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小冉並沒有着急答覆,而是手法嫺熟的,給秦洛展示着茶藝。
煮、洗、泡...
一套操作行雲流水,可謂觀賞性十足。
直到給秦洛奉了茶,纔不急不急的開口道:“公子需要知道,帝城商會只做買賣,所以這條消息,不能白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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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也可以,價值呢?”秦洛並不意外藍小冉的做法,假模假樣的品了口茶。
香氣濃郁,回味甘甜。
鑑定完畢!
上等的好茶!
藍小冉靜坐在對面,開口道:“有關令牌之秘,和令牌的去向!”
“那這些買主又爲什麼會告訴你?”秦洛不掩疑慮。
藍小冉悠然道:“只能說,帝城商會屹立至今,絕非偶然!”
看似答非所問的話,但卻是在告訴秦洛,帝城商會的重量與誠信。
聞言至此。
秦洛也總算是對帝城商會,有了一個大致初步的瞭解。
這地方...
看似是個大小通吃的商會,實則就特娘是個情報站。
靠絕對保密交易的噱頭,反倒能瞭解各種不爲人知的情報。
如此可見,其背後的勢力,也絕非什麼善茬。
“我猜,你應該不是想問我要錢吧?”秦洛一杯茶下肚,不得不有所妥協。
藍小冉也是失笑。“當然,我是想要公子去石家商會,幫忙取回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一個黑匣子。”
黑匣子?
“什麼樣的黑匣子?”
“樣子就是,黑色的...匣子。”
“....”
一通對話結束,秦洛足足愣了兩秒,臉上頓時泛起驚恐。
日!
自己好像已經被雲墨降智了!
藍小冉也不在意秦洛臉上的神色,繼而補充道:“我這裡有些消息,先提前告知公子。”
“現在我們已經探清,那黑匣子就在對方貨倉封存,不過貨倉四周都布有陣紋和禁制,外人根本無法靠近。”
“所以該如何取得,需要靠公子想辦法了。”
“只要公子能取來黑匣子,有關買主留下的所有消息,小女子一併親口奉上。”
秦洛聞此無言,滿心的邪火又是蹭蹭上漲。
這特麼生意做得,疑難雜症往外拋,明顯就是吃定了他。
先不提那黑匣子是什麼東西,也不管石家商會是什麼地方。
就說東西封存在人家貨倉,就指定不是個用錢能買到的玩意,不然藍小冉也不會找他來幫忙。
“你好像對我很有信心啊,是那令牌的買主給的?”秦洛思緒轉的飛快,凝望着藍小冉,想要看出些什麼。
他現在嚴重懷疑,那買走令牌的人,似乎知道他什麼消息。
亦或者起碼...是知道那位已逝大爺的身份。
而在看藍小冉,眼神亙古無波,根本不漏任何神色,含笑搖頭道:“無可奉告。”
靠!
這小妞..
年紀輕輕學啥不好,非學些社會老油條,把心理素質練這麼強。
就特麼這樣式的,以後哪個男人敢要。
“你婚嫁了嗎?”秦洛沒看出東西,氣急敗壞,開口就問。
藍小冉被突兀一問,這才顯出幾分意外,緩緩搖頭道:“還沒。”
“活特麼該!祝你單身一輩子!”
藍小冉:“....”
......
夕陽西下,傍晚已至。
帝城商會門外,街道轉角處。
常敏來回踱步,眼中盡是陰冷。“那個男的還沒出來嗎?”
“稟小姐,還沒有。”守望在外的下人迴應,目中也泛有幾分畏懼。
他能看出常敏異常憤怒,也知道得罪常敏的人,絕沒有什麼好下場。
常敏似乎已是忍不住怒火,咬牙切齒道:“傳話下去,商會四面都給我盯好嘍,只要他出來,立刻拿下。”
“是!”下人立刻應聲,趕忙跑去四周傳話。
而也就在下人剛離開時...
巷尾。
一名中年帶着些人馬,已是從後迎上了常敏。“是誰這麼大膽子,敢惹我寶貝學生生氣?”
“錢導師?您怎麼突然從聖地下來了?!”常敏回眸見中年前來,很是客氣的行禮道。
錢導師趕忙擺手免禮,隨口回道:“院長峰那邊新來了幾個學生,我奉了大長老的令,追殺其中一個小子。”
沒錯!
他就是奉了大長老的令,準備殺秦洛奪寶的中年。
“呵!什麼人這麼不怕死,如今還敢進院長峰。”常敏聞言也是嗤笑出聲。
一頓聲,又是轉口道:“那小子長什麼樣,我這邊人手多,可以幫忙。”
“那子姓秦,和雲墨在一起,能找到雲墨就行了。”錢導師似乎是正有此意,立刻開口迴應道。
和雲墨在一起?
常敏一聽到這話後,腦海頓時就浮現出了秦洛的嘴臉。
殺意都不由釋放了出來。“那就不用找了,惹了我的人,就是那個姓秦的!”
錢導師聞言同樣驚訝,與常敏所遇接了下軌,也是立刻就確定了身份,
他要找的秦洛,就在商會之中。
“導師您放心,這商會四面,我已經安插了下人,只要那惡賊一出來,插翅難飛!”常敏見目標統一,立刻就告知了部署。
而反觀錢導師,卻並不願讓常敏留下。
原因很簡單。
他這一次出來不僅是爲了殺秦洛,更重要是爲了秦洛身上的至寶,回去獻給大長老。
常敏乃王侯之後,與大皇子又走的極進,在場的話難免會有麻煩。
於是乎。
便是開口趕人道:“小敏,這邊就交給導師我,保證給你個滿意的答覆,你就先回聖地去吧。”
“不行!我一定要親手殺他!”常敏滿心的毒怨,自然是不願離去。
而對此,錢導師也早有下茬,低聲道:“我不是要你簡單的回去,而是給你指路,讓你徹底消氣。”
“據我所知,與那小子一併前來的,還有他的三個女伴,而且關係不淺。”
“聖地內小輩之事,我們不好插手,但你與她們可是同輩,藉口還不好找嘛?”
話說到如此地步,常敏哪裡還能不懂。
那眼神...
似乎是找到了發泄出口,立刻便是答應下來,笑容陰毒道:“聽您這麼一說,我反倒是不希望,那姓秦的死的太快!”
“好讓他親眼看看,我給他準備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