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是沒反應啊，高老闆幫我分析分析怎麼回事？”我問。
高雄想了想：“算再厲害的鬼，魂魄勇的士兵亡魂還強，也要經過打鬥，不可能完全沒反應，你這個不是假牌吧？”我失笑，說是去年在你手裡拿到的貨，一直囤着沒捨得賣，打算以後回家的時候放在瀋陽老家鎮宅用的。高雄說那怎麼可能，只剩一種可能了，是這個鬼並不是那種徘徊在附近的孤魂野鬼，而是被什麼東西吸引來。
我說：“這種可能性我也想過，但屋裡全翻遍了，靈蠟也沒什麼反應。”
“那是被招來的！”高雄說道，“你問問客戶有沒有得罪人。”我說算是被人故意招來的，也不會每天晚都在附近作法吧，豈不是太麻煩。
高雄說道：“不用那麼折騰，有種陰咒可以跟鬼達成契約，到時候它會來這裡，估計用的是這種了，不然靈蠟不可能沒效果。”我連忙問具體是怎樣的，高雄告訴我，也是要通過施法來完成，如告訴這個餓鬼，每逢初一或者十五都來某處享用施粥，那麼這個鬼會準時出現；如果告訴這個鬼，每個月的第二天晚去某寺廟聽講經，鬼也會去，爲了讓法師的講經給自己增加福報，平息怨氣。
聽了高雄的解釋，我問：“難道有人用法術告訴鬼，讓他每天晚都來這裡找女人睡覺嗎？”
高雄說：“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你是牌商，應該知道什麼鬼都有，通常跟死法有關，有餓死的，有馬風的，有被打死的，有淹死、吊死、難產死和車禍死等等。這些死者變成鬼之後，要麼報復導致他們死亡的仇家，要麼追求生前得不到的東西。”
“我明白了，”我連忙說道，“被打死的會非要兇手死不可，像次景德鎮的那個施法蔣先生遇到的夏姓女子；車禍死的要找到肇事者；淹死的要找人替自己淹一遍；餓死的會非常渴望享用供品；難產死的會纏着嬰兒；馬風的會繼續尋找單身女性，沒單身的把男人弄到旁邊，對女人下手？”
高雄嘿嘿地笑起來：“你小子還算開竅！”我說那看來這個鬼應該是男性，而且是跟房事有關的死法嘍。
“差不多，”高雄說道，“沒猜錯的話肯定是有人在使壞，不然這種色鬼不可能這麼執着。算是附近的野鬼，也會在整棟公寓遊蕩，午夜時分見到女人，而不太可能只盯着客戶那一家，你不是沒找到什麼可疑的東西嗎？”
我說：“真沒有，因爲屋裡沒有任何陰氣。”
問完專家，我把這情況轉述給安婭，她非常怪：“有人故意使壞？可、可我並沒有得罪過誰啊！這棟公寓整層的鄰居我都熟悉，關係都不錯，沒吵過架，而且也沒有任何利益衝突！”我說很多時候，人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得罪的人，或許是無意。我決定明天白天的時候走訪一下隔壁的鄰居，讓安婭先回自己家，我在這裡睡了，反正那是個男色鬼，對我沒興趣。沒想到安婭居然搖頭，說沒關係，沒多久天會亮，湊合睡吧。她說可以出錢給我在附近安排個旅館，我心想這真是膽大啊，連鬼都不怕？我沒明白她的想法，但也不好意思問，難道還有喜歡被鬼**的人？你是客戶都不怕鬼，我有什麼可怕的，拒絕了。安婭猶豫片刻，也沒說什麼。
我沒管她，直接躺在沙發開始睡，反正安婭有牀。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我又被什麼聲音吵醒，睜開眼睛，窗外仍然是黑沉沉的，見躺在牀的安婭又脫光衣服，全都扔在地板，她身體一聳一聳，還發出呻.吟聲，聽起來很痛苦似的。通常只要有人清醒，復甦的魂魄會令陽氣增加，而將鬼驅趕走。但不知爲什麼，我身軟綿綿的沒力氣，乾脆也不動了，保持這種半睡的狀態。
耳邊的*聲響了大概有將近二十分鐘才停止，我半睜着眼睛看過去，安婭躺在牀大口地呼呼喘氣。我這才慢慢坐起來，反正屋裡沒開燈，我也看不清楚什麼，也不用尷尬，打着呵欠去廁所，都快憋死了。安婭默默地把衣服穿好，繼續躺下。
天亮後，安婭也不太好意思，我看她的表情怎麼都像昨晚是被我給侵犯了似的。洗漱完畢後，我和她出來，在她的介紹下，敲響左鄰右舍的房門，挨個向他們打聽最近半個月有沒有什麼異常，如晚發出怪聲、屋裡有異響等。
“什麼也沒有。”這些鄰居基本都是相同的回答，但在看到我和安婭共同發問的時候，有個鄰居的臉帶着幾分疑惑。顯然，他們不知道我是誰，安婭也不好再隱瞞，我直接說自己的身份是牌商，專門處理驅邪撞鬼之類的事。安婭那間房有租客反映過此類事件，所以想聽聽鄰居的反饋。
這鄰居說：“真的什麼也沒有。”我點點頭，回到安婭的房間，她有些沮喪，問我到底怎麼辦。我心想，剛纔最後一名鄰居的表情和眼神都有些異常，以我三年多的牌商經驗，覺得他似乎較反常，問那鄰居是誰。安婭告訴我那鄰居叫阿邦，夫妻倆住在這裡好幾年，是在樓下斜對面開藥店的。
我問安婭是否有幾名鄰居的電話號碼，以後有什麼事隨時向他們諮詢，安婭也沒多想，給了我幾個電話號碼，其有阿邦的。我給這幾名鄰居都羣發去短信，告訴他們我是剛纔的牌商田力老闆，如果你們有什麼驅邪方面的要求，請儘快通知我，如果拖得太久可能會有壞處。
安婭問：“接下來怎麼辦？”
“先這樣吧，等我有空直接帶阿贊師傅過來，晚可以解決。”我回答道。安婭問了價錢，覺得有些貴，而且還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不太捨得出這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