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美女？在你眼裡，公蜥蜴都是美女！”
“你以爲施了障眼法就行了？看直播吧。”
葉辰說完，就關閉了天網，防止被江凡發現。
同時瞪大雙眼盯着直播，看江凡的反應。
人羣中，牧塵收起攝像頭，關閉直播，悄悄退去，深藏功與名。
陳炫和江凡聽到這話，都知道不對勁了，趕緊拿出手機。
牧塵的小號直播雖然關了，但他拍攝的兇靈騎士視頻已經上了熱搜。
江凡鼓起勇氣點開，當看到視頻裡破除幻術恢復本來相貌的阿飄，他腦海一片空白。
眼神空洞沒有焦距地看着視頻裡，他一步步走向阿飄，朝着那蒼白腫脹的鬼臉親去。
“嘔！”江凡自己心中都在作嘔。
剛剛他是全程閉眼玩家，現在以旁觀者的角度看回放，才知道自己做了多麼驚世駭俗的事情。
爲什麼，爲什麼我付出了這麼大的犧牲，只是想提升一點形象，怎麼就那麼難？
他扭頭看向陳炫，眼白布滿了血絲，“陳炫，你故意坑我？”
陳炫關閉辣眼的視頻，原本的好心情同樣沒有了。
原本還以爲終於第一次圓滿完成一個小劇情。
爲什麼，爲什麼我想完成一個劇情，只是想降低一下太過正派的形象，怎麼就那麼難？
“我要想坑你，有的是辦法，何必用這麼拙劣的手段。”
“你自己想想，之前你說讓齊雪來，我也同意了，後面是你改成了阿飄。”
“找阿飄也沒啥，這年頭道士那麼多，玩人鬼情未了的也有，你找這麼……算了，不說這個了。”
陳炫看着江凡越發難看的臉色，知道他現在社死心情很糟糕，嫌棄的話不再多說。
看着江凡身邊的阿飄，再看看自己身邊的嶽小琦。
不得不說，自己的小女鬼帶出來是真有牌面。
陳炫壓下亂七八糟的想法，開始分析這次事故。
本來一切進展順利，問題關鍵出在兩方面。
一個是有人直播居然顯現了江凡阿飄的真面目。
還有一個是直播間裡有人在帶節奏。
不知道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但肯定是那羣閒得蛋疼的牛馬主角。
唐琦玉和宋長生有實力做到，但他們不會這麼無聊，不爽直接揍，不需要背後算計。
也不會是蘇瑜做的，她有事藏不住話，多半跟我說了。
葉辰、周陽、秦風和蕭戰天不會佛道儒法門，也不走神修之道，破不了江凡的幻術。
至少直播不是他們，帶沒帶節奏就不確定了。
不過以他們這麼長時間以來表現出來的智商，那帶節奏的話術邏輯，不像是他們能想出來的。
那就只剩下呂軒元和牧塵了。
陳炫一眼就看到了人羣中還在伸頭看熱鬧，笑得一臉happy的黑皮。
剛剛雷劫下來，這貨就跳出來了，現在還不走。
多半不是他，沒有一點做賊心虛的感覺。
大概率是牧塵了。
呂軒元應該沒有反其道而行、故作鎮定的智商。
真要猜錯了也沒關係，反正這兩個都是他選中的魔羅走狗，正好讓他們和江凡對立起來。
陳炫想到這裡，神念屏蔽周圍，把分析的想法跟江凡說了。
他沒提帶節奏的事情，免得是其他人，嗆起來又相互干擾劇情。
只說了大概率是牧塵破了江凡的幻術，小概率是呂軒元。
江凡現在心很亂，聽了陳炫的分析，不置可否。
之前在崖州，陳炫就針對呂軒元和牧塵，他的分析能聽但不能全信，等回去冷靜下來，再仔細思考。
不過想到牧塵，他心中已經信了大半。
牧塵和他有深仇大恨，所學內丹法也出自道門，確實最有嫌疑。
“哎！我之前說讓大家不要相互干擾，真正的天命者爲了大局着想，都不會搗亂。”
“我以爲點出牧塵和呂軒元，他們爲了洗脫嫌疑，會僞裝成好人，卻沒想到其中一個還敢這麼肆無忌憚地出擊，真是好一匹悍跳狼!”
“你回去好好想想吧，不要有什麼心理包袱，親一下女鬼而已，沒什麼的。我手上還有很多事，就先走了。”
“走之前，我幫你澄清一下。”
陳炫說完，面向衆人，提高音量說道。
“我澄清一下，我沒有被江凡下降頭，也沒有被其他任何手段迷惑控制。”
“之所以會表白，是真的感情流露。大家也知道的，我這個人是性情中人，喜歡一個人從來不看相貌，只看中人品、三觀和性格。”
“我是被這位小琦姑娘善良、溫柔的心靈美所吸引，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緣分還是不夠，她選擇了江凡。”
“現在表白失敗，我心情不好，就先走了。”
黑皮從人羣中跳了出來，陳炫陷害他，把他說成是天命叛徒，又怎麼會這麼輕易讓陳炫離開。
而且現在這麼大的樂子，也是他露臉收集樂子值的大好機會。
“陳炫，你這話也就能騙鬼了。”
“還善良、溫柔，她就一怨氣衝……飛天的女鬼，跟這兩個詞有半毛錢關係？”
“你編謊話能不能用點心？”
陳炫看着呂軒元，這黑皮跳得真歡啊！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只有一句話送給你，心靈映照世界。”
“我心靈還可以，所以能看見善良溫柔，你看不見不是我的問題，要問問你自己的心了。”
“嘴皮子真能扯，你說你不看重相貌？那你身邊的都是個啥？”
“一個個都是頂級的美女，連這女鬼都特麼是頂級的。”
“呂軒元，你太過拘泥於皮囊了，我只關注心靈美，在我眼裡，我從不覺得她們有多漂亮。”
“不愛錢財、不知妻美，陳炫，你真虛僞！”
呂軒元心中暗喜，金子在哪裡都會發光。
不能搬運詩詞，現在有了神級樂子人系統，那他就搬運熱梗，掀起網絡熱潮。
衆人聞言都是齊齊點頭，陳炫太過凡爾賽，凡得都不怕天打雷劈。
他們雖然支持陳炫，但這波不得不站花魁君。
陳炫知道這波實在不好辯解，不打算再和呂軒元多扯。
“隨便你怎麼說吧，清者自清，我就不再多做解釋了。”
呂軒元看到陳炫準備離開，加快語速，抓緊時間問道：“那你作爲表白失敗者，有什麼想對江凡和這位你心目中的善良女鬼說的嗎？”
“額……請大家不要以貌取鬼，小琦是位好姑娘，在這裡我作爲失敗者，也衷心祝願她以後幸福，和江凡永結同心，早生……”
江凡趕緊打斷，“陳炫，我謝謝你啊，我不需要你幫忙澄清了。”
“那好吧，我走了。”
陳炫招呼嶽小琦趕緊離開。
呂軒元還想再問話，被陳炫和江凡同時瞪了一眼。
江凡他不怕，但陳炫……
呂軒元還是乖乖閉上了嘴。
“現在就走嗎？這裡好熱鬧，我們點點吃的好不好？我一千年都沒吃過東西了。”
“就以前當人的時候也沒吃過啥好的，我看了這裡有麻辣小龍蝦。”
嶽小琦好奇地看着周圍說道，她看陳炫賣弄嘴皮子和那黑皮辯論，還真有意思，不想離開。
另外，這麼多年她早就忘了做人的感覺，現在實體狀態，擺脫了厲鬼戾氣怨恨的影響，對什麼都好奇，尤其是麻辣什麼感覺，她做人的時候都沒嘗過。
“走吧，我中午約了去夏家吃飯，你要想吃，等下敞開吃，什麼山珍海味都有。”
“好吧！不知道有沒有麻辣味的山珍海味，”嶽小琦嘟囔着說道。
她眼珠子轉了轉，湊到陳炫耳邊，輕聲說道：“我可以給夏莜竹發信息點菜嗎？”
“……”陳炫無語。
“就你事多，你發吧，就點菜啊，別說其他不相干的話。”
“好！”嶽小琦看到陳炫大步離開，連忙邁開小短腿小跑跟上。
“你說你在識海待得好好的，幹嘛出來？”
“要是沒你的對比，別人心情沒這麼糟糕。”
陳炫一邊走一邊隨口說道。
“我被封印了千年，又在識海里跟坐牢一樣，現在能出來，怎麼忍得住呀？”
“後面我白天都要出來吃吃喝喝，還要逛街，晚上再回識海睡覺。”
嶽小琦看陳炫耗費氣運送她星辰珠，雖然擔心可能是PUA，但心裡終究還是忍不住想着，她這麼漂亮的魅妹，又會斬男絕招，搞不好陳炫是真的對她動心了。
有了這層心理優勢，她忘了桃桃的痛，抓住時機提要求，改善生活條件。
陳炫微微皺眉，感覺嶽小琦說話好像比以前硬氣了一點。
但這傢伙知道的事情太多，不可能放出去了，屬於同伴。
壓榨勞動力是要繼續壓榨的，但讓人家天天待在識海里，換做他自己也受不了。
“行吧，吃喝逛街可以，但交代你的事情都必須做好，出了錯我抽你啊！”
“嗯嗯，好！”嶽小琦雀躍地一蹦一跳跟上陳炫的步伐。
她開始覺得，陳炫對她動心的可能性越來越大了，不然就以前那陳扒皮，怎麼會那麼好說話？
江凡羨慕嫉妒恨地看着陳炫和嶽小琦漸漸遠去的身影。
這麼靈動活潑、一點戾氣都沒有的魅。
再看看自己那還在滴水、翻着死魚眼，怨氣沖天，沒他操控，話都說不全的女鬼。
哎！被比炸了啊！
江凡沒臉在這裡多待，也沒法解釋什麼。
就盯了一眼呂軒元，暗自記下。
然後就帶着女鬼狼狽逃離。
呂軒元見沒了樂子，意猶未盡地走出酒店。
他看了看不遠處的寧遠大廈，打電話給副導演。
“現在節目錄制剪輯得怎麼樣？素材夠嗎？”
“下午等賣茶女見面，揭破騙局的時候，我是要把節目和直播一同上映的，爭取最大的轟動效果。”
電話那頭，副導演神色如常，黑市轉賬是他腦海裡的指令，只要不觸發，他和平時沒什麼區別，只被抹除了詐騙金額的記憶。
“呂導，你放心吧，素材非常多，質量也很好，要不是節目時長限制，我都捨不得刪。”
“目前來看，工作進度都趕得上，下午肯定可以一起上映的。”
呂軒元聞言滿意地點頭，總算有機會露臉裝比了，下午就是他的高光時刻。
“那就好，對了，現在詐騙總金額多少？”
“五千多萬了，呂導你真厲害，這麼聰明的點子都能想出來。”
“在這之前，我是真不信短短几天還能騙這麼多錢。現在我對您，是真服氣了。”
呂軒元謙虛地笑了，“呵呵，這種點子我隨便想的，後面還有很多。”
“你那邊體檢都順利嗎？有沒有人鬧事？”
“沒有，還是您對白潔女士的人設設立得好，他們一個個都跟小學生一樣聽話，老實排隊着呢！”
“好，那沒事我就先不過來了，跑了一上午，先去吃午飯了，等吃完再過來。你們也點點好的，節目組都能報銷。”
“行，這裡有我，您放心吧。”
呂軒元掛斷電話，他對這高薪請來的副導演還是比較放心的，在演藝界工作二十多年，一向穩重。
他回到酒店點了豐盛的午餐。
一邊吃着一邊開始盤算起來，怎麼把陳炫到處表白送禮物的事情宣傳出去。
最好是讓陳炫身邊的那些女人都知道，讓陳炫後院起火，沒精力打壓他，他就能借機發展了。
不過這事他不能直接做，最好是鼓動其他天命者幹，以免被陳炫報復。
……
寧遠大廈。
葉辰關閉天網，終於從廁所裡出來了。
秦風瞥了一眼問道：“你便秘嗎？這麼長時間？”
“額……看陳炫和江凡的直播看入迷了，忘了時間。”
“對了，你剛剛不是打算和陳炫打個配合，向你小姨子表白嗎？”
葉辰有點心虛，轉移話題問道。
“還是算了吧，就江凡這杯具貨，我還是不參與了。”
“我算是看透了，在泡妞這方面，絕對不能和陳炫沾邊，他說的再天花亂墜也不行。”
秦風有點後怕地說道，還好有江凡在前面趟雷，他剛剛可差點就動了心思啊！
葉辰還有旁邊的周陽、蕭戰天都是一臉認同地點頭。
周陽同樣後怕，他剛剛雖然沒說，但他心裡是在猶豫要不要給陳炫打電話。
他是有對象的，李海棠對他有點意思，在考驗期。
讓陳炫打個配合，說不定李海棠就能接受他的表白，一舉拿下了。
還好沒打電話，泡妞方面可以多花點酒菜向陳炫取經學習。
但防火防盜防老師，身邊的女孩子不能和陳炫多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