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梟天的這一番話,端的說得十分的厲害,也十分的有理。他們這些人,之前讓銀柳宗的人來對夜小杰進行驗血,不就是爲了保證,檢驗的結果,會具有公平公正性嗎?
而現在筱草作爲夜武的丫頭,卻是由她來對夜小杰的血液做出檢驗,這其中的過程,是否可信,這一層都可暫且不論,單就兩個人的關係而言,她就沒有這個資格。
聽了他的話,夜鼎天本來想說的話,這下又不能說了。筱草的行爲,的確沒有多少公正性可言。如果他據此做出裁決,的確難以服衆。
“而且之前銀柳宗的尊使,已經檢驗出小杰的血液,並沒有問題,你一來,小杰的血液,就問題多多。那我倒要問了,是你的檢驗更可信,還是銀柳宗的尊使的檢驗更可信?你如何證明,你的檢驗,就是完全正確的呢?”夜梟天更接着咄咄逼人。
這話,讓婧柔筱草等人,更是沒法回答。她們怎麼向別人證明,筱草的檢驗結果,就是正確的,而之前銀柳宗的徐延龍,檢驗出來的結果,就是錯誤的呢?
婧柔是完全不知道,筱草是從哪裡弄到純真獸的血液的。這時聽到夜梟天提出質疑,她就把眼睛看向筱草,希望筱草能夠拿出強有力的證據,證明她的檢驗結果,是完全真實可信的。這樣,就能夠爲夜武正名。
但是,讓她失望的是,聽了夜梟天的話,筱草卻是並沒有任何的表示,她只是臉色不停的變幻,但卻並沒有開口。
看她如此,夜梟天又道:“既然你無法證明你的檢驗,是完全正確可靠的,那你又怎麼能否定,銀柳宗尊使徐護法的檢驗,是錯誤的呢?我看,你這丫頭八成是護主心切,從而是搞出了這麼樣的一出鬧劇,來污衊小杰的吧!此當真是豈有此理。”
說到這裡,他不再理會筱草和婧柔,只是轉臉面向銀柳宗的使者徐延龍,對他說道:“尊使大人,這些插曲,就請您不必理會,現在就向我們大家,宣佈此次銀柳宗入門弟子大選,最後的勝出人選吧!”
對於筱草做出的那個檢測,他現在理都不想理了。此次的事情,他心裡最是明白是怎麼回事,所以害怕夜長夢多,只是催促徐延龍趕緊宣佈晉選結果。
看夜梟天根本不理會自己,而銀柳宗的徐延龍也是又要開口宣佈結果,筱草急道:“但是,我這個檢測,確實是真實的啊!各位大人怎麼可以不相信我呢?”
夜鼎天看了她一眼,說道:“那你能不能夠告訴我。爲什麼你的身上。會有這麼一瓶純真獸的血液?這個東西,可並不是一般人隨便誰身上,都會具有的呀!”
他這話倒是真的。純真獸的血液,雖然有這個特性,而且十分珍貴,但卻並不是每個修武者,隨身所必備的東西。就他們夜家。都是沒有。需要用的話,還要到他處去採辦。
銀柳宗的徐延龍,那是因爲他此行的目的十分特殊,就是爲了選人,所以纔會隨身攜帶的。否則,平常時候,他的身上,也未必會有純真獸的血液!
“這……”被夜鼎天這麼一問,筱草沒話說了。這問題之前她沒有想到過,現在別人問到她,她要怎麼回答呢?
如果別人從一開始就否認她這是純真獸的血液,那她這一次的檢驗結果,可不就是完全不做數了嗎?
但是就算如此,她也是沒有辦法呀!因爲這個問題,真不是她現在所能回答得出的。因此她是就此保持了沉默。
而看到筱草無話可說,夜梟天就更來勁了。他只是撫須微笑。徐延龍這時候,也不再遲疑。他是開口宣佈道:“此次我銀柳宗在青山鎮夜家,所選舉出來的入門弟子,是夜家三爺的幼子,夜小杰!”
他這話一說出,那就等於是結束了這次夜家的晉選比試了。今年被選中的進入到銀柳宗去學習的夜家子弟,確定爲夜小杰。
如此一來,婧柔是深感失望。她看着夜梟天,恨恨地說道:“夜老三,你真是卑微,當年你用卑鄙的手段,害得向天武境不得寸進半步,如今又用這樣的手段,讓你兒子進入到銀柳宗去學習,你做人怎麼能如此毫無底線,如此無恥?”
她本來這麼多年來,對夜梟天就積怨已深,這次夜武本來是她的希望,但誰知道又被夜梟天以卑鄙的手段,將夜武給淘汰出局。多重打擊之下,新仇舊怨一起涌上心頭,讓婧柔是再也忍耐不住,把多年前的事情,也給抖落了出來。
而聽到她這呢說,夜梟天瞠起雙目,紅頭漲臉你說道:“你,你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當,當年的事情,怎麼可以怪我?你這麼說話,可是有什麼證據?胡說八道,難道你、你就不用負責任的麼?”
他平素囂張跋扈,從沒有人敢指責於他,但這時被婧柔指斥,他也只敢自解,而不敢說其他惡言,可見兩人現在所爭論的這件事情,夜梟天當年可能是真的理虧,也未可知。
但是兩人的話裡,對當年的情事,卻也是沒有更明確的說明,所以聽的人,並不能詳細明白,兩個人這時候所爭執的,倒底是什麼事情。
但是就算如此,他們說的這些話,聽在夜武的耳中,卻仍是覺得腦子有如中了雷擊,只覺腦海中轟轟亂響,眼前是金星亂冒。
當年父親和三叔之間,原來還有這麼複雜的一件事。這件事雖然他現在還沒有十分地瞭解,但是其中細節,他似乎卻也可以想到。
爲什麼這事以前沒有人提起,而他,也只是今天才知道?
頭腦中暈眩了一陣,夜武終於是會回過了神來,看着自己的母親,夜武是神情有些激動地問道:“老媽,這,這倒底是怎麼回事。你所說的這些,都是真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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