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爾斯看到了那關於石墨烯與量子計算之間的研究報告，他僅僅只用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便將全部的內容給閱讀了一遍，而他的人生從此變得灰暗一片。
高！
實在是高！
如果不是因爲和徐茫是對立面，沃爾斯真想爲他鼓掌表示慶祝，但是慶祝是不可能慶祝的，這輩子不可能慶祝，此時此刻只有對他的那種憤怒，而憤怒之中又夾着些許的迷茫。
完了！
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
難道在徐茫面前，真的就是毫無辦法嗎？即便自己聯合了全球上萬名科學家，以最快的時間研究石墨烯的單層單晶結構，但還是無法超越他，這傢伙是怪物嗎？
嘭嘭嘭！
辦公室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隨後來了一大羣人，把辦公室給擠滿了，沃爾斯看了一眼所來的人，基本上都是目前在這個實驗室的工作人員，也是反對徐茫的中堅力量。
“教授！”
“這...這現在怎麼辦？”一位年輕人臉上寫滿了驚恐，對沃爾斯說道：“徐茫已經完成了他對石墨烯的研究，而且...我大概讀了一下，他的研究內容比我們高級不少，我們還需要繼續研究下去嗎？”
“是啊！”
“我們...我們已經完全失敗了，教授...這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繼續下去的動力。”另一位年輕人說道：“勝負已定...我們輸了...輸得非常的徹底，現在究竟該怎麼辦？”
面對七嘴八舌的言論，一時間沃爾斯很迷茫，有多人說繼續下去，而有的人說現在就結束，但經過仔細思考後，沃爾斯選擇了繼續，畢竟石墨烯的單層單晶結構研究進度即將完成，全部的精力已經下去，總不能中途而廢吧？
“各位聽我說！”
“如果我們現在就退出的話，終止我們的研究，那麼所有人會留下詬病，輸得太難堪，也輸得太沒有尊嚴，但是我們擁有自己的研究成果，即便輸了...別人也不會說什麼。”沃爾斯說道：“石墨烯的單層單晶必須研究出來！”
在幾乎是哀求之下，不少人選擇了繼續下去，然而其他的研究機構包括其他的成員們，紛紛給沃爾斯投送了合作終止郵件，甚至還在自己的網站，公佈了相關的合作終止報告。
這一封封電子郵件，就像一把把刺刀，狠狠扎進了沃爾斯脆弱的心臟，太多人選擇了臨時倒戈，這對整個反徐茫聯盟影響太大，其中還有不少是著名的研究機構，在整個項目課題中，擔任着很重要的研究部分。
不過幸好已經到了收尾的階段，面對這些臨時倒戈的機構和成員們，沃爾斯即便再憤怒，也只能隨他們去了，現在能做的就是帶着僅剩的成員們，在一天內結束剩下的內容。
這時，
沃爾斯接到了一通電話，而來電者正是普林斯頓大學的史密斯教授，一看到是他的來電，沃爾斯下意識想要拒接，但念在兩人的交情份上，還是默默按下了接通。
“史密斯...”
“如果你是來嘲笑我的話，請你馬上掛斷電話。”沃爾斯沒好氣地說道。
“...”
“看來你已經看到了那一篇論文了。”史密斯教授認真地說道：“你應該沒有放棄吧？事到如今...就把你們的研究可以完成了吧，如果是空空如也的結束，你的名譽會受到影響。”
聽到史密斯教授話，沃爾斯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隨即說道：“我怎麼可能放棄？即便已經無能迴天...我也會完成自己的研究項目，不會給別人留下什麼詬病。”
史密斯教授張了張口，但話到嘴邊又停住了，有些事情並不能告訴他，這是自己與徐茫之間的對話內容，但是又不想看到那種尷尬的局面，最終說道：“你...沃爾斯...儘快完成吧！”
“當然是儘快！”沃爾斯說道：“我大概估算了一下，今天就能完成這個項目，唉...史密斯，徐茫真的就沒有人可以擊敗他嗎？爲什麼每一個人向他挑戰，結果都是失敗了？”
“呵呵！”
“當然是無法被擊敗的。”史密斯說道：“雖然有些話講出來會讓你很受傷，但我又不得不說...徐茫再一次證明了自己在物理領域中絕對的地位，即便有上萬名科學家聯合起來針對他，他依舊可以保持這種領先的地位。”
沃爾斯沒有說話，這一刻已經不想在反駁什麼，也沒有什麼可以反駁了，因爲事實就是如此，自己和全球上萬名科學家，以及大量的科研機構，共同努力都無法擊敗徐茫，這證明了他至高無上地位，和無與倫比的實力。
未來還有誰可以撼動他的地位？
應該沒有了...
能夠打敗徐茫的，或許只有他自己，但自己打敗自己...這不是在開玩笑嗎？
“對了！”沃爾斯問道：“徐茫爲什麼休了一年的長假？是不是被華國臨時徵召了？去研究某些無法公開的項目？”
“我不知道！”
“這種事情是不可能告訴別人的。”史密斯說道：“所公開的消息稱，是因爲周邊的擴建工程，讓徐楊研究所的成員們苦不堪言，索性就全體放了長假，但是...你覺得可能嗎？”
“因爲擴建工程...這是我聽到最無法信任的理由。”史密斯苦笑道：“我絕對不會相信是因爲周邊的擴建，徐楊研究所可是華國第二大的研究機構，怎麼可能會因爲這種原因停止運作。”
“我也這麼覺得！”
“這種理由...簡直低級令人可笑。”沃爾斯說道：“不過...我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徐楊研究所的成員，竟然只有...只有這麼幾人，話說爭取一下這些人，那可是絕對的中堅力量。”
爭取？
做夢都比這個強！
有些人是受到保護的，而且跟隨徐茫身邊，受益程度絕對比任何一個地方都多，這一點毋庸置疑。
“這些人應該是受到了保護。”史密斯說道：“沃爾斯...關於石墨烯的單層單晶結構研究，我希望你能夠再加快速度，以防止出現意外，我所說的話，只能到這裡。”
啪！
通話被掛斷，
留下了沃爾斯一臉的迷茫，他...他好像話中帶着話啊！
與此同時，
史密斯嘆了口氣，希望沃爾斯可以聽懂自己的意思，之前徐茫就說了要把別人的研究成果給攔截，雖然聽起來有些難以置信，可這傢伙從來就是說到做到的。
想到這裡，
史密斯給徐茫打了一個電話，希望不要把事情做到最絕的程度。
“徐茫？”
“你...你的第二篇研究報告發了嗎？”史密斯問道：“如果沒有的話...能不能別發了，現在全球反對你的人，開始大面積與沃爾斯終止了合作，包括那些研究機構，他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
“史密斯教授...如果你稍微再早那麼一兩秒的話，或許就可以改變沃爾斯的命運。”徐茫嘆了口氣，默默地說道：“我已經...發了！”
“什麼？”
“你...你已經發了？”史密斯愣住了，無奈地說道：“唉...看來這就是沃爾斯的命運，命運女神從來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從來不會辜負一個好人，徐茫...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
“啊？”
“可能是一個好人！”徐茫笑呵呵地說道：“但是命運女神屬於西方神話，她管不到我們東方世界，我們東方世界中掌握着命運的神仙，叫做老天爺...我可是被老天爺所眷顧的男人。”
“...”
“好了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史密斯說道：“有空來普林斯頓大學，畢竟你是普林斯頓大學的榮譽教授。”
“噢！”
和徐茫通完電話，
史密斯教授猶豫着要不要通知一下，最終他還是放棄了，他不想做那個筷子手。
...
許久，
沃爾斯教授和他所帶領的團隊，完成了最後的實驗部分，接下來便是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與理論的校對，只要過得去的，直接就公佈於世，然後所有人帶着遺憾離開。
是遺憾，
而不是失敗。
兩者之間是有質的區別。
不到半個小時，
最終的結論出來了，實驗數據和理論數據高度符合，至此所有的任務已經完成，已經沒有任何的遺憾了，但很多人的臉上一點都沒有因爲成功而獲得的喜悅。
“大家...辛苦了！”沃爾斯看着大夥，只能講出這樣的話。
而就此刻，
在場的一位年輕人接到了一通電話，偷偷跑到了角落，原先並沒有在意這件事情，但很快當那位年輕人回來的時候，他的表情寫滿了驚恐，整個人都陷入了消極中。
“你...”
“你怎麼了？”在場的某人問道。
“我...”
“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位年輕人一臉哭腔地說道：“他...他是惡魔！”
聲音不大，
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
他？
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