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蕭一臨的技能緊接着就放出去了,可是水面上面很快就看見了一灘血跡暈染開。
那個僕人很快就回過神來,驚恐的掙扎着。
“主子,救我啊,救我啊.....”
幾人合力扯着繩子試圖將他扯上來,可是,他卻越陷越深。
這是蕭一臨無法阻止的。
因爲他的技能放出去的時候,那個僕人的下半身就已經沒了。
在他跳下去水的那一刻,就註定了結果。
半截身子都沒有的人,救了又有什麼用?
“放手,他已經死了。”老太婆罵道,拿着柺杖將繩子給挑了回來。
其實大家都明白這個人跳下去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了死亡了。
但是,都是相伴這麼多年的人了,如同親人一般的存在,要是讓他們眼睜睜的看着他死去,也是一種折磨。
那人最後一口氣掙扎了一下,很快就變成了一灘血水,消失在了水面上面。
一時間,大家都面色慘白的靜默不語。
【淨化。】
【治療。】
蕭一臨不斷地使用着技能,給一行人淨化着體內,防止再被毒障給侵入,然後產生什麼幻覺。
有了蕭一臨的保障,大家走的也算是挺順利的。
金莽快速的穿行在水面上面,大半個時辰就到了沼澤的邊緣。
它停了下來,因爲前面有一個半凹着的泥坑裡面,趴着幾條巨大的鱷魚。
它們像是在安靜的休息着,有的長長的嘴巴就這樣張開着,任由黑色的鳥兒在嘴巴里面穿行。
那黑黃色的整排巨大的牙齒,正對着他們一行人,看着無比的瘮人。
“噓!”
楊覆害怕又有人被嚇到,連忙輕聲提醒道。
不過,大家有了剛纔的驚訝,這下子就是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保證半點聲音也不發出來。
蕭一臨附身趴在金莽的頭上,輕聲開口,“走吧,別怕。”
金莽大大的頭動了一下,但是卻沒走。
那麼多的鱷魚擋在路那裡,它要是過去,那些鱷魚一人一口,豈不是要將它給分屍了?
開什麼玩笑。
蕭一臨見金莽晃晃腦瓜子,就像是在搖頭一般,不由得失笑。
“你要相信我!我說沒事就沒事,過去吧。”蕭一臨拍拍它得身體,安慰道。
可是,金莽還是不敢動。
“蕭少俠,我來解決這些鱷魚。”
楊覆說着,已經飛到了前方來。
“不用解決,我們直接過去。”
“可是,這麼多.....”楊覆看着蕭一臨不似開玩笑的目光,忽然想起來蕭一臨能夠無形將他們得身體控制住。
難道,他早就將這些鱷魚給控制了?
所以,他話說到一半,卻不打算說下去了。
楊覆拍拍金莽的腦瓜子,“金莽,別怕,繼續走。”
金莽眼珠子轉轉,這兩個人都在說可以走,那就走吧!
於是,它貿足了勁,存着一口力氣,快的像是一陣金黃色的風似的,直接從那些鱷魚的身體上面滑行了過去。
它成功的穿行過那一片鱷魚泥坑,還不忘回頭看一下。
這才發現,那些鱷魚貌似還保持着那個姿勢,一動不動的在原地。
原來如此。
金莽這次明白過來,也放心大膽了許多,隨即悠哉悠哉的繼續往前面走着。
這一路,不但沒有遇到什麼危險,連一隻靈獸都沒有遇到。
因爲蕭一臨害怕耽擱時間,一直不斷的在放技能。
暗處就算是有靈獸埋伏着,也被他提前給控制住了。
這金莽也是給力,它在密林中穿行的速度非常的快。
過了鱷魚的泥坑,這邊就是一片更深的水草,裡面也都是淺淺的水。
穿過這一片水草的領域,就看見前面是一個湖泊,而湖泊的那一邊,就是一處懸崖峭壁,上面巨大的瀑布,傾瀉而下,氣勢壯觀。
金莽停了下來,大家都下來了地面,看着這一片湖泊。
“瀑布那邊就是林氏一族的後山了。”齊蔓兒說道。
“你爲何如此清楚?”楊覆好奇的問道。
他之前還是爬上了最高的樹,才能窺見一點林氏一族那邊的煙火氣,卻未能見其貌。
“沒想到,林氏一族本性難改!這一次被他們族中的人背叛,他們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老太婆不屑的掃了一眼齊蔓兒,嘲諷着。
林氏一族生性懦弱,而且習慣了背信棄義。
齊蔓兒即便知道老太婆是透過林氏一族,實則是在罵她自己。
但是,她半點也不想和她計較。
因爲,她說的都挺對的。
林氏一族,就是背信棄義。而且還冷血無情,枉她父親母親這麼信任家族,讓奶孃帶着她回來這裡。
其實,這裡纔是最大的狼窩。
蕭一臨卻不願意自己的女人受到這樣的嘲諷,走上前去將齊蔓兒攬在懷中,看着老太婆目中都是威脅。
“希望你能將這份仇恨帶進去墳墓中,繼續折磨着你死去的靈魂。”蕭一臨說道。
就如同你楊家人折磨自己一樣,得不到解脫。
這件事都過去了千年,王朝更迭,當年犯錯的人早就不復存在。
再大的仇恨都將隨風煙消雲散了。
不過,蕭一臨說的還有另一層意思。
那就是,他看見老太婆頭頂上面的血量早就剩下了一半不到。
這說明,她體內一定有什麼在折磨着她,消耗着她的生機。
她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顯然,老太婆聞言垂老的身子一震,似乎聽出來了蕭一臨話中其他的意思。
她的身體自己清楚的很,精力在慢慢消減着,她頂多也撐不過三個月。
那麼,這個年輕人是真的也看出來了自己的身體狀況嗎?
就連和她爲伴的親生兒子都沒有看出來,他究竟是如何看出來的?
楊覆見她母親神情不對,連忙上前扶住了她的手臂。
“母親,我們繼續往前走吧!”
在這裡無意義的口舌之爭,也沒啥意思。
齊蔓兒看着身旁的蕭一臨,嘴角勾着淡然的笑意。
蕭一臨回以燦爛的笑容,搭在她腰間的大掌還趁機楷了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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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蔓兒掃了蕭一臨一眼,略微有些害羞。
幾人將目光看向前方的湖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