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擡頭觀望，不自覺地衝着靈皇的雕像躬身一禮，以示自己心中的敬重。
在躬身的瞬間，楊帆突然感覺到在自己手指配戴着虛擬指環的部位，竟有一絲微不可察的精神力在緩緩地向靈皇雕像飄蕩。
楊帆心中一緊。
這是什麼鬼？
有人在偷自己的精神力？！
他迅速自查了一下自己的精神力，發現精神力由之前的2228點變成了2218點。
有十點兒精神力，竟然真的消失不見了！
這是怎麼個情況，自己的辛苦修煉出來的精神力竟然也能被偷走，要不要這麼邪門兒？
“叮！你有感於靈皇爲人族所做之貢獻，心有所動，感觸滿懷，自願獻出一絲自己的精神力量，以助靈皇！”
楊帆懵逼，他什麼時候自願獻出自己的精神力了，根本就沒有人提前跟他打一聲招呼有木有？
這完全是在強買強賣啊！
還有沒有天理了！
“哇！這位楊帆大人，你竟然爲靈皇大人捐獻了十點兒精神力，格格實在是太崇拜你了！”
小精靈彷彿也在第一時間就接收到了楊帆捐獻十點兒精神力的信息，忍不住一臉歡喜地衝着楊帆鼓掌，眼中滿是崇拜與觀摩土豪的小眼神兒。
楊帆一愣，原以爲暗中收取玩家的精神力量，是運營商的強盜行徑，現在看小格格的表現，好像不是那麼回事兒啊。
想想也是，精神念師公會又不傻，怎麼會這麼正大光明地盜取會員的精神力？
真要是如此的話，以後還會有誰再願意進入這片可以讓他們實力倒跌的虛擬社區？
只是爲毛他剛纔卻沒有收到一點兒關於捐獻精神力的提示信息，難道是系統搞得鬼？
“格格，別的會員也有向靈皇大人捐獻精神力嗎？”
“嗯呢！幾乎每一位初來的精神念師都會在大殿裡向靈皇大人獻上自己的一分力量呢，只不過別的大人都是一點兩點，最多的也不過是四點五點，全都沒有楊帆大人您的多呢！”
小精靈的神情很興奮，好像楊帆獻得多，她的小臉上也有光一樣。
楊帆嘴角一抽：“如果我說，我剛纔原本也是想要獻上一點精神力的，結果手一抖，腦子一抽，就在一的後面多點了一個零，不知道靈皇大人能不能再退還我九點精神力？”
爲靈皇大人貢獻一絲自己的精神力量，楊帆沒有意見，人人爲我，我爲人人嘛，這點兒精神覺悟他還是有的。
畢竟，靈皇大人的實力越強大，人族的生存究竟也就會變得越穩定，爲靈皇加油，其實也就是在救助自己。
但是，十點精神力似乎真是有點兒多了啊，他現在正在準備全力衝擊六級精神念師的境界，真是一點精神力也不想浪費啊。
小精靈臉上的笑容一僵，嘴巴有點兒卡殼：“楊帆大人您說笑了，爲靈皇大人助力，貢獻多少精神力其實他都是您自己個人的意願，哪裡會有點錯一說？”
“而且，獻出的精神力全都已經匯聚到了靈皇大人的靈體分身之中，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還有退還回來的渠道，以前也從來都沒有人這麼做過。”
“靈體分身？”楊帆一愣，擡頭看了一眼面前的雕像：“你的意思是，這其實並不是一座雕像，而是靈皇大人的一具分身？”
“嗯呢！”小精靈用力點頭：“靈皇大人的靈體分身就寄居在這座雕像之中呢，每當有人願意爲靈皇大人獻出一分自己的精神力量，靈皇大人的靈體分身就能將那些散亂的精神力量存儲起來，積攢到一定數量之後再吸收煉化，而後直接傳輸給現實世界中的靈皇大人呢！”
楊帆一驚：“那是不是說，其實咱們之間的對話，靈皇大人也有可能會聽到了？”
“嗯呢！”小精靈道：“有可能呢，每當靈皇大人的靈體分身將精神力量攢夠的時候，就會甦醒一次，與靈皇大人主動連接呢。”
楊帆有點兒想尿。
想想他剛纔說的那些想要收回九點兒精神力的混帳話，心中不由懊惱不已，這要是正巧被靈皇大人給碰巧聽到了，不知道會不會直接把他給關小黑屋啊。
“格格你說得不錯，其實我剛剛就是在跟你開玩笑呢。”楊帆訕訕一笑，連忙開口補救：“靈皇大人爲國爲民，簡直操碎了心，能夠有機會爲靈皇大人做點兒貢獻，那是我楊某的無上榮幸。”
“十點精神力算什麼，爲了靈皇大人，別說是十點兒，就是一百點，一……”
楊帆一吹起來就有點兒把不住嘴，完全放飛了自我，正想要往一千一萬上說，卻突然聽到耳邊的系統提示：
“叮！你有感於靈皇爲人族所做之貢獻，心有所動，感觸滿懷，自願獻出一些自己的精神力量，以助靈皇！”
然後楊帆直接就尿了。
尤其是看到自己的精神力由2218直接變成了2118的時候，更是欲哭無淚。
嘴巴一下就像是被拉了上拉鍊一樣，緊緊閉着，打死也不敢再吹牛批。
再吹下去，他的精神力可能真的就要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哇哇！一百點精神力耶！”
小靈精格格興奮地鼓掌不已，兩隻小手都快要拍腫了也沒停下，看向楊帆的小眼神兒，崇拜度已然飆升到了滿值。
“楊帆大人，您絕對是虛擬社區創建以來，最最最大方的一位新晉會員，格格好崇拜你！麼麼噠！”
小靈精興奮之餘，竟然扇動着自己的小翅膀飛速地飛到楊帆的臉頰前，蜻蜓點水一樣地在楊帆的臉上親了一下。
楊帆苦笑。
講真，他剛纔只是在吹牛批而已，誰能想到系統竟然還當真了，這讓他上哪說理去？
不過，靈皇大人這種收取別人精神力量爲己用的能力似乎很牛批啊，怎麼感覺跟吸星大法一個味道？
就是不知道這種功法有沒有限制，能不能強行收取別人的精神力，如果可以的話，那可就是真的牛批大發了。
靈皇做爲三皇之一，更是所有精神念師心中的終極領袖，憑她的號召力，只要她想，楊帆相信，肯定會有數之不盡的精神念師願意犧牲自己，把自己辛苦修煉得來的全部精神力都貢獻出來，以換取靈皇自身更爲強大的戰鬥力。
不要懷疑末世之中人類自身族羣的團結程度，像是夏春秋那樣自私自利的敗類畢竟是少數，聯邦之中，更多的武者與精神念師，其實都有很強烈的奉獻意識。
只要能夠讓人族變得更強，讓後輩子孫的生存空間變得更大更穩定，哪怕是犧牲的掉他們自己的性命，也少有人會皺眉猶豫。
一如西楚城在遭遇到了滅城之危時，城中那十幾萬默默貢獻着自己靈能力量的普通武者，個個都能稱得上是人族的英雄。
這麼一想的話，楊帆心裡突然平衡安靜了許多，靈皇是整個人族的守護神，能夠爲靈皇貢獻出一絲自己的精神力量，不虧。
一百點精神力而已，明天再喂一下小花，也就全都回來了。
楊帆擡頭看向雕像，看到靈皇雕像的頭像，黑色面紗之上的一雙鳳眼，彷彿有了神光，正在盯着他仔細打量。
“你觀摩靈皇武道，心有所悟，習得天級精神秘術——萬流歸一。精神力+100，精神意志+100。初始技能熟練度+100，當前技能熟練度（100/1000），單日可吸收精神力上限：200。”
瞬時，一股關於萬流歸一的精神秘術突然出現在楊帆的識海之中，包括技能說明與施展方法，全都一一呈列。
萬流歸一：天級精神秘術，靈皇葉非煙的獨創秘術，可吸收並煉化周圍空氣中溢散而出的無主精神力，吸收轉化率受精神念師自身識海空間的大小與精神意志的強弱而定，識海空間越大，可容納無主精神力越多，精神意志越強，驅離駁雜精神意念的能力越強，每日可吸收上限越高。
修行條件：初始識海空間10000km
消耗：入門境界，每使用一次萬流歸一，需消耗一百精神力。
一時間，楊帆心中激動莫名。
竟然是靈皇親自創造出來的獨門秘術，牛批了啊！
才入門境界就能每天吸收煉化兩百點兒精神力爲己用，簡直就是神技有木有？
不過，這種天級秘術的修煉條件似乎有點兒變態，竟然需要初始識海空間達到一萬公里才能修煉，僅這一條，幾乎就已經隔絕掉了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精神念師了。
“還好，哥們正好是那百分之零點零一的那一部分，絕批的天才選手！”
楊帆得意不已。
他的識海空間剛好掛到一萬公里的最低限度，就好像靈皇大人創造的這個萬流歸一的天級精神秘術，就是專門在爲他準備的一樣。
楊帆現在甚至都開始有些懷疑，系統剛纔自做主張強行替自己捐獻了一百一十點精神力，就是在故意引誘雕像內的靈皇分身使用萬流歸一，如此他才能夠這麼順利地將這種牛批到炸的天級精神秘術偷學到手。
這麼算下來的話，只損失了一百一十點精神力，就換回了一部天級精神秘術，一點兒也不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