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站出來擋到了楚瀟離的身前,楚瀟離也就不想去跟他爭出手權了。段越這時挑戰的人,就是夜武,她是剛纔看夜武並沒有站出來,這纔是又要去跟段越打一場的。現在既然夜武要出頭,那她自然是可以休息。
而段越看到夜武出來,他是大爲興奮,他一直就是看夜武不順眼的,否則,也不會出來與他們這夥人爲敵了。此時看到夜武上前,段越是紅着眼睛,對夜武說道:“好!既然你終於不再做縮頭烏龜了,那我們倆,就在這裡打一場好了。”
說罷,他就要動手。夜武看他如此,他是搖了搖頭,對對段越說道:“段越,我可不是來跟你動手的。”
段越說道:“不是動手,那你站上來幹什麼呢?”
夜武說道:“我這個人,向來喜歡跟人講道理。你向我挑戰,我就應該應戰麼?我是要來跟你講一些道理的。”
段越冷笑着說道:“講道理,難道你以爲你懂得的道理,就比我多,比我正確?我爲什麼要聽你的道理?你打贏了我,你就有道理,否則,你就少放屁!”
言罷,他又要動手。身形飛躍而起,一招石形拳,就是向着夜武,直接轟擊了過去。
雖然他剛纔輸給了楚瀟離,身體也不大不小的,受了一點兒傷。可是,這時候全力攻擊夜武,段越的這一招石形拳,仍是讓人不敢小覷。
就見巨大的拳鋒,振動得空氣微微顫抖,拳形如泰山壓頂,就是向夜武當胸擊到。
衆人看他新敗,而再次出戰,招式還是如此沉穩有力,都不由是心下暗自佩服。暗想:這段越,實力還是有的。
然而看到段越這一拳,氣勢威猛,向他攻到,拳勁轉眼間,就要攻擊到他的身上,夜武卻是連躲一下的打算,都沒有。
他是淡淡的出口說道:“我要跟你說的,可不是什麼大道理,而是說的關於豔豔的事。”
他這話這麼一說,纔剛出口,段越那一拳,也已經幾乎要猛攻在夜武的身上。但是聽到了夜武的這句話,段越的石形拳,在最後關頭,卻是往旁邊偏了那麼幾釐米,“轟”的一下,石形拳擊在地下,爆起了一片煙塵。
“你有什麼話好說?”段越是冷冷地對夜武說道。
衆人看他如此,都是心中暗道:原來打出豔豔的旗號,這麼好用,那他們還要跟段越,動什麼手呢?真是瞎浪費力氣。
夜武聽到段越那麼說,他是說道:“我想說的話,可多着呢!豔豔想要出去看看,我要帶她出去。”
段越怒道:“我們摩天嶺的人,想要出去,自會出去,何需要你來帶?”
言罷又要動手,什麼夜武要帶豔豔出去,還不是別有目的,他怎麼能忍?非要教訓教訓夜武不可。
夜武看他紅頭漲臉的,對他是冷冷說道:“哦,是嗎?你們想出去,自會出去,那你們出去過嗎?你所謂的出嶺,不會是隻走到了摩天嶺的山腳下吧!”
“你……”
段越看着夜武,有些說不出話來。他們的根在這裡,出去,受到別人的歧視打壓不說,能在外面站不站得住腳,都難說。出去,去哪裡?
看段越一副無話可說的樣子,夜武又道:“外面天地很大,豔豔想要出去看看,出不去,便是隻要看見我們,她也要來認識一下,你難道看不出你們摩天嶺,是有多麼困頓麼?你們這些人,願意一輩子只在這裡,沒人說你們,畢竟,這是你們的權力。但是,如果豔豔想要出去,請你們也不要橫加以干涉,好嗎?你們憑什麼,要限制另外一個人的夢想?難道你們不想出去,就要別人,也陪着你們,在這摩天嶺上,遙迢過年華嗎?”
他這麼一篇長篇大論,說得段越,是啞口無言,不能夠再說一句話。是呀,他們這些人,一生便只能在這摩天嶺上轉悠,如果他們願意,別人自也無可後非他們。
但是,每一個人,都會只有這麼一點追求嗎?有人想追求更多,有什麼問題嗎?不可以嗎?他自己做不到,然後,就要求別人也不能這麼想嗎?
段越這時候纔想到,豔豔的想要跟夜武他們這些人結交,是因爲她早已經厭倦了摩天嶺上,這孤寂的生活節奏了。每天不是嶺上嶺下,就是山前山後,這樣的生活,真就是他們人生的全部嗎?
山外很美好,她想去看看。
這大概就是豔豔,心底裡面的心聲吧!就算她這個時候,到不了山外,但是碰到山外來的夜武這些人,豔豔也是要來接觸一下的。
因爲這代表了一種新奇,一種可能,一種她嚮往的某種生活。她要接觸更多。
想到豔豔的天性,是這樣,而這摩天嶺,毫無疑問,對豔豔的天性,是造成了很大的壓制,段越就是不知道該說什麼爲好了。
如果夜武他們這些人,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他們可以來摩天嶺,他們也可以去西螺市。他們還可以去任何他們想去的地方。
如果夜武這些人可以,那他們爲什麼不行,他爲什麼就不知道豔豔心裡面的這種想打。他真的對豔豔,很瞭解嗎?
段越是心裡面,也感覺到很迷惘了。
轉眼,他去看豔豔,但是豔豔,卻不願意看他。他們兩個人的追求,好像並不一樣。她要求更多,想接觸一些更新鮮的東西,而段越,卻似乎並沒有更多的夢想。
她們這是走不到一塊兒去了。
段越長嘆了一聲,往後退了一步,他這時才感覺到,他和豔豔,爲什麼只能所朋友了。她的夢想,他跟不上。
然而她的夢想,其實也很簡單呀!段越面臨的壓力,其實只是摩天嶺的壓力而已。但是,他卻並沒有勇氣去打破。
這能怪豔豔要和他分道揚鑣嗎?
看到段越這頹然的表情,夜武禁不住在心裡搖頭。有些人,一點點的障礙,他們都是不敢去打破,而只想安於那可憐的狹窄的現狀,這種人,已經被現實打敗了,他們不敢隨意地跨出任一步,哪怕,這只是一小步。
段越要做這樣的人,夜武當然沒話說。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自由,他不能強迫別人。
回頭看着楚瀟離黃安西這些人,夜武開口說道:“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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