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充斥魔界的那些沒有理智、只知道四處毀滅的低等魔物，事實上就是這些惡念魔物的衍生物。
當初從魔界返回人間界的路上，在褚秀鳶口中得知了這個真相的時候，白沐凡可是被驚得不輕。
搞了半天，原來還有這層原因在裡面。
聽說那些低等魔物肆虐魔界，曾經造成了很嚴重的後果，以前的魔界可不是那樣寸草不生，環境其實還可以的。
現在看來，完全是魔族自作孽啊。
而同時吸納了魔族和人族功法，最終完成了“功法大一統”的塞爾凜武者們，她們同時獲得了魔族的強大肉身與人族的神通天賦，變得無比強大的同時，她們付出的代價恐怕也是無比沉重的！
塞爾凜的女帝開創出這條令人驚豔的新道路，相當於是把魔族和人族兩者的優點擰成一股，將肉身力量與神通力量進行結合，再一拳打出，這一拳自然是無比強大，但承受的代價或許也是雙倍的，甚至更高。
至於到底有多嚴重，在不瞭解的情況下，還不能妄下結論。但根據人族和魔族的修煉道路來看，沒有代價是絕對不可能的。
見白沐凡和虞沁竹都意識到了問題的關鍵，尹瓔珞嘻嘻一笑：“這下你們都發覺到了吧？外表的光鮮亮麗，可不能代表永恆。傳統道路雖然保守，但這是經過人族的無數前輩高人們，歷經上萬年的不斷摸索和改進，才慢慢演變到了今天這一地步，這條道路已經完善得無法再改善了，只要按着前人的經驗走下去，就不會出什麼大問題。而塞爾凜那邊開創出這條新路，想法雖然是很好，但從它出現到現在也才短短半個多世紀，裡面所包含的問題和缺陷絕對很多，沉重的代價恐怕只是其中之一罷了。”
白沐凡默然，尹瓔珞的話很有道理，讓他一下子清醒了許多，他剛纔可是還在思考着，要不要趁着現在自己纔剛剛踏入修煉之路，去找塞爾凜的武者取取經，吸納一下人家的經驗。
現在看來，取取經可以，能融合兩家之長，塞爾凜帝國所開創的這條路絕對有可取之處，但真正吸納到自己修煉的體系當中，卻要謹慎再謹慎了。
修煉一途，亂改功法可是大忌，稍微有一丁點差錯，就會釀成無法挽救的大錯。
虞沁竹也覺得說得沒錯，但還是開口道：“這條路的代價或許很沉重，但實力也確實是比傳統武者強大了不少，這種情況下並不適合大衆普及，但少數極有天賦又有毅力者，依舊能克服重重困難走下去，成就非凡。遇到臺上那個，你可能還打不過呢。”
擡槓？
尹瓔珞不爽了，冷哼道：“就那樣的，我一隻手可以打十個！”
她如今功法大成，別說十個，臺上那種水平的，一百個來了都不怕。
無論是眼界還是實力，尹瓔珞已經超脫了場中這些學生，哪怕是白若璃和穆冷月聯手都打不過她。所以看着臺上的切磋戰，對她有些無聊了，層次太低，臺上那兩個都纔開啓一座寶藏。
“好了，你們別吵，認真看比賽。”白沐凡只能無奈的站出來打圓場，真是兩個姑奶奶。
好在他說話還有用，兩女各自別過頭，沒有繼續吵下去。
也就在他們聊天的時候，底下的競技臺上已經分出了勝負，最終塞爾凜一方的學生略勝一籌，打碎了大夏學生的護盾，斬獲了第一個勝利。
網上頓時炸開了花，支持塞爾凜的網友笑嘻嘻，看吧，果然是塞爾凜的學生更強一些；而支持大夏的網友則有些不甘心，只是第一場而已，後面還有九場切磋等着呢，最後勝者是誰還不好說。
競技臺上，那名塞爾凜的學生微笑着向四周的觀衆們舉手示意，然後轉身走下競技臺，身體也恢復了原樣。
白沐凡卻眯了眯眼，藉助窺探之眼的幫助，他隱隱發覺到那塞爾凜學生的氣息一下子變得虛弱了許多，不足剛纔全盛時期的一半，而且恢復得非常緩慢。
明明方纔在切磋戰當中沒有負傷的，爲何卻那麼虛弱？
白沐凡想來想去，最後只能歸咎於這也是塞爾凜武者修煉的這條路的副作用之一了。
人族的肉身強度到底還是比不上魔族，這是天生註定的。所以強行融合魔族功法內的優點，雖然能勉強擁有媲美同境界魔族的強大肉身，但保持那種“覺醒態”，對肉身的負荷也是極大的，而且絕對無法像魔族那樣長時間保持，解除之後還會使得肉身變得比往常更加虛弱，這應該就是那個“覺醒態”的缺陷了。
不過即便如此，白沐凡也仍舊覺得“覺醒態”很強大。因爲只要在“覺醒態”期間幹掉對手，那麼事後變得虛弱一些，也是完全可以承受的，至少比起在戰鬥的時候被敵人幹掉好無數倍。
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在虛弱狀態期間要小心低調行事，別到處亂晃，最好就是躲起來慢慢等待恢復。
這時，第二場切磋戰也開始了，白沐凡收斂心思，認真地望了過去。
剛纔的那場戰鬥，讓他對塞爾凜武者所修行的道路有了一定的瞭解，但他還想知道更多，這就需要觀看更多場切磋了，不容分心。
…………
觀衆席。
林鳶玲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競技臺上令人熱血沸騰的戰鬥，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面色也稍稍有些蒼白，像是生病了一樣。
坐在旁邊的好友艾秀瑩注意到了這一點，不由關心道：“小玲，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我沒事，只是有點頭暈，可能是昨晚沒睡好吧。”林鳶玲勉強笑了笑。
艾秀瑩看了看她，皺眉道：“好吧，如果你不舒服要及時跟我說。”
林鳶玲點了點頭，轉頭看向競技臺，試圖讓自己集中注意力，沉浸在臺上那兩名武者之間的戰鬥當中。
作爲這個世界的普通人，她從小就嚮往武者們的生活，覺得擁有武魂之力太酷了，做夢都想着自己能有朝一日覺醒武魂就好了。
因此，這次在網上幸運的抽到了一張切磋戰的現場門票，她自然是無比高興，從幾天前就一直期待着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