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艾德華·艾德?”
艾德華看着這人,深藍色的西服看不出什麼牌子,但一眼就能看出其中華貴,修理好的褐色短捲髮讓他顯的精神了許多,悄無聲息的掩飾了些許疲憊。
棱角分明,眉目之間有些舒適感,似乎在哪見過?
艾德華點點頭“是我,你是?”
“我是溫斯頓·弗洛斯特,艾瑪的父親,我是來找你的。”
“……”
“我?”艾德華一臉納悶的指着自己。
大叔,咱們不熟吧?
“出來說話?”溫斯頓沒有艾德華想的那麼冷酷,用一種商量的口吻,說。
艾德華把手裡的藥放到桌上,走出去。
上課期間,教學樓內沒有其他學生,樓道之間很是安靜。
艾德華找了個機會,裝作自己正常發育給自己長了個個,目前竄到1米8,正常的身體因爲各種加成極爲壯碩,但目前以爲要保持宅男人設,顯得整體瘦削,雖然不是麻桿子,但也談不上壯碩。
最關鍵的是,艾德華身上總是瀰漫着一種混不經意的氣息,整個人就顯得懶散,和溫斯頓走在一起,溫斯頓的霸道總裁成功人士的氣勢一下就把艾德華給壓住了。
猛一看,跟校長抓逃課學生回去挨訓似的。
“你認識我?”艾德華自然不在意這些,直入正題的問。
“最近在股市上橫衝直撞,斂財手段令人咂舌的天才哈?”溫斯頓戲謔的看着他。
“咳,您過獎。”艾德華尷尬的了下,沒辦法,弗洛斯特的房地產集團在一個星期前有過一次操作,艾德華順手跟着薅了十幾萬……雖然和他薅九頭蛇動輒上百萬上千萬的資金比不算事,本身又屬於商業手段,談不上卑鄙無恥,但涉及同學老爹,總歸得尷尬下顯示自己的謙虛。
“放心吧,那些小錢我沒放在心上。”溫斯頓帶着艾德華走到會議室,推門而入,門沒鎖,顯然早已和校方打好招呼。
“那來找我是……”艾德華實在想不通他們倆會有什麼交集。
他倒是知道艾瑪和她爹關係不好,畢竟她爹設定上是個冷酷無情禁止青春期少女所有娛樂活動的資本家,但這些艾德華這麼想也和自己扯不上關係啊。
“談談艾瑪的事情。”溫斯頓顯得很隨和,沒有坐在主座,只隨手拉了一個椅子坐下。
“哦。”艾德華算了算,他應該不知道自己跑進她閨女閨房甚至夢裡的事,除了這事他們倆確實沒關係,身正不怕影子斜,不虛。
“我聽說馬蒂爾達是被你打的收斂了的?”溫斯頓笑着將話題切入重心。
艾德華一愣,問“果然是你有意放縱的?”
“當然。”溫斯頓果斷承認。
艾德華看溫斯頓毫不掩飾,一下明白了他的想法。
艾德華一直在奇怪,艾瑪在漫畫裡的學校被欺負,那是女子學校,還沒朋友,在這裡,有變種人,有朋友,還有照顧變種人的校長和老師,這樣的環境下還能被欺負本身就不可思議。
無論是艾瑪是變種人這一陣營條件,還是她和伊爾亞娜關係要好這一點,她的關係一點不比馬蒂爾達差。
可學生會、校方屢次沒有插手,加上剛纔靈蝶同意馬蒂爾達這個學霸欺負正在頭疼的學渣的行爲,艾德華就有所猜測。
她的關係不差,但X教授等人卻沒幫她,對他們來說,這只是一個念頭的事情,連手都不用動,他們卻沒有這麼做,只是放任伊爾亞娜用私人名義進行保護,這無法解釋。
是做不到,還是不能做?前者肯定不是,艾德華試了下,他都可以用精神操控直接讓馬蒂爾達忘了這些,X教授等人沒理由不做。
不是做不到,就是不能做。
不能做的理由很多,艾德華也是剛剛確定。
溫斯頓囑託過,不讓去做。
一個爹放任自己女兒受欺負,還讓校長老師不讓幫忙?
“是我做的,馬蒂爾達是被我打服的。”艾德華說“你的意思呢?”
“不要再去管他們。”溫斯頓說。
“讓她們繼續校園欺凌的行爲,更準確點,讓她們繼續去欺負弗洛斯特?”
“沒錯。”溫斯頓毫不否認。
艾德華手指敲着桌子“你不讓做我就不做,我很沒面子啊。”
“你很缺錢。”溫斯頓撕了一張支票,唰唰唰寫上數字,放到艾德華面前的桌上,“這是一張三千萬的支票,從此對此事熟視無睹,這些錢就是你的。”
艾德華撇撇嘴“你不覺着這樣太過分了嗎?”
“你想說你不是錢能收買的人嗎?”溫斯頓和善的笑着,又打開支票簿。
“我說的不是錢。”艾德華說。
溫斯頓笑了聲“呵,東方有句詩,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你覺着呢?”
艾德華從桌上拿起一隻黑筆,放到手裡,飛速旋轉“這樣的方式不適合她,高壓可以成就一個人,也可以毀了一個人,不是每一個人都適合高壓的。”
“不是每個人都有選擇平穩或者向上的權利。”溫斯頓說“梅花能獲取的養分就那麼多,養分太少,花瓣太多,最鮮豔的總是獲得養分最多的那一瓣,而當它沒辦法主動獲得更多的養分,它可以選擇讓其他花瓣獲得的養分變少。”
艾德華嘆了口氣,“每一片花瓣都有這兩種選擇,一片花瓣不去選擇不代表其他花瓣也不選擇,是嗎?”
“嗯,你很聰明。”溫斯頓點頭,“不是每個人都有選擇平穩的權利。”他又重複看了一遍。
見艾德華在思考,沒有急着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