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置身天級靈能幻陣夢幻現實之中一分鐘，心有所觸，對夢幻現實陣法的理解進一步加深，陣法心得+1，技能熟練度+500。”
“叮！恭喜宿主，夢幻現實技能熟練度達到1000，夢幻現實幻陣掌控達到精通境界，你對夢幻現實幻陣的理解進一步加深，精神力+500，陣法心得+2，技能熟練度+500，當前技能熟練度（1600/10000）。”
系統提示隔一分鐘就有一次技能熟練經驗的獲取提示。
所以楊帆一點兒也不着急，巴不得能跟眼前這老頭兒墨跡上一整天。
因爲他在這裡呆得越久，就能刷取到越多的幻陣經驗，等到他的幻陣經驗達到一定程度之後，他必然能夠看穿這幻境之中的破綻。
不過現在。
才堪堪精通境界的夢幻現實，顯然還不能窺探得出這裡的虛實景象。
現在楊帆的眼中，眼前的這一切，全都真實無比，一如之前在溫泉之中，他的衣服全被扒光而不自覺。
“這老頭的陣法造詣，似乎很牛叉啊！”
楊帆微微一笑，伸手將桌面上的茶杯端起，放在鼻端輕嗅了一下，誠聲道：“能夠品嚐五柳先生親自烹煮的香銘，這是晚輩的榮幸！”
“你嗅到了一股九級靈茶的香氣，神清意明，精神力量有所提升，精神力+1000，神魂本源+10，智力+1。”
剛纔是一絲，現在卻變成了一股。
而且，精神力也由之前的一百變成了一千，整整十倍的提升。
還有智力屬性也增加了一點，這是楊帆在看書明智之外，頭一次通過其他方式得到智力屬性的加成，由此就足見此靈茶的非凡之處。
當然，還有更牛叉的是，這股香氣竟然還爲楊帆直接增加了十點兒神魂本源，這可要比什麼神魂強度還有精神意志要牛逼得多。
畢竟，本源纔是根本，而神魂強度與精神意志，只是包裹在神魂本源外部的一些基本屬性。
就像是一隻雞蛋。
精神意志是最外層的蛋殼。
神魂強度則是蛋殼與蛋液之間隔着的那層薄膜。
雖然全都不可或缺，但是最最關鍵與重要的，其實還是被它們給包裹在中間的蛋清與蛋黃，它們纔是一隻雞蛋的根本，是所有生命與營養價值的所在。
對於一位武者或精神念師來說。
不管是神魂本源還是生命本源，其實都是蛋殼與薄膜之中包裹着的蛋清與蛋黃，一隻雞蛋有沒有生命與營養，一個人有沒有生機與靈性，看得其實就是這兩種本源的多寡而已。
只是本源難增。
一般而言，只有在跨級突破，生命層次得到進一步的躍遷時，武者的生命本源與神魂本源纔會得到一次難得的增長機會。
平時修煉，最多也就是讓雞蛋的外外殼更堅硬，讓裡面的薄膜更堅韌，在碰到相應的攻擊與衝擊時，不至於會傷害到被它們守護在裡面的本源力量。
所以，每一滴神魂本源的增加，對於每一個武者與精神念師來說，都至關重要。
所以，能夠從一杯九品靈茶的香氣中就得到了十滴神魂本源的增加，楊帆纔會如此欣喜。
同時，也對手中這杯靈茶的具體功效，越發地期待起來。
五柳先生笑呵呵地看着楊帆，注視着他舉起了茶杯，輕輕地端送到了嘴邊。
楊帆沒有喝，而是一遍又一遍地嗅着茶水的香氣，哪怕系統的提示只有一次，他也沒有放棄，依然在不停地聞着茶香的味道。
五柳先生的笑容一僵。
這小傢伙，有點兒不太老實啊，疑心病也太重了點兒。
他感覺到楊帆身上傳來了一股若有若無的精神波動，正在試探干擾他的精神意志。
這哪還能不明白。
這丫遲遲不肯飲茶，是怕茶中被人做了手腳，他想要多一些安全上的保證。
“表面一套，背後一套，這小傢伙，謹慎得有些過了頭了。不過這樣也好，心志堅定，經得住誘惑。總比那些一聞到茶香，體味到靈茶的妙處，就迫不及待地抱杯猛灌的貨色要強得多。”
老者撫須點頭，直當什麼也沒有察覺，任由楊帆的精神力在他的身前拂過。
“你對神秘老者五柳先生使用了魅惑技能，魅惑失敗，五柳先生心有所覺，不爲所動，技能熟練度+1。”
“你對神秘老者五柳先生使用了魅惑技能，魅惑失敗，五柳先生心有所覺，不爲所動，技能熟練度+1。”
“……”
連着十次魅惑技能，全部魅惑失敗。
對面的老頭雖然有所察覺，但是卻跟沒事兒人一樣，仍然在笑眯眯地看着楊帆，身形還有神態全都穩得一批。
楊帆一陣心塞。
這可是大圓滿境界的魅惑技能啊，而且還接連強化了四次！
現在，卻沒個屁用。
所謂的百分之十六的無視防禦機率，又特麼變成了擺設。
心塞的同時，楊帆也感覺有些心寒，連大圓滿境界的魅惑技能都不能魅惑得住眼前這老頭兒，這個王柳先生的修爲，到底強悍到了什麼地步？
見五柳先生似乎並不介意楊帆偷搞的這些小動作，楊帆自然樂於如此，端着茶杯不停地輕嗅打量，精神力卻仍然在繼續發力。
“你對神秘老者五柳先生使用了魅惑技能，魅惑失敗，五柳先生心有所覺，不爲所動，技能熟練度+1。”
“……”
“你對神秘老者五柳先生使用了魅惑技能，百分之十六的無視防禦機率成功觸發，魅惑失敗，五柳先生心有所覺，不爲所動，技能熟練度+1。”
噗！
楊帆差點沒有把胸中的一口老血噴出。
why？
爲毛啊？！
明明都已經觸發了那百分之十六的無視防禦機率，爲毛還是魅惑失敗，難道這個所謂的無視防禦機率，是用來搞笑的麼？
楊帆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明明無防禦的機率已經觸發，結果卻仍然沒有魅惑成功，這不科學啊！也解釋不通啊！
“規則之力？！”
對面的老者原本笑呵呵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詫，頗爲意外地擡頭看了楊帆一眼。
“有意思，真是很有意思，沒想到你一個連王者都不是小年輕，竟然已經領悟並掌握到了規則的力量，而且還能在這片武道秘境之中成功地施展出來。”
“很了不起啊。”
老者讚道：“如果此刻坐在你面前的不是老夫，而是別的什麼人，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破防規則，說不定還真就着了你的道。”
“小傢伙，以前沒少利用這種招式陰人吧？沒看出來，你年歲不大，心機卻是如此地深沉，都快要趕上那些活了幾百歲的老狐狸了。”
楊帆臉上一陣羞赧：“老先生謬讚了，晚輩其實還差得很遠，還要多向前輩這樣的老陰……嗯，老謀深算的前輩多多學習。”
本來想說老陰筆，結果說到一半怕影響不好，萬一這老關兒惱羞成怒，他可不定能應付得了。
楊帆心中的懼意已起。
連無往而不利的無視防禦機率都在這五柳先生的身上失效了，天知道這老頭兒的實力已經逆天到了什麼地步。
“呵呵！”
五柳先生搖頭輕笑，自然是聽出了楊帆話中的反諷之意，沒想到這傢伙不僅臉皮厚，而且還很毒舌。
“不必擔憂害怕，老夫的本體並不在此處，你現在看到的，只不過是一段預存在這裡的神魂虛影而已。”
五柳先生輕聲向楊帆解釋道：“既不是本體，自然就不受規則限制，饒是你的精神秘技再怎麼厲害，也休想真正影響到老夫分毫。”
楊帆一怔，很快就明白了老者話中的意思。
合着在他跟前矯情了裝逼了半天的這個老者，竟然只是一個虛幻的神魂幻影！
難怪他的魅惑技能一直都不能施展成功，難道已經觸發了百分之十六的防禦機率也是一樣魅惑失敗。
特麼這根本就是一個假人，能成功了纔是怪事好不啦？
楊帆鬱悶不已，感覺自己似乎被人給玩兒了。
說眼前這老頭兒是一個老陰筆，真是一點兒也沒有冤枉了他。
“小友不必疑心，老夫並無惡意。”五柳先生，或是眼前的這道虛影輕聲向楊帆說道：“這杯九品靈茶，其實就是你能堪破夢幻現實幻陣，打破以往所有破陣記錄的一種獎勵，小友可放心飲用。”
楊帆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茶杯，茶香四溢，誘人生津。
意念一動，楊帆朝着杯中的茶水使了一次鑑定術：
名稱：大前門
品級：九品靈茶
功效：精神力+20000，神魂本源+100
備註：此茶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識海空間不足三萬公里者，慎服，會爆的喲！
果然。
越好的東西，服用的限制就越是變態。
三萬公里的識海空間，就算是精神靈師巔峰境界的精神念師，也沒有幾個人能夠達得到吧？
這老頭兒竟然還敢說沒有惡意？
真是謊話連篇！
楊帆可不相信，這道虛影能夠提前就偵測到他的識海空間到底有多麼地寬廣。
事實上，如果不是剛剛地收服了鍾靈之後，楊帆的識海空間又有了一次巨大的升遷擴展，直接外擴了一萬公里，他現在的空間範圍最多也就才兩萬三千左右，遠遠達不到服用這杯九品靈茶的最低要求。
所以說。
眼前這杯九品靈茶，就是這道虛影爲他準備的絕命誘惑。
一但他抵擋不住靈茶的極致誘惑，在他開口飲用靈茶之時，同時也是他的神魂識海因爲承受不住神魂本源的極致增加而徹底爆裂的時候。
這麼陰險狠毒的手段，還敢說自己不是老陰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