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茫？”
“你怎麼來了？”雷院士好奇地看着徐茫：“這不是還沒有到三天...是不是時間不夠用了？”
徐茫搖了搖頭，淡然地說道：“不...我已經完成了！”
“什麼？！”
雷院士愣下了一下，以爲自己年紀大出現了幻聽，急忙問道：“你能不能再說一遍？”
“我完了對STM的深度改造。”徐茫認真地說道。
“...”
這下，
雷院士聽得很清楚，徐茫所說的每一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他說自己完成了STM的深度改造方案書，這...這怎麼可能？除非這小子提前就弄好了。
“是不是提前把方案書完成了？”雷院士不太相信徐茫的話，三天本身就很誇張，可徐茫現在更誇張。
“沒有呀。”
“您覺得我在英國，會做風險如此高的事情嗎？”徐茫笑呵呵地說道：“總之現在完成了，趕緊召集一批工程師，對我們STM進行深度改造，氣死那些外國人。”
“你...”
“你先給我看看。”雷院士說道。
“哦...”
下一秒，
雷院士拿着徐茫手寫的方案書，還別說...這份方案書特別詳細，不僅僅有理論部分的，還有改造中可能遇到的問題，包括問題解決途徑，後面全是一些功能參數。
“這...”
“這是你自己想出來的？”雷院士問道。
“也不是全是。”
“很多一部分是牛津大學工程師的方案。”徐茫認真地說道：“當時他們遇到了一個無法解決的問題，是理論部分的核心內容，沒有一個人可以解決，只有我才知道。”
“然後...”
“他們找到了我，希望可以幫忙解決這個問題。”徐茫笑呵呵地說道：“那是當然的...我這人向來是熱情的，不過幫忙是有代價的，然後我就拿到了改造的方案書，並把內容記在了腦子裡。”
一時間，
雷院士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別看徐茫說得很輕鬆，可他能想象到當時那種鬥智鬥勇的情況。
“我馬上打電話！”
話落，
雷院士便撥打了一個號碼。
不久，
一位中年男人來到雷院士辦公室，看到徐茫後愣了一下，很明顯對方認識徐茫。
“雷院士？”
“您找我有事情？”這位中年男人說道：“徐教授也在？”
“來看看徐茫的方案書，你覺得可行嗎？”雷院士把手上的一份方案書，遞到了這位中年男人手上。
片刻，
這位中年男人開始閱讀這份方案書，不到五分鐘的時間，突然擡起頭嚴肅地說道：“這...這方案書是徐教授寫的？”
“對！”
“你覺得怎麼樣？”雷院士問道。
“徐教授！”
“您...您什麼時候學過工程？”這位中年男人驚恐地說道：“完美...簡直太完成了，不管從任何角度，這份方案書都屬於業內頂級水平，而且對我提出了全新的概念。”
與徐茫的一臉淡定不同，雷院士的表情有一些凝俊，急忙說道：“成功率多少？”
“不知道。”
“但是按照這一份方案書，頂多五天的時間，五天之內我們就能完成所有的工作。”中年男人說道：“上面幾乎包含了未來我們可能遇到的所有麻煩，而這些麻煩都給予了對應解決辦法。”
說到這裡，
中年男人對徐茫越發崇拜，他覺得這份方案書，可以當做經典案例來講，讓學工程的學生們，好好學習一下上面的內容，那種極爲細緻的安排。
徐茫笑了笑，淡然地說道：“其實這份方案書出自於牛津大學的工程師之手，我只是照着他們的方案，進行了更加細緻的處理，然後又增加了一些內容。”
“不管怎麼樣。”
“您的貢獻是巨大的。”中年男人真誠地說道：“對我也有很大的提升。”
雷院士可不關心這位工程師提不提升，他現在滿腦子是STM的改造計劃，如果這位工程師所說都是真的，改造的成功率特別高，這幾天後，豈不是華國在納米領域中，瞬間達到了世界一流水平？
沒有任何猶豫，
雷院士直接把這個方案給批了下來。
這個方案就叫做XY魔改計劃。
...
牛津，
離論文發表已經過去四五天的時間，而關於徐茫的話題也漸漸少了下來，原本這所大學的重點話題，就是低溫原子操控技術，以及剛剛公佈的環碳。
而這兩個重要的科研發現，背後都存在一個共同的名字。
徐茫...
低溫原子操控技術提出者便是徐茫，他提供了這個技術的全部理論框架，而那氣態環碳的理論，也是由徐茫提供的。
當然，
除去這兩個話題，另外在牛津還有一個話題，現在牛津大學的低溫STM，是目前全世界最先進的STM設備，很多頂級大學，包括一些重量級的研究機構，慕名前來學習。
學習如何在原先的基礎上進行改造。
面對這些學校和研究機構，牛津大學自然是毫無保留，在提供設備的同時，還提供了相關技術幫助。
此時，
馬特麗與牛津工程師小組，正在接待來自MIT麻省理工學院的物理教授和工程師，MIT一共來了三人，他們的目的很簡單，學習如何深度改造STM。
“馬特麗教授？”
“聽說你們和徐教授完全分裂了？”這位教授叫亞當斯，在理論物理中有着相當高的話語權，不過和徐茫相比起來，又缺乏一點知名度。
“你從哪裡聽來的？”馬特麗教授並不怎麼願意提起徐茫。
“你們牛津大學和徐教授之間的事情，都傳得沸沸揚揚的，幾乎全世界都知道了。”亞當斯教授認真地說道：“從我的角度來看，你們牛津有一些不厚道。”
“...”
“我說亞當斯教授？”
“你是純粹添我堵啊！”馬特麗沒好氣地說道：“大老遠從MIT過來，就是爲了損我兩句？咱們也認識了快五六年了，這友誼就這麼的脆弱？”
面對馬特麗的抱怨，亞當斯無奈地笑了笑，起初他對牛津的做法很不齒，甚至有一點埋怨自己的老朋友，不過現在想想，很多時候並不是自我可以決定，估計馬特麗也是這件事情的受害者。
“對了。”
“最近這一段時間，你們牛津忙壞了吧？”亞當斯端起一杯咖啡，認真地說道：“目前你們可是世界上，唯一掌握了低溫原子操控技術的。”
“是的。”
“不過放心吧。”馬特麗說道：“根據相關條約，我們的技術會進行共享。”
亞當斯點點頭，此時他想到了一個情況，一個潛在的危險。
“馬特麗？”
“你有沒有思考過一個問題？”亞當斯說道：“你們並沒有掌握到核心理論，只是在徐教授的幫助下完成的，如果這個時候，徐教授提出了更加完美的方案，你們怎麼辦？”
這是亞當斯一直以來的想法，別看牛津大學擁有全世界最先進的STM，可這一切都是虛假的，畢竟都是建立在別人的理論上，而且這個理論中的核心部分，自己還不知道。
關於亞當斯的言論，馬特麗和一衆的物理教授，包括工程系的教授們，相互之間交換過意見，認爲存在這一的可能性，可是這個可能性的概率幾乎忽略不計，絕大多數人認爲，目前的STM已經是這個設備的極致。
如果想要擁有更多功能，需要重新開始打造一款全新的設備，在STM上再度尋求改造的潛力，幾乎不可能。
“這個問題...”
“我們討論過。”馬特麗說道：“全有人覺得不可能！”
“原因很簡單...STM的潛力已經完全耗盡，想要從中尋找到新的功能，這個難度跟再研發一款新設備差不多。”馬特麗說道：“與之相比，新設備取代我們的STM概率更高一點，而不是再度改造。”
“不不不！”
“你們千萬不要低估了徐教授，這傢伙...潛力無限。”亞當斯說道：“我認爲最好弄懂核心理論，否則...在未來的道路上，會非常吃虧。”
“核心理論...”
“我們也想弄懂，可是這個難度非常高，徐茫徐教授明顯藏了一手。”馬特麗苦笑道：“當設備完成後，我們一羣人專門針對他的理論框架進行了研究，結果發現...部分數據完全不太一樣！”
亞當斯聽到馬特麗的話，露出一絲微笑，果然徐教授不會坐以待斃。
“你有沒有想過，徐教授這麼做的理由？”
“有！”
“可能只是單純爲了噁心我們。”馬特麗說道：“當時彼此之間的關係就很微妙。”
亞當斯露出一絲無奈的表情，他知道牛津爲了換取到一個問題的解決方案，可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甚至提供了全套改造方案給徐茫，從而解決的問題。
但這又能怪得了誰？
當初徐茫提出的要求就是不提供理論核心部分。
這時，
一位來自MIT的工程師急匆匆跑了過來，看到亞當斯和馬特麗後，氣喘吁吁地說道：“不好了...徐茫...徐茫那邊...”
“？？？”
“？？？”
徐茫？
發生了什麼情況？
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這位工程師衝兩人說道：“華國...公佈了自己最新的STM，其先進程度比牛津的這臺強大了一倍左右！”
什麼？
這...
這怎麼可能！
馬特麗聽到這個消息，頓時愣在了原地，不過她很快恢復了正常，冷言譏諷道：“不可能！以華國的技術，不可能給自己現有的STM設備進行改造，而且我當時聽我們的工程師說，徐茫翻閱我們改造方案書的速度很快。”
“快到幾乎在亂髮一通的程度，他...他怎麼可能把全部方案記在大腦裡？”馬特麗繼續說道：“不單單如此，目前華國連STM的功能參數設置都沒有掌握。”
雖然這一切內容徐茫都接觸過，但根據當時的情況，馬特麗覺得徐茫不可能記住，關於功能參數設置，當時就坐在徐茫對面，親眼看着他翻閱，那個速度...
除非他的腦子就是照相機，只需要眨眨眼就把當時的畫面永遠定格在記憶中。
否則，
不可能！
“真的！”
“他們在媒體上公佈了這一消息！”這位工程師說道。
片刻，
馬特麗打開遊覽器，搜索華國STM最新消息，結果一秒整個人崩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