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炫越飛越高，飛至雲層上空。
好在陳垣不在，四下無人。
陳垣之前向他請假，要提前去京都一趟。
估計是去和陳樑商量怎麼軟禁他了。
陳炫收起外套，低頭惡狠狠地看去。
牢牢盤在他腰間的小白狐，正不停蹭着他，蹭得他心煩意亂。
感應到他的視線，也擡頭朝他笑着，還露出了粉色的小舌頭。
“你下不下來？”
“師父，那您答應收我爲徒嗎？”
白淺張大眼睛，期盼地看着陳炫。
你們男人都喜歡狐狸精，我這形象總沒有問題了吧。
“條件之前不是說過了嗎？你要能做一百套數學試卷，全部及格就算通過入門測驗了。”
白淺悲憤地看着陳炫，這麼漂亮的狐狸精纏在腰上，你卻要她做數學試卷。
“那我不拜師了，給少爺當貼身秘書、生活助理好不好？”
“額…現在人夠用了，不招人了。以後有空缺一定給你預留着。”
“貼身秘書有什麼夠用不夠用的，誰還嫌掛件多啊！她們管得也太寬了？”白淺後宮向陰謀論地問道。
“咳咳……什麼亂七八糟的，沒人管。嗯……這招秘書助理條件和收徒弟是一樣的。”
“我看你身邊那些女孩子，都沒做過數學卷子吧？”
“她們都有學歷了，就不需要做了。我一向一視同仁，你現在學歷是什麼？要是有正規的本科學歷，那也是可以的。”
“……”白淺感覺到了陳炫的深深惡意，問妖有沒有學歷……
陳炫兩手一攤，作無奈狀，“你要是沒有，那就只能做卷子了。”
白淺不甘心，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了某個老相識，“那嶽小琦呢？她應該沒學歷吧，她也做過數學卷子？”
“額……”陳炫被問到了，只能昧着良心說道：“她做過了。”
“少爺，你不能騙妖啊！我五百年前以前遇過她，就知道打打殺殺，文盲一個，識的字比我少多了。”
白淺很有優越感地說道，雖然她數學實在不擅長，但在古典文學上，她還是認識不少字的。
畢竟不像嶽小琦常年被封印，她當妖千年自由身，無聊的時候也曾附庸風雅過，算術也是學過的。
不是她吹牛，一百以內的算術，她嘎嘎厲害。
誰知道時代變得那麼快，算術演變成了數學這種可怕的學科。
“你和嶽小琦五百年前見過？”陳炫無語，兩本小說的女主，照理說是不應該有交集的。
不過世界混到了一起，又都活了千年，各自在妖界、鬼界都算一方大佬，見過也正常。
操淡啊，邏輯上是說得通，但就苦了他了。
陳炫識海內，本不打算出來，只是一直提醒陳炫不要被勾引的嶽小琦，現在被點名鄙視，氣得立刻顯化出實體，滿臉唾棄地鄙夷道。
“呸！真不要臉，好好的蛇妖不當，變成狐狸精勾男人。”
嶽小琦很氣憤，這年頭，居然連當掛件都有人搶。
白淺不屑地瞥了嶽小琦一眼，“終於敢出來了？”
她看着嶽小琦一米五的小個子，連衣裙、白絲襪、雙馬尾。
更加鄙夷地笑了，怪不得她剛剛賣萌，陳炫沒什麼反應，這是閾值提高了啊！
“果然不出我所料，要文化沒文化，要身材沒身材，天天研究什麼斬男招式，最後還是得扮嫩賣萌勾男人。”
白淺不屑地審視着嶽小琦平平無奇的小山丘。
這身材也就只能走賣萌路線了，但我可不一樣。
溫柔的白蛇，賣萌的錦鯉，傲嬌的貓咪，高冷的冰鳳……
這些氣質路線都可以融合進百變魅惑的青丘白狐之中。
不過陳炫身邊女孩子太多，這些風格好像都有人了。
白淺細心地篩選着，越想越感覺競爭壓力很大。
氣質找不到獨一無二的了，溫柔有寧疏淺，魅惑有蘇瑜，高冷有夏莜竹，高貴有楚未央，傲嬌有熊寶寶，背德有韓若雪……
想來想去，還是賣萌路線相對好走一些。
很兇的獸耳娘總比飛機場家的大小姐要好吧。
白淺想到這裡，恢復人形，清純的面容上保留了狐耳。
同樣的白裙白絲，穿在她身上，風格就不一樣了，在聖潔可愛中帶着一絲妖嬈。
她擔心陳炫會走，緊緊地將陳炫的胳膊抱進懷裡，富有且慷慨。
嶽小琦被白淺的審視視線和動作氣到了。
同樣把陳炫的另一個胳膊抱進了懷裡。
白淺見狀，嘴角微微彎起，“呵！也不知道營養到底去哪了？”
嶽小琦氣壞了，“你得意什麼，陳炫可看不上你這樣的，先把一百套數學卷子做完吧。”
白淺不服地看着陳炫，“少爺，她數學不可能及格的，是不是天天軟磨硬泡才當上掛件的？我也要和她相同待遇，她能做的我都行，她不能做的，我還能做。”
“你以爲當掛件很簡單嗎？我每天要做多少事，幫陳炫發信息泡妞，還要籤文件管理整個陳氏集團。”
“尤其是發信息泡妞，這是要每天上網學習最新知識的，一旦落伍哪還能泡得到，還要揣摩陳炫的心態語境，不能被人家看出來。”
“天天5+2，白+黑地幹，乾的不好還要被……”嶽小琦試圖將白淺嚇走，她記得五百年前，這蛇妖人形時裝得挺像，很端莊溫婉的大家閨秀，應該不願意當這種掛件吧。
“咦——”白淺對嶽小琦鄙夷到了極點。
這掛件當得，也太沒尊嚴了。
本身就是妞，還要幫陳炫泡妞，乾的不好還要被……
這羣變態大佬果然都有各自的惡趣味。
“所以，你還是回去吧，各有各的難處，我們一人跟一個，我看唐琦玉也挺好的，”嶽小琦勸道。
“你要覺得唐琦玉好，那我們換啊！”
“少爺，你放心，泡妞我擅長，文學是我強項，還有什麼籤文件管理公司，嶽小琦那文盲都可以，我絕對沒問題。”
對白淺來說，鄙夷歸鄙夷，但再沒尊嚴的掛件，也比成天做數學卷子的木頭妖強。
何況看嶽小琦說得那麼可怕，她還不瞭解這傢伙嗎？
要是真那麼可怕，早就說得天花亂墜騙她一起來了。
對她這麼警惕，巴不得趕她走，顯然在陳炫這裡，嶽小琦這個掛件當得很舒服。
這從鬼體變成魅，實質性的天大好處。
張口就是喊陳炫名字，說話也不先請示，說明陳炫果然如傳聞中一樣，仁義君子，性格溫和好說話。
這掛件明明有尊嚴得很，她當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