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麼回事？”
楊間皺起了眉頭，掃看了一圈，有點無法理解現在這種情況，所以也沒有讓惡犬輕舉妄動。
那些黑壓壓的人羣現在都矗立在原地，就如同一個個僵硬而又精緻的木偶，換做一般的人面對這種情況，恐怕早就忍受不住了。
而眼下這種詭異的現象卻也讓楊間摸不準這裡源頭的厲鬼究竟是出於什麼心理讓這麼多的人把他困在了這裡，但是卻並不襲擊他。
沒有出現襲擊情況，或許意味着鬼大概率還在暗中窺視。
難道是在觀察我？
但很快，楊間心中暗道。
“如果現在可以動用鬼眼的話，就不會那麼麻煩了，直接就將這些人帶進鬼域內，一個個排查，絕對很快就能找到源頭，或者直接強行將蘇遠帶出來，但是現在我受限制太大了，鬼眼用不了，鬼影和鬼手也不行。”
他可以動用的靈異能力太少，處處都受到了桎梏，身邊只有駕馭了鬼夢的惡犬相隨，其他的靈異力量都無法在此呈現出現，否則以他和蘇遠的實力，又何必如此窘迫。
“楊間，楊間。”
突然，一個聲音打破了這份詭異的寧靜，密密麻麻的人羣之中飄來了一個聲音，有人在喊楊間的名字。
楊間目光動了動，做出了推測：“這鬼在國外怕是殺了不少的人，侵蝕了這麼多人活人，怕是已經具備了一定的擬人行動方式，無法用正常的方式去理解鬼的行爲。”
時而是從這個方向回一句，時而是那個方向傳出來聲音。
本來是不抱着希望的，鬼哪怕是學會了擬人的特性，但也不可能真正的像是一個活人一樣。
新的聲音在人羣之中接二連三的浮現。
“你怎麼認識我的？”
“想要處理它，怕是異常的困難.”
這種感覺。
“不用喊了，我就在這裡，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聲音繼續在人羣之中跳動。
顯然，厲鬼還在移動。
第四聲，是前面一個青年喊出的：“楊間！”
聲音又來到了另外一邊，飄忽不定，根本無法定位。
從樓下傳到了這個樓層之後然後又迅速的向着楊間的方向靠近，似乎下一刻就有可能出現在身邊似的。
想到這裡，楊間不由得開口道：“你是誰？”
“每說一句話，鬼就會移動以此，中間有大概一兩秒的停滯時間.”楊間目光閃爍：“這是機會，只要抓住的話就能鎖定厲鬼。”
但是出乎楊間意料的是，鬼竟然回答了。
詭異的聲音依舊在人羣中迴盪。
聲音在人羣之中穿梭，不斷的重複着，猶如一個機械式的復讀機一樣，沒有絲毫的感情波動，聽着讓人毛骨悚然。
楊間再次問出了新的問題：“爲什麼一定要蘇遠。”
毫無疑問，這就是躲藏在人羣裡的鬼，和先前被惡犬襲擊的那個小女孩一模一樣。
但是下一刻。
停頓出現了。
“來了麼？”
“楊間！”一個人羣之中的陌生女性木訥的開口，喊出了這個名字。
簡直就像是厲鬼在人羣之中穿梭，以一個無法理解的方式移動着。
聲音出現在樓下，並不在這附近。
突然。
“離開這裡。”
每一個人似乎都是厲鬼的一部分不！或許這些人本身就是厲鬼的靈異力量的衍生。
無數個聲音，無數個語氣，接二連三的起伏，喊的都是楊間的名字。
“離開，不然就死.”
楊間甚至可以看到是哪個人在開口說話，那是一個身高只有十一二歲模樣的小女孩，穿着髒舊的長裙，臉上髒兮兮的，凌亂的長髮披肩，混雜在人羣中，用漆黑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
“你必須離開，不然我只能殺死你。”
另外這個聲音飄忽不定，有時候在前面，有時候又跑到後面去了。
“可笑，你覺得我會信？”
密集人羣之中的詭異聲音停滯了一下，然後又繼續回答了起來：“不可能。”
這個聲音靠的非常近了，就出現在楊間面前的人羣之中，相隔不足兩米遠。
聽到這裡，楊間的臉色變了變。
聽着那詭異的呼喚，楊間站在原地，眼角不自覺的跳動，惡犬則是在他的身邊對着人羣齜牙咧嘴，伏低了身子，喉嚨裡發出了危險的低吼，彷彿隨時都會衝出去，將人羣撕碎。
那一個個矗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的人產生了一些異常。
“想和我玩捉迷藏麼？”
但是每喊一句楊間的名字，聲音就靠近了一些。
聽到這裡，楊間皺了皺眉。
“蘇遠告訴我的，他是我的一部分。”
開什麼玩笑！
和蘇遠認識了那麼長的時間，雖說談不上知根究底，但不管怎麼看，蘇遠都不像是屬於厲鬼的一部分的存在。
這一刻，楊間想要動手，但是下一瞬間，小女孩又消失了，緊接着聲音飄遠，出現在了四五米開外，無法被鎖定。
聲音在這羣詭異的人羣之中傳遞，
各種不同的語氣在周圍迴盪。
左邊隔了幾米遠，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卻又張開喊出了第二聲：“楊間！”
惡犬在這一刻也似乎感受到了楊間的心意，喉嚨裡傳出的低吼也越發的低沉了，彷彿隨時都會出手。
越來越近了。
楊間不動聲色的看了看一旁的惡犬，隨後道：“我可以不打擾你，也可以離開，但是你必須得放了蘇遠。”
“離開這裡”
蘇遠是它的一部分？
“我是阿蕾莎，乖巧可愛的阿蕾莎，你不認識我了？但是我認識你。”
毫無疑問，鬼在試圖欺騙他！
“信不信取決於你，但是你不該出現在這裡，也不該來打擾我。”
楊間迴應了這個聲音，他面無懼色，彷彿絲毫不擔心混在人羣中的鬼。
“我放你離開，你走.”
但是密集的人羣之中顯然無法鎖定聲音的源頭。
昏暗的環境之中。
無法確定位置。
一秒，兩秒，三秒準的時候，新的聲音迴盪在了黑壓壓的人羣之中。
“我並不夠完美。”
“我不夠完美”
“只要拿回蘇遠.我就能夠變得更加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