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來自京城的老師認真看着面前的兩人，自己也是招生辦的老資格了，招了無數優秀的學生，也遇到不少各個省份的狀元榜眼和探花，可...可從來沒喲遇到過這個情況的。
自信？
不不不！
這已經屬於自大的範疇。
“咳咳！”
“這...”京城的老師看了一眼穆超美，意思表達的很明確，這兩人是什麼情況？
穆超美有些尷尬，但很快這尷尬就蕩然無存，徐茫和楊小曼的確有自大的資本，不需要去辯解什麼，光爲學校拿到如此之多的榮譽，理所應當站在自己學生的一邊。
再說，
全世界又不是光清華這一所名校。
“那什麼...”
“孫老師別慌，徐茫和楊小曼就是這樣的人。”穆超美笑道：“沒辦法...有驕傲的資本，我給你闡述一下兩人的經歷，楊小曼...你還是自己網上搜一下吧，徐茫是最近才崛起的。”
“文理雙修，各大獎項拿到手軟，《最強頭腦》全國總冠軍，這小子出題也是一把好手，出的卷子難度之高，不亞於本次浙省高考數學卷子。”
隨後，
校長陪同這位老師前往了陳列室，一座座獎盃和獎牌，記錄着徐茫和楊小曼在寧市甚至浙省的恐怖統治力。
觀後感只有一個，這兩人要定了！
可惜，
面對誘人的獎學金，徐茫和楊小曼無動於衷，始終堅持着去魔都。
“那什麼...”
“我們學校那是帥哥美女滿地走呀。”這位老師施展了各個招數，並沒有破掉兩人的防禦，最終違背了自己的職業道德與底線，昧着良心講出這番話語。
有用嘛？
有！
起碼此刻徐茫動搖了。
根據科學的定義，長壽的秘訣在於感受和欣賞美好的事物，何爲美好的事物，徐茫這個人比較庸俗，所以想到的也都是庸俗之事，美女就是美好的事物。
楊小曼美嗎？
憑心而論...美，但是美中不足。
平癟矮，外加性格不好，這是小曼的硬傷，雖然人無完人，金無足赤，可不能因此不追求完美，不開玩笑的講，我徐茫...本身就是一個完美到極致的男人。
“對不起...”
“我們不去！”楊小曼一臉平靜地說道：“我和這混蛋喜歡在附近讀書，沒辦法...我們江南人就是如此戀家。”
失望，
簡直失望透頂！
這位老師感覺挺遺憾的，但尊重徐茫和楊小曼的選擇。
這時，
第二位來自京城的老師到場，是一位三十來歲的女老師。
“...”
“...”
“我說老孫，你是不是和我過不去？”這位京城來的女老師看到男老師，一臉黑線地說道：“凡是有我的地方，必然會有你的影子？”
“田老師！”
“你這話過分了，就許你北大消息靈通，我們清華就只能落單？”孫老師無奈地說道：“回去吧，我知道你是來找徐茫和楊小曼。”
直接忽視了孫老師的話，田老師衝穆超美說道：“穆校長，我是北大招生辦的，我們之前電話聯繫過。”
“知道知道。”
“那什麼...找徐茫和楊小曼吧？”穆超美笑呵呵地說道：“這兩人就是。”
話落，
田老師急忙對徐茫和楊小曼說道：“兩位同學，我們就直接進入正題吧，來北大讀書，我們學校師資力量畢竟雄厚，聽過一句話嗎？”
“啥話？”徐茫屬於什麼都能搭的類型，很配合地搭了一句話。
“北大還可以！”田老師認真地說道：“沒聽說也沒事兒，但接下來這句話，你一定聽過，去清華人生就毀了！”
“...”
“...”
略有耳聞，
但是...這番話從您口中說出來，不太合適吧？
這不是擴大矛盾。
果然，
清華北大兩位招生辦的老師，相互之間開始鬥嘴，沒辦法...常年積累的怨恨，在這一刻突然爆發。
徐茫知道，
其實兩所學校的關係很好，跟寶馬和奔馳差不多，生命中總是有對方的影子。
兩位老師離開一中，前往其他學校招生，徐茫和楊小曼被穆超美留了下來，作爲本校傑出學生，有必要給學生們來一場生動的演講。
楊小曼拒絕了，她討厭這種場合。
最終，
穆超美選擇了徐茫，相對於天生就到達巔峰的楊小曼，穆超美更加希望從底層爬上來的徐茫去演講自己的經歷，這樣對其他學生們有意義。
可惜，
穆超美的初衷是好的，結果是糟糕的。
...
中午，
徐茫陪着楊小曼去逛街，自打學車以後，兩人是非常繁忙，小曼整天要練車，而徐茫需要陪同在她的身邊，難得休息一天，必須要放鬆放鬆。
“唉？”
“我穿這裙子漂亮嗎？”楊小曼試着一件裙子，美滋滋地問道。
“咦？”徐茫回過神來，詫異地看着楊小曼，還別說...真合適！
不對不對！
正常的店內不應該出現適合小曼的尺碼。
除非...
這裡是童裝店！
臥槽！
還真是！
“...”
“小曼。”徐茫語重心長地說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從法律上定義爲青少年，再過一年你就十八了，可以負起法律責任，這意味着成年啦！”
“滾！”
“老孃我永遠十三歲。”楊小曼說道：“有一個朋友叫墨笑璇，她就標榜自己永遠十三歲，她都能這樣，爲什麼老孃我不行？！”
徐茫一臉無語，可能別人真的就十三歲呢？
之後，
楊小曼買了一件價格不菲的公主裙，笑嘻嘻地離開店，然後和徐茫一起吃飯。
“咦？”
“我記得之前這裡是日料店吧？”楊小曼挽着徐茫的胳膊，經過一家餐廳之際停了下來，好奇地問道：“老闆被你坑到破產的日料店？”
“啊？”
“改成開火鍋了？”徐茫觸景生情，自己第一次約楊小曼出來，就是在這裡吃飯。
兩人臨時改變了計劃，中午吃火鍋。
雖然是夏天，
但是老闆特別會做人，空調打的很低，營造出冬天的感覺，只有火鍋才能溫暖整個身心。
“明天你打算和學弟學妹說什麼？”
“事先通知你一下，明天我要練車，所以好好做一個人！”楊小曼瞪了一眼徐茫，默默地說道。
“呵呵。”
“我這個人一向懂分寸。”徐茫笑了笑。
徐茫的表情，楊小曼有點懷疑，之前給了他百分之百的信任，沒曾想到這是一個百分之一百二的男人，少算了那百分之二十。
“反正老實一點。”
“別太過分。”楊小曼也認命了，攤上這樣的白癡，實屬意外和無奈。
夜，
徐茫正在寫稿子，沒有藉助系統，憑藉自己的實力，好歹是高考的榜眼。
呃...有點嚴肅。
撕拉！
呃...有點輕挑。
撕拉！
呃...不夠嚴謹。
撕拉！
經過三個小時的不斷敲打和琢磨，最終確定了稿子。
...
翌日，
送楊小曼到駕校，徐茫直接前往母校一中。
嘭嘭嘭，
隨之推門而入，徐茫大搖大擺地走進校長辦公室。
“校長！”
“我們什麼時候開始？”徐茫問道。
“下午。”
“到時候你在操場上演講吧。”穆超美說道：“稿子給我看看。”
“不行！”
“這是我的生命，誰都不能看！”徐茫當即拒絕了穆超美的要求，稿子這麼重要的玩意，怎麼可能給別人看。
索要無果，
穆超美只是簡單吩咐了幾句，然後把他趕了出去。
當拜會完自己的老師們，走在昔日的校園裡。
徐茫回想起過去，在校園裡叱吒風雲的日子，什麼叫做無敵？這就是無敵。
“喂？”
“到廢棄體育館。”
徐茫給辰希打了一個電話。
不久，
辰希匆匆趕來。
“茫哥？”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辰希看到徐茫後，興奮地問道：“你不在的日子，學校裡有些亂。”
“哦...”
“我已不是江湖人，不問江湖事。”徐茫笑了笑：“明年的九月，我在魔都等你。”
“恩！”
到了下午，
徐茫在角落看到了操場上陸陸續續來了大羣學生。
“今天！”
“我給你們請了一個特殊的人，他的經歷對你們來說是無比的寶貴。”穆超美站在臺上，嚴肅地說道：“希望大家能仔細聽，認真分析，銘記於心！”
“...”
“...”
“...”
學生們也是什麼幼兒園孩子，每當學校來什麼主要嘉賓，校長的說辭都是那一套，結果上臺的都是自己不認識，一點意思都沒有。
講道理，
請那些無關緊要的人，真不如請徐茫來呢。
起碼他的事蹟自己還知道，而且最重要的...他出的數學卷子真特麼的難呀！
“下面有請！”
“我們一中最傑出的學生之一...”
“徐茫同學！”
話落，
底下一片茫然。
真的是他？
在同學們滿臉迷茫下，昔日的校園霸王，考哭了全校學生的魔鬼，徐茫帶着自己標準的笑容，慢慢悠悠上臺。
是他！
是他！
就是他！
這個無恥的混蛋徐茫。
所有人忘不了徐茫的笑臉，微笑中帶着一絲耍賤，耍賤中帶着些許的無恥，無恥中夾雜着淡淡的智障。
“大家好！”
“相信你們都已經認識我了，不好意思啊...讓大家過了一次悲慘的年。”徐茫拿着話筒無奈地說道：“但是大家別擔心，我會爭取拿到出浙省高考卷子的名額，比那次還要難上幾倍！”
聽聽！
這說的是人話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