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長歌一身殺氣瞬間消散，目光深邃的看着水鏡月，低聲喃喃。
“我懂了。”
“我悟了！”
“我明白了！”
“原來這也是前輩的算計，這也都在前輩的謀劃之中！”
“難怪你會出現在這裡，難怪前輩會賜給我這極品靈液……難怪，難怪。這些都是前輩安排的！”
魚長歌擡起頭，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彷彿看到冥冥之中一雙深邃的眸子注視着自己，注視着整個一十八州。
這一切，都是前輩安排的！
“你出現在這裡，也是前輩安排的。”魚長歌看着水鏡月，沉聲道：“那麼想來，前輩也是想見你一面。”
“前輩的心思，應該就是讓我告訴你，前輩所在。”
“不然憑藉前輩的手段，怎麼會遇到這種巧合？這一連串的巧合，完全就是前輩安排的！”
“這麼說……我倒還真的應該告訴你，前輩名諱。”魚長歌深呼口氣。
“多謝多寶聖主！”水鏡月心中一陣驚喜，但隨即，眉頭微皺。
心中無比疑惑。
爲什麼聽完自己的行程之後，這多寶聖主就跟傻了一樣，連連說是什麼前輩安排的。
明明是自己主動做出決定，無論是入墓，還是追上魚長歌，都是自己主動做的啊，沒有任何人安排啊。
水鏡月好奇道：“多寶師叔，能否告訴師侄，什麼叫前輩安排的，我沒被任何人安排啊。”
魚長歌朝着水鏡月複雜一笑。
“呵呵，前輩的謀劃，豈是你能夠察覺的？”
“前輩的手段，恐怖無比，你以爲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下的決定，其實，前輩從一開始，就已經將你安排的明明白白，你的一切行動，不過是按照前輩的劇本來執行罷了。”
“當前被看到你的那一刻，你就已經入局了。”
魚長歌說到這裡，朝着水鏡月深深一笑：“換句話說。”
“現在的你，不管願不願意，已經成爲了前輩手中的棋子。”
“就如同我，就如同劍心真君和狂刀真君。”
水鏡月聽到魚長歌的描述，本能的升起一股寒意瀰漫在心間，小臉微微發白。
實在是聽起來太嚇人了。
“我，我成了別人的棋子？”水鏡月聲音都在顫抖。
實在是聽起來，有點恐怖。
彷彿冥冥中一隻大手將自己抓住。
水鏡月雖然見識不如魚長歌，但也知道棋子代表着什麼，那是純粹的利用。
身爲聖子，水鏡月當然不願意被人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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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兔死，走狗烹可不是說着玩的。
“呵呵，”魚長歌彷彿知道水鏡月在想什麼，樂呵呵道：“你倒也不必緊張。”
“當初淪爲前輩手中的棋子，我和劍心真君、狂刀真君也是惶惶不可終日，緊張無比。”
“可後來發現，作爲前輩的棋子，完全不一樣。”
“前輩心腸慈悲，對我等棋子賞賜大方，而且以前輩的無上實力來說，做前輩的棋子，根本不會有任何危險。”
“畢竟，一切都在前輩的謀劃之中。”
“你能夠成爲前輩的棋子，將會是你一生中最大的機緣！哪怕是成仙得道，都比不過待在前輩身邊！”
“以後，你會明白的。而且你會無比感激自己被前輩看中，收爲棋子。”
水鏡月聽得一愣一愣的。
做別人的棋子，還很驕傲？
這……
莫非，那位前輩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可怕？
“至於爲何說你的一切行動，都在前輩的計劃之中。”魚長歌深呼口氣，緩緩道：“你不是想知道前輩的名諱嗎？”
水鏡月呼吸急促起來。
洗耳恭聽。
魚長歌表情嚴肅，兩眼敬畏，一字一頓的說道：“前輩，就是那鼎鼎大名的離州麒麟子，道門聖子，文道聖師，萬佛之師……張風！”
此話一出。
這一刻。
水鏡月整個人都愣在原地。
張風？
麒麟子，張風？
這……
“這不可能！”水鏡月連連搖頭，堅定的否決道：“張風不可能是前輩！”
“張風雖然作爲離州麒麟子大名鼎鼎，但……也只是聖子而已，才入門三年，修爲雖然極高，但說到底，只是在我們這些聖子中最強。”
“雖然天生異象加身，但他的修爲，我估計最多隻有分神。”
“根本不可能是讓你和劍心真君都要恭敬對待的前輩！”
魚長歌微笑着聽着水鏡月的否定，等到水鏡月說完之後，好整以暇道：“你真以爲，前輩就只是一個張風嗎？”
“啊？”水鏡月一愣，“你不是說前輩就是張風嗎？”
“前輩當然是張風。”魚長歌意味深長道，“但前輩，可不只是張風。”
“所謂的離州麒麟子張風，不過是前輩其中一個身份而已。”
“前輩的其他身份，乃是整個一十八州的隱秘。”
“但既然你已經成爲前輩的棋子，那就是自己人了，想必前輩也不介意我告訴你這些。畢竟……一切都在前輩的謀劃之中，包括我們此時的談話。”
水鏡月再次感到頭皮發麻。
這到底是一個怎樣可怕的前輩，連這每一句談話都能夠算到！
“前輩除了是離州麒麟子張風之外，”魚長歌聲音凝重道，“還是大魔天王。”
此話一出。
水鏡月臉色頓時蒼白。
大魔天王！
萬年之前的上古強者！
威名不下於上古戰神葉莫凡，以及那位五行仙人。
哪怕如今，都依舊讓人聞風喪膽，讓那一十八聖宗心驚膽戰。
而如此強者……
竟然也是張風？
要不是親耳聽到多寶聖主說，水鏡月打死都想不到，那邪氣凜然的大魔天王竟然和一身正氣的麒麟子張風是同一人！
不對。
水鏡月忽然發現一個可怕的事情。
上古強者大魔天王，在別人眼中恐怖無比，但對於張風來說，卻只是一個身份。
那麼也就是說……
除了大魔天王，或許，張風還有別的身份。
張風的實力或許根本不是大魔天王展露出的那樣，他只是爲了符合身份，才展露出對應的實力。
真正的實力，很可能從未展露過！
“他……”水鏡月嚥了口唾沫，“他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