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也羨慕的看着潘應蕭,潘應蕭現在能幻化出十二個幻身,而且每個幻身的實力都非常強大,他們殺的那些式神是人仰馬翻。
高曉波用的是全真劍法,午馬依靠的是符咒,我不得不承認現在午馬使用符咒比我嫺練多了,而且花樣還百出。
“看我的”午馬將手裡的一摞誅邪符向我們的前方扔了過去。
“爆”當那些符咒落到前方式神腳下的時候,全部都炸了起來,硬生生的給我們炸出一條十米長的血路,我們迫不及待的向前衝了過去。沒走上十米我們的路又被那些式神給堵上了,此時我的心情比任何人都着急,我飛身躍起就向前面的那些陰陽師飛了過去,我這也是拼了。
“呼,呼,呼”火球一個接着一個的向我襲了過來,我將精神力散出去形成一個透明的光罩擋在我的前面。
“嘭,嘭”兩個火球一前一後的砸在了我的光罩上,直接把我砸到了地上。
“咱們再向前衝一百米就夠了”我說完揮舞着拳頭就向前砸了過去,這個時候安慧化爲不動明王也跟着衝了過來,他跑到我的前面爲我開出了一條血路。
“嘭”一塊大石頭一下子砸在了安慧的頭上,直接給安慧砸倒在地。
“潘應蕭,擋住這些式神,我去救安慧”我說完就向安慧那奔了過去。
我剛到安慧身邊的時候,有一條雙頭青蛇揮動着它的尾巴就向躺在地上的安慧拍了過去,說時遲那是快,我伸出右手就把雙頭青蛇的尾巴抓住,然後我用力的就向我前方的那羣式神甩了過去。
“嘭”一聲,那些試圖靠近安慧的式神被我砸倒了一片。
“安慧,你怎麼樣了”我走到安慧的身邊搖晃着安慧。
“我沒事,就是頭有點疼”安慧搖了搖腦袋從地上爬了起來。
“你下去休息吧,這裡就交給我們了”我拍着安慧的肩膀。
“我沒事,輕傷而已”安慧說完撿起地上的長劍又向前方的那些式神衝了過去。
“還有五十米,大家快點”我對大家囑咐道,我們每前進一步,地上就會留下一層厚厚的屍體,高曉波,午馬,劉明翰身上都掛了點傷,高曉波一個不小心被雙頭青蛇的尾巴拍在了胸口處,高曉波噴出一口鮮血就倒飛了出去。
“曉波”午馬大喊一聲就向高曉波的身邊奔了過去,高曉波這一下算是受了重傷。
“午馬,你帶着高曉波退回去,元鳳你掩護他們”我對他們三個吩咐道。
隨着元鳳他們三個的離場,我們這邊就剩下四人一妖了,小狐狸靠着自己強大的實力頂在最前面,接着就是安慧和我,潘應蕭和他的十二個幻身以及劉明翰擋在外圍。
我們這些人汗流浹背的向前推進着,當我們推到五十米的距離時,我已經能看清楚那些陰陽師的面容,我看見了開花櫻井,草壁松下以及賀茂青柳,當然安慧也注意到了前方的開花櫻井,安慧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注視着開花櫻井,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自從旅順一別我們就沒有跟開花櫻井聯繫過,這一晃就是六七年,安慧經常夢到開花櫻井。
我從戒指裡掏出一把符咒攥在手裡,我閉着眼睛調息體內的精神力,然後我深吸了一口氣將我手裡的符咒一股腦的向前方的陰陽師甩了過去。我手裡的符咒被彩色的精神力包裹着。
“不好”賀茂青柳剛說出這兩個字,我的那二十幾張符就砸在那些陰陽師羣中。
“轟,轟,轟”那二十張符咒同時炸了起來,將最前方的式神炸倒一片,這一下起碼能炸倒三百到四百個陰陽師,要不是那些陰陽師站的密集,我的符咒也產生不了這麼好的效果。
我又掏出了二十多張符咒繼續向前面拋了過去,那些符咒再一次的砸在了式神羣中。
“轟,轟,轟”連續二十幾聲巨響,再一次的把那些式神炸的四處崩飛,殘肢斷臂崩的滿地都是,對那些陰陽師我沒有留有任何後手,完全下了狠手。
“撤”賀茂青柳下完令就向後撤了回去,那些陰陽師向着後方的營地就跑了回去。
我們再一次的把這些陰陽師給打退了,此時我站在原地用手擦着頭上的汗水,連續的對戰讓我們這些人感到渾身疲憊,尤其是我們這些帶頭的。
我跟潘應蕭還有安慧肩並肩的向我們自己的營地走了過去,此時安慧已經變回了原體,他每走兩步就向後面看一看,希望在那些陰陽師羣中發現開花櫻井的身影,可結果卻令他感到失望。
“安慧,你趕緊回去找天驕處理一下你的傷口”我看着安慧頭上的傷深可見骨,鮮血從傷口處慢慢的流了下來,我爲安慧感到心疼。
“我沒事”安慧苦笑道,他現在心裡想的開花櫻井,哪還顧的上他頭上的傷。
“我特麼的怎麼看見前面的人都是雙影啊”潘應蕭說完這句話就暈倒在了地上。
我急忙跑到潘應蕭的身邊,將潘應蕭背起來向前面走過去,我知道潘應蕭沒事,只是精神力透支導致的昏迷。
“爹,你們這邊這麼樣了”我走到於迷龍的身邊問道。
“我們這邊不是太樂觀,這些陰陽師攻勢兇猛,我們現在損失了四百多人,還有不少人重傷的人退出去了,這一下損失總人數超過一千人”於迷龍皺着眉頭說道,當我聽得到這個數據的時候心裡先是咯噔了一下,然後我又恢復了平靜,我現在已經徹底的麻木了,聽到有四百個同胞死去,我心裡感到悲傷但是我卻沒有眼淚,因爲我經歷的生死離別實在太多了。
“那些陰陽師暫時被我們打退了,但是他們一定不會輕易的放棄的,現在我們大家最主要的就是休息,這只是開始,以後的戰鬥會更加辛苦”大家聽了我的話點點頭盤膝的坐在地上調息身體裡的精神力。
“謝謝張道長,我爲我之前對你說的那些話向你道歉”呂運博走到我的面前不好意思的說道。
“呂團長你說這話就客氣了,我跟王團長說過,我們現在就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只要你們不離開這個戰場,我們就會跟你們肩並肩戰鬥到底”我這句話讓呂運博緊張的心瞬間放鬆了下來。
“那些東西到底是什麼,它們居然真的不怕子彈”呂運博不解的向我問道。
“那些事來自異界的妖怪,他們不怕你們手裡的槍,只有我們道教佛教的人才能擊殺它們,這裡不僅僅是你們跟日本兵的戰場,也同樣是我們道教佛教跟那些陰陽師的戰場”我對呂運博說道。
“唉,之前我不知道怎麼回事,還以爲你們是在說大話,我現在真是心服口服了”呂運博說這話的時候一臉懺愧。
“沒事的,我也沒往心裡去,你也別多想了”我拍拍呂運博的肩膀安慰道。
“我不跟你們說了,我去看看我的兄弟”我說完就奔着高曉波走了過去。
“高曉波怎麼樣了”我問着蹲在高曉波身邊的午馬。
“斷了六根肋骨,不過都已經被我處理的差不多了,但是要徹底恢復好的話要得一段日子”天驕在一旁對我說道。
“恩,午馬你把高曉波送回城,再找個小師弟照顧高曉波”我對午馬吩咐道。
“我知道了”午馬把高曉波背起來就向城裡走去。
“天驕你把安慧的傷口處理一下,我看他頭上的傷挺深”我對天驕吩咐道。
“好”天驕化身白拉母,然後將手向安慧的傷口上摁了上去,一陣白光閃過,安慧頭上的傷口迅速的癒合上了。
“怎麼樣安慧”我關心的問道。
“也沒什麼事,就是頭有點暈暈的”安慧低聲的說道。
“天驕,你的身體怎麼樣了”我看着安慧蒼白的臉,我心疼的問道。
“我沒事,就是覺得身子有點虛弱,現在已經好多了,你放心吧”天驕心裡不想他爲我擔心。
重傷的人全被都被轉移到城裡了,輕傷的那些人還堅持在營地裡,我們現在缺少的就是人手,如果再沒有人來支援我們的話,我們夠嗆能堅持到明天,佛教協會那面損失也非常的嚴重他們死了大約三百多人,重傷的也達到了五百人。
“還在想開花櫻井呢”我走到安慧的面前坐了下來。
“是的,我很想忘記她,可是我忘不了”安慧也承認了自己是在想開花櫻井。
“唉,明明知道沒有未來,你卻這樣,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勸你”我唉聲嘆氣的對安慧說道,勸他的話我說的實在是太多了,我真不知道該對安慧再說些什麼了。
“張兄,其實你說的那些我都懂,你說的也都有道理,可是我總是控制不住去想她,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每次看到她我就像失了魂一樣,我到底是怎麼了”安慧也不壓制自己的感情,把他心裡想的也都告訴了我。
“因爲你已經愛上了開花櫻井”
“什麼是愛,那我該怎麼辦,我怎麼才能不愛她”安慧不知所措的向我問道。
“這個答案我給不了你,男女之間的情感我到現在都搞不懂,我更沒有資格跟你說,這件事就看你自己的了”安慧聽我這麼說只好沉默的把頭埋了下來。
“張大狗,我們又見面了”這個時候黑白無常站在了我的面前,我也知道他們來是要做什麼的。
“張大狗見過兩位差老爺”我站起來恭敬的說道。
“怎麼了不請我們哥倆喝一杯嗎,我好像聞到你身上有酒香的味道”白無常笑着說道,他的笑還是那麼的冷。
“能請兩位差老爺喝酒那是我張大狗的榮幸”我從戒指裡拿出一罈陳釀的高粱酒,我先是把點燃三炷香,然後拿了三個杯子倒滿。
黑白無常也不跟我客氣,盤膝就坐在了地上,來的不僅僅只有他們兩個,他們的身後還跟着數百號的鬼差,那些鬼差正忙着勾那些死去的士兵的陰魂以及我們死去同胞的陰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