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些白蓮教的邪教徒反應過來,再一古腦衝進這片山林裡,一擊得手的徐揚等人,早就已經藉着夜色遠遁了。
手裡拿着火把的那些傢伙,雖然能看清自己腳下的情況,但是你想借着火把的亮光,看清山林遠處的人影,那純粹就是想多了。
所以當他們衝進山林之後,根本找不着對方人影的一衆白蓮教邪教徒,可是差點連鼻子都被氣歪了。
日他仙人闆闆,那些gǒu rì de傢伙,當着他們的面作案行兇,一擊得手之後,居然又被對方順利逃脫,這簡直就是在啪啪打他們的臉。
隨後追進山林的衛hù fǎ,那張滿是褶皺的老臉上,都已經快要陰出水來。
大爺的,他就想不明白了,他們的反應速度也不算太慢,就這麼一小會工夫,在這個黑燈瞎火的山林裡,那些連火把都沒點的傢伙,能他孃的跑到哪裡去?
難道這些傢伙都是土行孫的後代不成?
“搜,這片山林都給我仔細搜一遍,我他孃的還就不相信了,那些王八蛋還能上天入地不成?”陰着一張老臉的衛hù fǎ,咬着牙在那怒吼道。
在此之前,他心裡還一直在想,追上前面那幫害得他們連一口水都沒時間喝的傢伙之後,該拿什麼樣的手段去招呼對方?
到底是用油炸,還是用清蒸更好?或者直接掛到架子上烤?
沒想成,都還沒等他把這件事情想清楚,對方反手就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所以哪怕掘地三尺,衛hù fǎ也要把那幾個偷襲的傢伙給找出來。
只可惜,行兇作案的那幾個兇手,此時已經遠遁他處。
這些白蓮教的邪教徒,就是把這一片山林來回犁上一遍,也找不到徐揚等人的下落。
當着人家的面,幹掉十名白蓮教邪教徒,並順利逃脫的徐揚等人,此時正按照預定逃跑路線,繼續前行。
隊伍裡,包括徐揚在內,大家都頗爲興奮。
剛纔的那一次偷襲,那叫一個乾脆利落,根本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哪怕除了徐揚之外,剩下那六個都是在江湖上混老的傢伙,他們卻依然無比興奮。
當時謝寶山代表徐揚,找他們商量偷襲事宜的時候,他們可是萬萬沒想到,再他們看來絕對危險重重的偷襲行動,居然來得如此簡單。
前邊那幫傢伙按照徐揚的要求,在那裡做足了戲碼。
而他們幾個,則是靜靜趴在路邊,等着那羣傻鳥上鉤。
隨後,他們又按照徐揚的指示,對白蓮教這支隊伍最末端的那幾個傢伙進行攻擊。
手起刀落,敵人授首,然後轉身就走,端是無比的瀟灑。
“嘿嘿,徐揚,咱們要不要再回頭弄他一次?”
“必須再幹他一票,要不然那些白蓮教的王八蛋,還以爲咱們多好欺負。”
“嘿嘿,連地點我都找好了,你們看,前邊那幾棵大樹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伏擊點麼……”
嚐到甜頭之後,這些傢伙還真是來勁了,爲此,他們還在那獻言獻策。
老話說得好:人心齊,泰山移!
即然這些傢伙都有這心思,那徐揚也不介意給後邊那幫白蓮教的邪教徒們,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不過徐揚並沒有接受剛纔那個傢伙的建議,選擇前面那幾棵枝繁葉茂的大樹,做爲他們新的伏擊點。
那些白蓮教的邪教徒纔剛剛遭遇了一場偷襲,這一會,他們心裡正警惕着呢,但凡遇到可疑之處,他們絕對會提高警惕。
而聳立在路邊的這幾棵大樹,長得那麼茂盛,哪怕沒人在上邊躲着,人家都得多看幾眼。
這個時候把伏擊點放在那幾棵樹上,那純粹和找死沒什麼區別。
而另一邊。
所剩下來的那兩百多位白蓮教的邪教徒,已經把徐揚等人剛剛經過的那處山林給搜了一個遍。
可結果,卻連那幾個傢伙的人影都沒能見着。
此時的衛hù fǎ,也已經冷靜了下來。
他知道,剛纔偷襲他們的那幾個傢伙,十成都有jiǔ chéng是已經逃跑了。
他們現在就算真的把這片山林給翻個底朝天,也不一定能把那幾個傢伙找出來。
“走,大家先出去集合一下,再繼續給我追!”
原本見着什麼人都是一副笑嘻嘻的衛hù fǎ,此時的臉色可是越發陰鬱。
這些年來,哪怕白蓮教在江湖上人人喊打,可他衛某人卻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憋屈的事情。
他要不找前面那幫傢伙出掉這口氣,他衛某人這輩子都得念頭不通達。
沒過一會,這支白蓮教的邪教徒便整好隊伍,重新往前追去。
雖然耽擱了這麼一會工夫,前面那幫傢伙又跑遠了不少。
但是這個橫斷山脈可是他們的地盤,他們深信,熟悉地形的他們,絕對還有機會追上前面那幫可惡的王八蛋。
當然,吃一塹長一智!
剛剛遭遇過偷襲的他們,這一次可是提高了警惕。
這不,他們在往前跑的同時,專門有人不停地往道路兩旁掃視。
但凡遇到有什麼可疑的地方,立馬就會有十數道目光轉向該處。
若是沒有埋伏,那一切都還好說。
不過真要是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們這幫人可就要一擁而上了。
而且這還不是全部。
有鑑於之前那羣王八蛋,專門偷襲落在隊伍最後面那些實力較弱的傢伙,衛hù fǎ也相應做了調整。
他把隊伍裡二十幾個實力較強的傢伙,特地調到隊伍的最後邊,承擔壓軸的任務。
如果之前那幫傢伙要是還敢過來襲擊他們隊伍的尾巴,這二十幾個傢伙絕對有能力把對方拖到他們過來增援。
前面舉着火把的那些傢伙,和他們的距離又拉大到兩三裡地。
這幫白蓮教的邪教徒卻默默地繼續往前追。
說實話,此時的他們,腳底板都已經快要跑麻木了。
而且經過剛纔那一次偷襲之後,其中有些傢伙的氣勢,明顯低落了不少。
別看他們剛纔遇襲的時侯,個個都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可等他們靜下心後,心裡又難免有些喪氣。
剛纔他們要是能順利抓到那幾個偷襲的傢伙,哪怕只抓到一個,那也是另外一種情形。
可人家在他們眼皮子底子偷襲得手,然後又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這種情況下,他們要是還能做到士氣不減,那絕對是件扯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