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無上大宗師
“不如我們作詩？”
有個同僚提議。
秦源心中一緊。
以前看小說的時候，看主角作詩，呸，抄詩，震驚四座，覺得很爽。
看多了，發現不對，人家一說作詩的技巧，不就露餡了。
“遠達先來”
邵貴林點名。
甘霖娘。
秦源在心裡問候一句。
秦源越來越喜歡這裡。
“林義東要問斬了”
更別說是現場作詩。
京城除了教坊司，還有八大胡同。
海西諸國那幫玩宗教的也說自己和皇帝共天下。
教坊司是給老爺們玩的，八大胡同是給老爺們以外的人玩的。
曝屍七日，以警後來者。
搜腸刮肚想了一陣，送上一首上輩子在網上看到的打油詩：“人到中年萬事休，卻道天涼好個秋。進退得失全看透，名利當作糞土丟。”
困惑，夾雜着點憤怒。
邵貴林捋着鬍鬚點評。
……
士大夫說自己和皇帝共天下。
藉口還想再問林義東幾個問題，秦源告別李光幹，又一次來到天牢。
一來可以避免練功的時候被人偷襲。
“走好”
難道自己坐牢做糊塗了，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個月。
結合他目前掌握的資料，那位傳說中的祖參，如果存在的話，應該生活在兩三千里外的長白山之中。
人家給了自己這麼大的好處，不幫點忙，說不過去。
李光幹突然跑過來說。
李光乾的態度和上次譚壯飛被斬首的時候迥然不同。
又一個有英雄氣的人要死了。
秦源變身跟開玩笑一樣，說變就變。
實際上八大胡同不少妓院，比教坊司要強上不少。
秦源還沒資格獲得他的信任。
“我算了一下，只要兩年我就能練成金剛不壞神功。”
林義東已經被折磨的不成樣子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也即是所謂的【無堅不摧、萬毒不侵、金剛不壞、至剛無敵】。
秦源在小本本記上了一句話。
就在上個月，武林瘋傳一個消息，西域一個擁有百年功力的大宗師，死在了親傳弟子的偷襲之下。
讀書人說自己和皇帝共天下。
砰！
秦源一拳打在地上，出現了一個碗口粗的大洞。
安靜，一種超脫世俗的安靜。
勳貴說自己和皇帝共天下。
林義東從震撼之中回過神來，深深的看了秦源一眼，傳音道：“我家在閩州……”
“我怎麼停下了？”
次日一早，秦源帶着宿醉來到一如往常安靜的左史院。
不知怎麼的就聊到了教坊司，八大胡同。
秦源跟着數落林義東幾句，博得了李光乾的好感。
回到西三條衚衕。
“老氣橫秋了點。”
一陣叫好。
要知道練功的時候，是人最脆弱的時候。
光秦源知道的就有幾十位大人見天朝八大胡同跑。
尉亭從一個宿衛將領，一躍成爲封疆大吏，可謂是一步登天。
如果林義東看到一定跌破眼鏡，他一生才變身五次。
秦源毫不懷疑，要是和林義東見面，李光幹會和林義東爭吵起來。
二來鬧出大動靜別人也聽不到。
一水的打油詩。
作爲出賣皇帝的回報，一年前，尉亭成爲青州巡撫，這個世界沒有省，州相當於省。
秦源兩隻手變成了黃金一樣的金色。
秦源心中一動，催動金剛不壞神功，兩隻手變成了金色。
那麼問題來了。
想想也正常，渾朝科舉不考詩詞，根本沒幾個人鑽研詩詞。
……
同時，金剛不壞神功大成。
林義東不經意的看了一眼，當場懵了。
當然這是表面，背地裡，秦源已經擁有了整整二百年內力。
聊了有小半個時辰。
然後目光投向東偏北方向。
“變身”
胥吏說自己和皇帝共天下。
轉眼，過去二年，即重輝二十六年，秦源二十二歲。
秦源寫完之後，嘆道：“無情未必真豪傑”
……
李光幹罵道。
不過秦源一點也沒有驕傲，反而更加小心，更加低調。
這一拳要是打在人身上，嘖嘖。
驀然擡頭，依稀看到了林義東遠去的身影。
秦源走進去，發現他身上不少地方都潰爛化膿發臭了，還有煩人的蒼蠅嗡嗡的在飛。
秦源來到不久前挖的地下石室，面積不大，但非常的深。
“以後絕對不收徒弟”
秦源眉頭一皺，又練了起來。
就算不被斬首，也活不了多久了。
秦源說話的同時撤去了變身，金色的手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平常的顏色。
而秦源依舊是一個默默無聞的記錄。
“好”
側過頭，眼中閃過一抹黯然。
這不是說八大胡同的質量不行。
“好”
秦源湊近道：“你有什麼遺言，能幫的我一定幫”
大家作詩的水平都不怎麼樣。
讓人非常舒適。
皇帝到底特麼的……到底特麼的和誰共天下？
“不忠不孝”
距離自己教這位史官金剛不壞神功不是才一個月嘛。
秦源的心情變差了少許。
……
正午，紅日當空，林義東被斬首於菜市口。
辛未年十月二十六日，絕筆。”
“讀書人和皇帝共天下，這個林義東造反不是反自己嘛”
接下來，秦源知道大家爲什麼都說好了。
很久，很久，秦源停下，喘着粗氣的坐在地上。
秦源在心裡把地址重複了好多次後，說：“我記住了”
林義東又傳音道：“我有一份遺書，給我妻的，意映卿卿如晤：吾今以此書與汝永別矣！吾作此書時，尚是世中一人；汝看此書時，吾已成爲陰間一鬼。吾作此書，淚珠和筆墨齊下
林義東睜開腫脹的眼睛，看了秦源一眼，沒有搭理。
如果想要找仙緣（神通法寶）的話，
啪！
秦源給了自己一巴掌。
五百年之內，不要對那個地方有什麼妄想。
天下那麼大，不可能只有一個地方有仙緣，用不着找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