矇蔽的樑無意忽然被人拉到一邊,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從自己眼前飛過,那少年看都沒有看一眼只是將牌子往前一擋將大刀擊飛,項大叔從花圃旁一躍而起一手抓着刀就是一記豎劈,少年轉身一板子拍在項大叔後背,項大叔踉踉蹌蹌的往前走了幾步轉身又是一刀揮出。
樑無意一臉矇蔽的問了問旁邊同樣是一臉矇蔽的鐘嶽:“阿嶽這到底怎麼了?”鍾嶽攤了攤手錶示自己也不知道,剛回來就被項大叔叫去拉走樑無意。
而項大叔的幾次攻擊都被少年輕易的化解,項大叔轉了幾圈與少年拉開了距離,左手在刀面上輕輕一抹一道由肉眼可見的氣凝結成的大刀朝着少年刺去,少年絲毫不畏懼只是輕輕的揮了揮木牌,擋下了那道刀氣,而地上的青石磚砌成的地板竟然出現了龜裂,喂喂喂,這不是自己家或公共場所,這是別人家啊,打壞了要賠錢啊,話說那少年手中拿着的木牌是什麼材料做的?那麼耐抗?
項大叔見此招被人輕易的擋住,搖了搖頭轉了轉刀退了兩步,少年一臉不屑的問道:“不打了?還是說你不行了?”
“虞姐在家不?小山我又來蹭飯了。”
項大叔正思考着怎麼才能打敗這少年時,門外忽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似乎是在哪裡聽過可是卻又不怎麼想起來了,大門處堂玉山領着一隻雞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可是當他看到拿着刀思考着的項大叔、被對着他扛着木板的少年、一旁圍觀的樑無意與鍾嶽等人,頓時腳下一滑攤坐在了臺階上,有句話咋說了--不是冤家不聚頭啥的,總之是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十分的不一樣。
堂玉山吃驚的指着樑無意說道:“你個劍宗大弟子不住客棧,跑來我虞姐這裡,是不是有啥企圖,來人啊!給我來把大寶劍我今天要跟劍宗大弟子大戰三百回合!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天啊,你搞錯對象了吧,有企圖的是項羽,而且我不是什麼劍宗的大弟子,爲啥這年頭說真話都沒啥人相信呢?
而且還真的有丫環給堂玉山拿來了一把寶劍,堂玉山將雞扔給下人拿起寶劍一邊撈起袖子一邊走過來說道:“你小子別走啊!看你家小爺爺我怎麼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