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白蓮教的傢伙之所以氣極敗壞,並不是沒道理的。
在這個lián hé xíng dòng組出發之後,他們就接到了盟友的飛鴿傳書。
爲了防止被對方一鍋端,白蓮教可是花費了很大的精力,把位於橫斷山脈裡的兩處據點遷走。
這其中,即包括據點裡所有能搬走的各種物資,也包括那些不適合打架的非戰鬥人員。
隨後,他們又從其他地方緊急抽調了一批護教武者,與橫斷山脈據點裡原有的戰鬥人員合在一起,在那兩個搬運一空的據點周邊,佈下天羅地網,就等着這幫傢伙過來送死。
前邊那個山崖邊上的伏擊點,只是一道誘敵深入的開胃菜而已。
沒想成,由七個所謂的名門正派組成的lián hé xíng dòng組,在經歷一場略佔便宜的伏擊戰之後,居然選擇了撤退。
另一個白蓮教的暗哨,揉了揉眼睛,再定眼往前方望去。
沒錯。
這羣傢伙千里迢迢跑到橫斷山脈裡瞎逛了兩天,結果大部分人連他們的面都沒見着,現在居然開始撤退了。
這他孃的誰敢信?
要知道,這幾天來,他們白蓮教爲了準備這場戰鬥,可是花費了許多人力物力。
可現在,對方居然一聲不吭轉頭就跑。
遇上這樣狗屁倒竈的事,他們能不氣麼?
下一刻,一聲響亮長嘯,從那個暗哨的嘴裡響起。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他孃的,這羣王八蛋還真把這裡當成自己家了?
聽到這一聲長嘯,剛剛調頭想要一走了之的徐揚等人,臉色微微一變。
他們纔剛轉身,不遠處的山頭上就響起長嘯聲。
顯然,白蓮教的那些邪教徒,一直在暗中盯哨。
從這一聲長嘯就可以看出,他們的蹤跡,已經完全被對方所掌握。
“李叔,別磨嘰了,趕緊把這位兄臺背上,咱們得抓緊時間趕路。”徐揚開口催促道。
雖然現在還看不到追兵,不過橫斷山脈可是人家白蓮教的地盤,人家對這裡的地形,肯定要比他們熟悉萬倍。
再加上楚天雄腿部受了傷,根本沒辦法自行離開,帶着這個傢伙一起撤離,速度上肯定會有所拖累。
如果現在不抓緊時間趕路,指不定很快就要被白蓮教給咬住尾巴。
而這時,後邊再次響起此起彼伏的長嘯聲。
顯然,白蓮教的那些邪教徒,正在用嘯聲傳遞消息。
這一下,天香派的李元仁也不敢再磨嘰了。
他二話不說,直接把楚天雄往肩上一扛,然後甩開步子,快速向前疾行。
與此同時,幾個山頭外的一處山谷周邊,已經是人聲鼎沸。
許多白蓮教的邪教徒,罵罵咧咧地從各自隱蔽的位置走了出來。
“gǒu rì de,那幫王八蛋到底在搞什麼名堂?難道我們這大半天就算白蹲了?”
“大爺的,誰知道他們的腦袋裡哪根筋抽了。”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那羣王八蛋是在玩我們吧?”
這些傢伙,就是白蓮教用來對付由七個門派所組成的lián hé xíng dòng組。
他們在這裡埋伏了半天,結果前邊卻傳來lián hé xíng dòng組正在撤退的消息。
哪怕脾氣再好的人,此時也忍不住想要罵娘。
在場負責指揮工作的那幾個白蓮教護法,同樣也想破口大罵。
爲了迎接這個lián hé xíng dòng組的到來,他們到處調兵遣將,可是實實在在忙活了好幾天。
結果人影都沒見着,那幫傢伙居然轉身走人。
這他孃的不是在坑人麼?
當然,僅僅只用嘴巴罵上幾句,根本無法消除他們心中的怒火。
於是他們立即召集人馬,打算追上去給那幫所謂的名門正派,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其中一個傢伙在那振臂高呼道:“他孃的,那幫孫子居然在戲弄咱們,咱們能這麼輕易放過他們麼?”
“不能,絕對不能,咱們得乾死那幫孫子!”那幫心裡有氣的傢伙,同仇敵愾地大聲迴應道。
“想要乾死那幫孫子,那就趕緊給我追上去,再這麼磨蹭下去,那幫孫子可就要跑個沒影了。”
“快點,快點,大家的速度都放快一點,可不能讓那幫龜孫給跑了。”
在那幾個護法的一頓鼓譟之下,在場這幫滿肚子都是氣的白蓮教邪教徒,迅速集合起來,往徐揚他們離去的方向追去。
世上的很多事情,就是這麼奇妙。
一不小心,就會來一個絕地大反轉。
之前一直都是信心滿滿的lián hé xíng dòng組,此時雖然還稱不上是什麼喪家之犬。
但是他們匆忙撤退的樣子,卻是顯得相當狼狽。
反觀白蓮教,在此之前,可是相當的低調。
爲了誘敵深入,這兩天他們可是任憑那個所謂的lián hé xíng dòng組,在橫斷山脈裡瞎折騰。
而現在,他們只想追上去,對那羣戲弄他們的孫子,釋放他們心中的怒火。
此時的lián hé xíng dòng組,還沒有嚐到白蓮教的怒火,可他們現在卻先嚐到運送傷員的苦澀。
來自於天香派的楚天雄,可是一位正兒八經的彪形大漢。
渾身都是肌肉疙瘩的他,多的不敢說,一百七八十斤總還是有的。
而且槓人可不比槓死物,要是槓着一堆死物,那是隨便折騰都沒事。
可槓着這麼一個大活人,你還得考慮他的感受不是?
短時間還好,這要是槓久了,還真是累得一匹。
這不,李元仁這個四十幾歲的乾瘦大叔,槓着他猛跑了一段路之後,氣息就已經有些不穩。
所幸,天香派還算團結。
見到李元仁槓累了,立馬就有人把楚天雄給接了過去。
只是這麼一來,難免要耽擱些許時間。
三番五次下來,有些急於脫險的傢伙,臉色可就有些不好看了。
當然,哪怕心裡有些不爽,看在大家暫時還是坐同一條船的份上,那些臉色難看的傢伙,倒也沒有當場發作。
只是做爲八大門派之一的天香派,何曾有過別人這麼給他們臉色看的經歷?
所以做爲天香派的領隊,魯大爲的臉色也是越發陰鬱。
不過這個時候,他同樣也是不好發作。
畢竟他的手下,確實在耽誤大家的前進速度。
如今大家的心思已亂,有人感到不爽,也是在所難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