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輕很是義正言辭的痛斥:“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多對不起你們的好兄弟!我肯定是沒那啥的心思,就算我有,你們也要阻止我!怎麼可以教我犯錯呢?還換個身份換個臉?我對我家宿善一片丹心向太陽!”
就差指天發誓,可沒人信她,大家嘻嘻哈哈,一臉的“大家都是男人理解理解”——啊呸,誰跟你們都是男人啊!我對待愛情忠貞不渝!究竟是怎麼傳出她花心渣女的謠言的啊啊啊——
一刻鐘後,扈輕黑着一張臉殺氣騰騰。厚澤界的大軍覺得:啊,帝君他老人家真威武!
兩個界直接相連,飛過去就是了。長長的魔船隊伍遮天蔽日,扈輕下了命令:只要無阻攔,厚澤不得主動攻擊,一直開到魔蛟界的帝宮去!
魔界大軍是魔域這邊的思維,沒人覺得扈輕這是愛惜生命,只認爲扈輕是着急佔領對方的帝宮。這當然是對的嘛,殺人什麼時候殺都可以,搶下對方的帝宮纔是第一打臉的事。
於此同時,文丁界那邊主動開戰,全力牽制對方火力。
原本樊牢等人的打算是將戰場定在文丁之外,最好是推到別的界內。後來厚澤界和大同界都成了扈輕的,那當然不能推過去,於是仍定下三界中間的那塊無主的區域。
應運等人的大軍停駐在大同界,大同界沒有真正的帝印,因此他們的帝印並未感知到其實這個界有了臨時性的合夥人,也因此他們就放心的把大同界當成自己的。不想讓自己的地盤被毀壞,也配合的去交界區域打。
原本在那塊區域生活的人,早早的撤離,往不同的方向遷走了。
扈輕的魔船大軍攻入魔蛟界簡直如入無人之境哇。哪有人抵抗呀,太多了根本打不過好不好。炮灰也是有腦子的,大家都懂得保護自己的。而忠心於魔蛟界魔帝的那一波,都跟着去打仗了。
長驅直入,直達帝宮,簡直魔幻。
扈輕覺得甚是不可思議,指着前頭對衆人說:“活生生的案例哇,我厚澤界是萬萬不可如此草率落入敵人之手的。”
一衆手下嚴肅着臉打包票,保證忠心帝君萬萬代。
扈輕纔不信這種鬼話。
倒是自家人看得認真,手機在旁人看不見的角度啪啪啪輸入,這都要寫入教科書的。
帝宮這裡發生抵抗,然,有什麼用呢?雙方數量過於懸殊,抵抗一下下就死了好多人,剩下的人退入帝宮的防禦結界中。
帝宮被攻打,魔蛟界魔帝才從帝印那裡得到消息,氣得哇哇大叫:“就沒人通知本帝君一聲?”
立即召集人馬要撤。
應運紅着眼珠子:“這個時候你走?”
魔蛟界魔帝哇哇大叫:“不撤老窩就被人端了!”
應運一陣氣急,他也沒想到文丁界那麼不做人,竟然調來一百架堡壘硬壓他的聯盟大軍。明明他得到的情報裡,文丁界應該只有二十架堡壘的。他們商議出的有效策略是牽制二十架堡壘的,突然多出八十架——扈輕哪來的本事做出那麼多?
扈輕:我沒本事,但我背後有人兒,很多人兒。
文丁界那邊也得了消息,樊牢可是親自藏在空間夾縫裡盯着魔蛟界魔帝的。眼見如此,立即讓自家變化策略,只見一百架堡壘縱橫深耕,保證這戰場上的哪一個都逃不脫。
魔蛟界魔帝的大軍和其他大軍被攪混,各自自顧不暇,哪裡還能集合。
血流成河,殘肢滿天飛。
“罪過罪過。”
樊牢嚇一跳,扭頭看去:“老和尚你怎麼來了?”
老和尚滿面悲憫:“上面的人爭鬥,下面的人何其無辜。”
樊牢沒有悲憫:“這是天地大勢。我們已經儘量只擒王。扈輕有善心也擋不住無數人沒有善心。我們都是上天的棋子,都會死的,死了都會入輪迴,沒有無辜不無辜的。” 下面的人辛苦,上面的人也有遭報應之時。人力有限,精力有限,心力也有限,有那個悲憫的時間不如去做事,哪怕只是躺平享受生活也好。對着別人嘆氣,又改變不了什麼,所以啊,他對佛門謝敬不敏。
不過老和尚是個做實事的人,樊牢對這樣的人也敬重。
老和尚說:“這裡死的人的魂魄都消失了。”
應該是受到接壤的三個界的影響。
樊牢看他一眼:“你來超度的?”
老和尚露出個笑:“周圍沒哪裡需要我們做和尚的去超度,我看,我能好好歇一歇了。”
樊牢不動聲色:“不能超度,可以降魔嘛。你看,這裡好多魔。”
“是。”老和尚點點頭,“我來看看,能不能點化哪個立地成佛。”
樊牢被驚到:“你認真的?真是來點化的?這可都是魔。”
老和尚笑眯眯:“佛祖讓老衲來接引新人。”
“真的假的?”
老和尚呵呵笑:“出家人不打誑語。有緣人將要出現。欸,我在這不打擾你吧?”
真的呀。
樊牢:“不打擾,你隨意。”
老和尚真的隨意,站在他身邊跟他一起偷偷往外看。
樊牢不時看他一眼,終於忍不住:“你與我交個底,你是幾層修爲?”
扈輕到雙陽宗的時候,樊牢已經是八階的修爲,已經算是仙界的上層強者。那時小黎界的人才進仙域,修爲都是從最低的仙一階開始算。老和尚的修爲怎麼也不可能比上他。但佛門修行和他們不一樣,不能簡單的佛幾階對道幾階。
眼前的老和尚,修爲肯定比不上他,但樊牢知道這種人厲害在一股執念,往往能跨界放大招。比如他就見過年輕的和尚度化高几階魔頭的,用佛門的法子,愣是把人給壓制了。
佛門的東西,邪乎。
老和尚:“我打不過你。你不是壞人。”
樊牢忍不住笑一聲:“是,你們的法子只針對壞人——你猜我信不信?”
老和尚呵呵,往下頭一指:“你的魚,要跑了。”
魔蛟界魔帝老窩被偷,哪裡還待得住,跟攔着他的應運和其他幾個人吵了一架,帶着草草歸攏的人手急匆匆走了。
看方向,他是想從厚澤界回魔蛟界,這是最近的路。
因爲厚澤界換了魔帝,應運他們找不到新魔帝,保險起見,大軍趕赴來時繞過了厚澤界。魔蛟界的大軍也繞了半圈進大同界到得戰場。這會兒魔蛟界魔帝着急回家滅火,本能選擇最近的路。
樊牢:正中下懷。(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