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天牢劫人
逼仄陰暗的天牢裡，走了一陣，秦源驚訝的發現，他對天牢已經不再像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那麼排斥了。
時間果然是這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
許久之後，秦源來到最深處的一間牢房裡。
囚服變成條狀血衣，髒亂的頭髮遮住部分平庸面容的黃蓮教主，倚在牆上。
之前在南方的時候，很多地方謠傳黃蓮教主是絕世美女。
絕世美女不常有，大宗師更不常有。
兩者疊加，呵呵。
秦源自我介紹後，按照流程問話：“教主爲何造反？”
黃蓮教主沒有迴應。
甚至連看都沒看秦源一眼。
秦源問道：“教主可知富人最大的財富爲何？”
就在不久前。
換句說話，黃蓮教的追求是癡人說夢。
她和秦源的接觸次數不多。
嗯，尉亭臉上閃過一抹痛苦。
中和戲園裡熱鬧非凡，和外面彷彿兩個世界。
打開所有牢房，釋放犯人，到處追殺天牢的人。
“你大點聲，我聽不見。”
“當然不是”
不知誰碰到了機關，一陣暗器射過來。
他冒險救人，結果人家掉頭又把自己送了。
宿衛右軍的人還好，天牢的普通獄卒無不神情忐忑。
不少人中招。
“殺了尉亭狗賊”
妙彤姑娘柔柔的說道。
“多謝記錄爲我解惑”
秦源又問了幾個問題，黃蓮教主都沒有回答。
血還沒幹。
她的聲音十分好聽，如同泉水叮咚。
過了一會兒，戲唱完了，現場響起熱烈的叫聲。
很快就露出恍然表情。
“薄情郎”
尉亭再次化身人形恐龍，黃蓮教餘孽一個接着一個死在他恐怖的力道下。
“教主”
“你們的教主在這裡”
秦源看着黃蓮教主道：“物以稀爲貴”
“是”
黃蓮教主微微擡起頭，髮絲縫隙間的眼睛盯着秦源，一字一句的說：“我們有的東西，你們沒有。”
……
黃蓮教主擡起頭，冷笑道：“知道還問。”
這個地方太過狹窄，軍陣和合擊都無法使用。
這些人都是他用銀子砸出來的。
秦源沉默了一陣問道：“既然逃走了，爲什麼還要回來？”
一羣人瘋了一樣衝了過來。
荒誕且美好的追求。
就拿現在的天牢，就是大宗師來了，也別想輕易把人帶出去。
面對阻擋他們的宿衛右軍精銳，採取同歸於盡的打法。
“快，尉亭狗賊身體出問題了”
“劫獄真的這麼好劫？”
黃蓮教主沙啞的聲音響起。
“有毒，中計了”
尉亭輕描淡寫的將刀收回鞘裡。
顯然剛殺了不久。
秦源頭也不回的大聲道。
氣運丹田，華麗的一刀斬出。
臺上，又上了一出新戲《杜十娘怒沉百寶箱》。
黃蓮教主認真想了好一陣，仰起頭神情堅定說：“世上不再有窮人”
黃蓮教主哼了一聲。
傳出去不知道要驚掉多少人的下巴。
黃蓮教主露出思索的表情。
哪怕他們手裡都拿着兵器。
秦源乾脆的起身，朝牢房外走去。
宿衛右軍精銳只會白白犧牲。
討厭，這種事讓人家怎麼大聲……誤以爲秦源調戲自己的妙彤姑娘抓着裙襬羞澀的低下頭，再擡起頭，愕然發現，秦源不見了。
“教主”
“遠達，給我贖身吧。”
天牢一片亂哄哄的。
妙彤姑娘輕聲道。
霸刀威力大，消耗也大。
夜色迷離的夜晚，行人稀少。
體內的力蠱又不安分了。
片刻後，妙彤姑娘出現在二樓另一個恩客旁邊。
倒不是他多愛惜手下的命，只是覺得虧本而已。
尉亭命令道。
現在整個天牢已經亂成一團了。
“收拾乾淨，撤回總督府”
“這麼想你們的教主，就一起下去見她。”
一羣人慌慌張張的衝到外面。
黃蓮教主訝然看着秦源，過了片刻，自嘲的笑了起來。
秦源聽得有滋有味。
秦源頓了一下，大步朝外走去。
“退出去”
宿衛右軍精銳讓開道路後，黃蓮教徒更是瘋魔了一般衝向尉亭。
“爲教主報仇”
戲臺上，正在唱水滸雜劇《梁山五虎大劫牢》，講的是宋江派魯智深、武松、劉唐、阮小五等人劫獄，救好漢韓伯龍的故事。
但秦源皮相好，有才華，出手闊綽。
四十米的刀氣瞬間解決了大半的黃蓮教餘孽，同時也毀壞了不少天牢院牆房屋。
尉亭連忙跑到一旁，找到自己的包裹，拿出裡面的肉乾，抱着啃食了起來。
一個接近大宗師的黃蓮教徒，被他一拳嵌在了牆壁之中，滿臉痛苦的表情。
旁邊梨香院的花魁娘子妙彤姑娘一臉幽怨。
光她知道的，想給秦源做妾的姐妹，就有好幾個。
秦源自問自答：“是窮人”
“遠達，給我贖身吧”
身後逐漸被黑暗吞噬。
喧鬧了好一陣的天牢，一下子恢復了平靜。
把人約出來，居然只是聽戲。
“好”
該死。
“教主，老兄弟們來救伱了”
公車私用他是不會做的。
就算僥倖出現，也是一時的。
窮人是富人最大的財富，這個世界永遠不會沒有窮人。
時不時還拍手叫好。
站在高處的尉亭扔過來一顆女人的頭顱。
……
肯開口就好。
“其實，窮人也不是沒有辦法反制。”
秦源用極其平淡的語氣說道。
秦源搖頭。
秦源假裝沒聽到。
秦源又問了幾個問題，黃蓮教主都沒有反應。
尉亭走到無人處，扶着牆，臉青一陣白一陣。
很快就吃完了。
不好。
“因爲窮，因爲不想做安安餓殍，因爲狗腿子仰仗西方教欺人太甚，因爲朝廷偏袒。”
她連正經的私塾都沒上過，那懂得這些深奧的東西。
似乎剛纔根本沒發生過任何不愉快的事。
在普通的世界，練武需要很多銀子，在武人的世界，需要的銀子更甚。
聚攏過來的宿衛右軍精銳齊聲道。
“第二個問題，黃蓮教的追求是？”
沒死光的黃蓮教徒又一次滿臉瘋狂的圍了上來。
一羣人衝到黃蓮教主所在的牢房。
老實說，秦源有點鬱悶。
她能小小年紀就擁有那麼高的武功，腦子轉的自然不慢。
“讓他們過來”
撲了個空。
黃蓮教主沒有吭聲。
見黃蓮教主不吭聲，秦源補充道：“教主，你也不想史書上黃蓮教只是一個宣泄武力，沒有追求的普通宗教吧。”
“什麼？”
不少有錢的還往臺上扔銀元寶，值錢的首飾。
一陣劇痛傳來。
而他幾天之內，用了兩次。
一羣人咬牙切齒，眼睛通紅的恨不得撕吃了尉亭這個殺千刀的惡賊。
秦源本來約的不是妙彤姑娘，由於想不起來之前相好的名字了，就改叫了有空的妙彤姑娘。
“明白就行，說出來就不必了。”
看了就喜歡。
秦源打斷道。
黃蓮教餘孽，在靠易容術混進來的人幫助下，衝進天牢。
看臺上響起一陣叫好聲
與此同時。
尉亭立刻改用霸刀刀法。
瞬間明悟的妙彤姑娘怒罵。
談笑自若。
就在這時，一條無辜的狗子經過。
尉亭撲了上去，狗的慘叫聲持續了幾下就沒了動靜。
慘白的月光下，好像有一個食人的惡魔在瘋狂進食。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