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雲臺鎮上,最爲鬱悶的,肯定是兩項賽事雙雙被淘汰出局的萬壽山莊。
在上午的成年組比賽裡,他們雖然涉險過關,可到了下午,萬壽山莊可就再也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在率先進行的青年組比賽裡,他們敗在蒼龍門的手上,
在隨後進行的成年組比賽,因爲受到前一場比賽的影響,使得他們的氣勢越發低落,然後敗在飛鷹堡的手上。
在這兩場六進三的比賽裡,他們卻接連落敗,對於江湖排名常年排在第二的萬壽山莊來說,這簡直就是一場令他們無法面對的災難。
因爲如此一來,也就意味着本屆武林大會的這兩項賽事,他們已經無緣前三。
這麼悲慘的結局,他們萬壽山莊有多久沒有遇到過了?,是二十年?還是三十年?
天色還沒有完全暗下來,萬壽山莊所下榻的院子裡,卻是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突然,有人破口大罵道:“狗日的,要不是蒼龍門那幫傢伙壞了咱們的大事,咱們萬壽山莊又怎麼會落到現在這般田地?”
這一句話,瞬間打破這個院子裡的沉寂,與此同時,也點燃了院子裡這幫萬壽山莊弟子的怒火。
下一秒,就聽絡繹不絕的叫罵聲,在這個院子裡頭接連響起。
“可不是麼,他孃的,要不是上午那場比賽耗費了我們太多的精力,下午我們又怎麼會敗在飛鷹堡的手上?”
“尤其是那個姓徐的小子,最爲可惡,之前那個晚上,他肯定也是事先設下陷阱……”
“沒錯,要不是那個挨千刀的小子拖累咱們,咱們萬壽山莊又怎麼會像現在這般顆粒無收……”
當然,一味的謾罵,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在經過一通發泄式的謾罵之後,萬壽山莊所下榻的這個院子裡頭,再次陷入莫名的沉寂。
不過很快,最先開口罵孃的那個傢伙,突然咬牙切齒道:“莊主,咱們可不能就這麼放過那個姓徐的小子。”
“肯定不能輕易放過那個可惡的小子,要不然他們蒼龍門以後還不得天天騎在咱們頭上拉屎?”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那小子即然敢壞了我們的大事,那就必須承受我們的怒火……”
相比之下,蒼龍門所下榻的院子裡,卻是一片平靜。
本來,有個彆嘴饞的傢伙,還想趁着這個機會,讓徐揚做一頓好的犒勞犒勞。
結果這話纔剛說出口,就被許書清等人罵得狗血淋頭。
有道是,行百里者半九十。
眼下,蒼龍門青年組已經順利進入前三,說句實在話,這可是自從蒼龍門有資格參加雲臺山武林大會以來,離冠軍頭銜最爲接近的一次,也是最有希望獲得冠軍頭銜的一次,他們可不想半途而廢。
所以,就算這只是一個青年組的冠軍頭銜,也照樣被許書清等人寄予厚望。
這種情況下,做爲主力隊員的徐揚,讓他養精蓄銳都來不及,許書清等人哪還捨得把他放到廚房裡勞累?
第二天一早,太陽照常升起。
今天還有比賽的傢伙,自然得一早就開始準備接下來的比賽事宜。
畢竟接下來所進行的,可是冠亞季軍的爭奪戰,可容不得有半點閃失。
已經沒有比賽任務的傢伙,自然可以隨心而動,就像飛鷹堡的少堡主張天翔,就非常的跳脫。
按理說,他們飛鷹堡今天還要進行成年組的冠軍爭奪戰,作爲飛鷹堡的少堡主,張天翔應該呆在他們隊伍裡,給他的那些同門加油助威纔對。
可偏生張天翔這小子,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在他看來,飛鷹堡的成年組,能夠順利闖入前三就已經算是燒高香了,在接下來的比賽裡,張少堡主對他們同門並沒有抱有任何希望。
畢竟江湖排名常年排在第一的雲臺教,實在是太過於強悍。
對方所領先的優勢,並不是僥倖進入前三的飛鷹堡所能比擬的。
相比之下,蒼龍門青年組的那幫傢伙,其實更有希望。
雖然他們同樣需要面對實力強悍的雲臺教,可張天翔卻覺得,蒼龍門青年組的奪冠機率,卻是遠遠超過飛鷹堡成年組。
畢竟他所熟知的黑心掌櫃,可不是一個好惹的主。
所以,張天翔一不做二不休,乾脆直接改旗易幟,跑到蒼龍門的隊伍裡,打算爲徐揚和他的同門吶喊助威。
張天翔的到來,讓徐揚好氣又好笑。
生了這麼一個不靠譜的兒子,張震雄的腦袋瓜裡肯定是嗡嗡嗡的。
他正想罵對方几句,讓這位張少堡主趕緊滾回去給他的同門助威,這時,徐揚突然感受到身後射來幾道陰鬱發冷的眼神。
這幾道眼神,顯然不太友好。
哪怕和對方還隔着相當遠的一段距離,徐揚也能分辨出其中的敵意。
爲了防止意外的發生,徐揚悄然開啓開天眼,對身後的情形進行一番偵查。
開眼這麼一看,徐揚頓時瞭然。
原來跟在他身後的那幾位,是來自於與他有隙的萬壽山莊。
這就難怪了,他徐某人三番兩次壞了人家的大事,人家對他帶有敵意,也是相當正常的事。
不過,徐揚卻因此提高警惕。
這年頭,還是以保命爲第一要務,萬一對方狗急跳牆,暗地裡給他來幾下狠的,他徐某人也不好過不是?
心念一轉,因爲打算訓斥張天翔而落在後邊的徐揚,立馬放棄原先的計劃,然後不着痕跡地拽起依然還矇在鼓裡的張天翔,迅速往山頂趕去。
看着徐揚迅速消失的背影,那幾個萬壽山莊弟子的眼神卻變得更加陰冷。
在這光天化日之下,他們倒也不敢太過於胡作非爲,不過要是有機會的話,他們倒也不介意無故製造些許事端,給那個姓徐的小子多添一點麻煩。
就算不能對那個小子造成太大的影響,只要能夠噁心噁心對方,也是好的。
可現在,他們幾個都還在十幾丈開外,那個姓徐的小子根本不給他們靠近的機會,便無比警惕地溜之大吉。
你說,這幾個純粹想無事生非的傢伙,又怎麼能夠高興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