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8章 家族傳召
面對着滿臉笑容的衆位姐妹,姜楠強行擠出一個笑容,整個人只覺得渾渾噩噩,腦瓜子嗡嗡作響,不知是如何回到自家樓閣內的。
待回到樓閣中,點燃了密室中的燈火,姜楠看着那狹隘逼人的密室,一股難以言述的壓抑感籠罩於心頭,孤獨猶如潮水一樣將其淹沒,這惶惶人世間,自己舉目無親,竟然只剩下自己一個人,這是何等的悲哀?
姜楠慢慢閉上了眼睛,腦子裡回想起那日在樓閣中張諶詢問自己的一幕,一股悔意涌上心頭似乎要將其吞噬掉。
不知過了多久之後,就見姜楠目光慢慢的堅定下來:“我姜楠舉目無親,家中大仇未報,我要嫁的人一定是有大本事的大英雄、大豪傑,絕不是張諶那種無權無勢的窮屌絲,張諶雖然人還不錯,但家境太差,根本就無法相助我完成復仇!爹、小弟,你們等着,我一定會爲你們復仇的!”
在姜楠密室的不遠處,沈鈴此時也同樣坐在密室內,看着身前幽幽的燈火,猛然拔出了腰間寶劍,對着身前的蒲團斬了下去,剎那間蒲團被砍得稀巴爛,整間密室內無數的稻草亂飛。
“張高秋,你毀了我!我要與你不死不休!”沈鈴的聲音中滿是絕望,猶如啼血杜鵑一樣,在密室內不斷迴盪。
張諶本來是她的未婚夫,她只要點點頭,什麼都不需要做,張諶就會屬於她,可這一切全都被張高秋給毀了。
仇恨猶如毒蛇一樣,在沈鈴的心中不斷蔓延。
她當然知道,張諶一個清清白白的大小夥子,是絕不會娶自己這麼一個殘花敗柳的,對於她來說,想要嫁給張諶,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奢望。
“張高秋!我要你死!我要你死!”沈鈴的聲音裡充滿了憤怒,她沒有怨恨張諶,反倒是將一腔怒火盡數發泄到了張高秋的身上。
一風捲起千重浪,張諶和鍾想要訂婚的消息,傳遍了整個京都,不知惹起了多大風浪,而張諶和鍾想兩個人,此時反倒好像是沒事人一樣,坐在涼亭內飲茶。
鍾想換了女裝,這也是張諶第一次看見鍾想穿女裝,整個人確實是被驚豔到了,若論容貌絲毫不比謝靈蘊差,尤其是張諶似乎在鍾想的身上看到了碧雲娘娘的影子。
“怎麼?不認識了?”見到張諶呆呆的看着自己,鍾想邁着小細步來到了張諶身前,伴隨着撲鼻而來的香風,開口打趣了句。
“確實是被驚豔到了,人家都說女大十八變,咱們兩個五六年不見,你的變化倒是大。”張諶端起茶盞喝了一口,他覺得嗓子有點幹:
“你真的要嫁給我?”
“女人總要嫁人的,你對我鍾家有恩,我嫁給你也是情理之中。”鍾想拿起茶壺爲張諶斟滿。
張諶聞言沉默了好半響,才唏噓道:“我以爲你這種天驕,必定是眼高於頂,不會瞧得起我這種三無的小子。”
“所以你就偷着樂吧。”鍾想笑吟吟的道。
二人之間相識已久,倒也沒有尷尬的感覺。
“我只是有一種好似做夢的感覺,這就要成親娶妻了。”張諶一個人在江湖中漂泊了十幾年,此時心中升起一股難以言述的莫名怪異的感覺。
“女人這一輩子,總歸是要嫁人的,趁着年輕選一個條件合適的嫁了,纔是最大的成功。”鍾想說到這裡一雙眼睛看着張諶:
“我已經在年輕一輩登臨絕頂,普天下能值得我嫁的,唯有你一個。至於說那些王子王孫,雖然家世顯赫,但我卻也不放在眼中,我只在乎其人本身的天資。”
“就因爲這個?”張諶一愣:“只因爲我比你強?”
“當然不是!比我強的老頭多了,我直接嫁給那些老頭多好,一步到位了。”鍾象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首先你有恩於我,其次你都對我那樣了,我除了嫁給你,還能嫁給誰?”鍾想說到這裡,拿起茶杯直接向張諶砸了過去:
“狗東西,當年你竟然敢扒我褲子,還用冰刀扎我屁股,老孃我和你沒完。”
鍾想直接提起腳,向着張諶撲了過去,一隻秀氣的拳頭向着張諶的面頰砸來,那拳頭帶起一道罡風,看得出來對方是沒有絲毫的留情。
張諶看着鍾想砸過來的拳頭,可不敢有絲毫大意,鍾象不單單有血脈天賦,其武道之力更是罕見,張諶直接與鍾象在涼亭內大打出手,雙方彈指間交手數十回合,最終鍾想被張諶按倒在了地上,一張臉死死的貼着地面,再也動彈不得分毫。 “張諶!我是你老婆,不是一隻被按在地上的肥豬!”鍾象聲音裡充滿了怒火,任何一個女子被人按在地上,臉蛋沾滿了灰塵,都會怒火沖霄的。
張諶聞言連忙鬆開手掌,將好似按住肥豬一樣的鐘象從地上攙扶起來,滿臉歉意的去擦拭鍾想臉上的灰塵,卻被鍾想一拳猛然揮出,砸在了張諶的眼眶上,下一刻就聽骨裂聲響,張諶的眼眶沒有少絲毫損傷,反倒是鍾想的手腕直接骨折出了一個詭異的弧度。
“你的臉皮怎麼這麼厚?你的肉身怎麼這麼變態?”鍾想疼的哭了,紅着眼睛捂着手腕轉身消失在了張諶的視線中。
“女人還真是一個奇怪的生物,明明是你打我折斷了手腕,還偏偏來怪我。”張諶看着鍾想離去的背影,搖頭吐槽。
此時就見成渝鬼頭鬼腦的從一根柱子後鑽出來,小丫頭現在才八歲,白白嫩嫩的很是可愛,好似網上的‘悠妹兒’一樣的可愛。
“師姐,你在做什麼呢?怎麼鬼鬼祟祟的?”張諶開口詢問了句。
成渝湊到張諶身前,一雙眼睛看了看鐘想離去的背影才嘀咕了句:“那婆娘好凶,張諶啊這樣的女人咱們可不能要,聽師姐一句勸,這種女人你把握不住,娶回家遭老罪了。你再等我幾年,等我長大之後,我嫁給你!”
成渝眼巴巴的看着張諶:“再等我四五年就行了!到時候我來救你出火海,你可不能栽在這女人手中。”
張諶揉了揉成渝的小腦袋:“你這小丫頭纔多大,就知道娶不娶的。”
“張諶,我是你師姐,你不能這麼揉我的頭,這樣揉會長不高的。那女人太兇了,我怕你以後娶了個悍婦!大娘可是說了,娶妻要娶賢惠的,不賢惠的不能要。”成渝打掉了張諶的手掌。
張諶聞言笑了笑,她說的大娘是自己二孃。
張諶手掌摸着成渝的腦袋,沒有理會小丫頭的孩童囈語,而是仔細感應着其精神世界內那片天宮,伴隨着六字真言貼的威能越來越強,吸納的香火之力越來越龐大,其腦海中的世界終於被遏制住了。
這些年黃天道收攏整個長江流域,不知匯聚了多少的信仰之力,全部都成全了張諶的六字真言貼,叫張諶的六字真言貼已經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
“危機算遏制住了,不過想要徹底化解危機,還是要將黃天道給毀掉才行。”張諶撫摸着成渝的腦袋,將其攬在懷中,和自己的女兒一樣稀罕着。
就在傍晚的時候,張諶一家人正坐在涼亭內談論着修行的事情,主要是張諶指導一家人修行,鍾府的僕役稟告,說張家有人來傳信,張諶叫人將傳信的人請了進來,是一個張諶不曾見過的僕役,其來到鍾府後對着張諶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見過少爺。”
“什麼事?”張諶看着那僕役,開口詢問了句。
“張家的老太爺開了祠堂,請您過去問話。”僕役恭敬的道。
張諶聞言擺擺手示意僕役退下,其整個人坐在庭院內,眼睛裡露出一抹若有所思:“張家怎麼又開祠堂了?”
“去還是不去?”一旁張氏憂心忡忡的看着張諶:“張氏家族忽然毫無預兆的開宗祠,只怕來者不善啊。”
“當然要去了,人家既然邀請了,我不去怎麼行?”張諶笑吟吟的站起身:“以後我想要在張家有所作爲,就不能不去。況且他們想要在京都對我動手,只怕沒有那麼容易。”
張諶說完話看了看天色,提着一盞燈籠,不緊不慢的走出了鍾家府邸,一路上來到了張家。
只是一路走來,張諶發現了其中的怪異之處,這一路上自己所見的都是陌生面孔,不見上次爲自己主持迴歸家族的熟悉面孔,此時張諶心中已經知曉,此次召集宗族會議的是張神奇一脈,至於說支持自己父親那一脈,怕是沒有接到通知。
“對方來者不善啊!不過我張諶也不是好惹的,他們這些老傢伙想要幹些什麼事情,還要看我答不答應。”張諶心中並不着急,而是一路不緊不慢的走入宗祠內,其目光掃過宗祠內的一羣面孔,就見宗祠內站立數百人,俱都是白髮蒼蒼的老者,只是張諶熟悉的面孔卻一個都沒有,全都是往日裡從未見過的族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