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在一隊會通鏢局鏢師的護送下,葉法善押運價值數萬的金銀財物滿載而歸。
又隔兩日所有善後事宜處理完畢,羣雄陸續告辭啓程回家。耿南翼與玉玲瓏等人商議過後,一把火燒了虎戈寨,凱旋而歸。
由於有不少傷員,隊伍走得很慢,這天傍晚纔到得了雲陽鎮。
衆人在客棧裡分頭歇下,婉兒來找刁小四道:“楚爺爺讓我來問,他想出去喝酒,你要不要也一塊兒來?”
刁小四沒精打采地趴在牀上,雖也明白這是楚烈一片好意想拉着自己出去散心,可實在提不起精神頭來,懶洋洋道:“走路太累,我想早些睡。”
婉兒嬌哼道:“不就是捐了點銀子麼,這麼小氣幹什麼?”
刁小四騰地一下坐起來,嘿然道:“捐多捐少無所謂,可老子不喜歡被人打劫!”
婉兒咬咬櫻脣,問道:“你真的那麼喜歡錢?”
刁小四餘怒未消道:“廢話,錢是爺懷中的美女,杯中的美酒,跨下的寶馬,指頭上的漂亮石頭。錢可以今天讓人衣冠楚楚,明天讓人禽獸不如。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錢就是我老婆。有誰會嫌棄自己的老婆多麼?當然是越多越好!”
婉兒聞言忍不住“噗哧”一笑如花盛綻,白了他一眼低罵道:“原來你是個小色鬼!”
刁小四被這一笑差點引逗得靈魂出竅,氣不覺消了,鬼使神差般地站起身往婉兒的玉頰上貼去。
婉兒俏臉飛霞輕呼一聲,推開刁小四眸中似驚似怒,藏着些許茫然又有些許害羞。
刁小四有點呆了,想到隨之而來的暴風驟雨頓時心裡咯噔一下,下意識地高舉雙手道:“誤會,這純屬誤會……”
婉兒氣極,狠狠在他鞋面上跺了一腳道:“別想我再理你!”轉身一陣風似地跑出了客房。
刁小四疼得齜牙咧嘴抱腳直蹦,想要追出去無奈心有餘而力不足。
回想起婉兒方纔嬌俏豔麗的小女兒態,那神情中分明沒有拒絕自己的意思。如果,自己的步子再快一點,膽子再大一點,說不定已然偷襲得手。想到這裡他的心緒不覺轉好,看看離天黑尚有一段辰光,便也不想繼續在屋裡傻呆呆地躺着,乾脆鎖了屋門獨自上街遛達。
此刻正是雲陽鎮一天裡最鬧忙的時候,街面上車水馬龍人聲喧囂,夕陽從青山後灑照下來,在青瓦灰牆上鍍了一層絢麗的玫瑰紅。
刁小四信馬由繮,看着那些歡快的孩童在街道上奔跑嬉鬧,勞碌了一天的男人蹲在自家門口手捧海碗吃着香噴噴的抄手,旁邊是小心翼翼正幫他揩去額頭熱汗的女人……
他忽然生出些小小惆悵來,看上去每個人似乎都過得比自己好……。
突然,他的腰眼微疼好像被什麼銳器抵住,耳畔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道:“不準出聲,不準回頭,乖乖往前走!”
“朝天椒!”刁小四一下從自己編織的幸福生活中警醒過來,眼角的餘光就見餘紅嬌頭戴一頂竹斗笠遮住了半邊臉龐,正走在自己的身邊。她的左手握着匕首藏在衣袖裡搭住他的後腰,就似兩個老朋友在街頭並肩漫步。
“小四兄弟,上哪兒去?”迎面走過來幾個朝天幫的幫衆,熱情招呼道。
“不想死的話,你知道應該怎麼做。”餘紅嬌在他耳邊寒聲警告。
刁小四腦筋急轉,回答道:“剛碰到一個老朋友,非要拉我去找耿總鏢頭喝酒。”
那幾個朝天幫幫衆不虞有他笑着去了,餘紅嬌暗鬆口氣押着刁小四走出鎮子,又行了約莫兩三裡地,來到一片無人的荒崗下。
刁小四左右張望,見枯木衰草冷風悽悽,確實是個殺人毀屍的好地方,忍不住發毛道:“咱們能不能換個人多點兒的地方說話?”
餘紅嬌瓊鼻冷哼,猛地在刁小四背心連擊三掌,封住他全身的經脈。
刁小四悶哼倒地,餘紅嬌冷然道:“放心,我不會殺你。”
刁小四喜道:“那就好,似你這般美若天仙沉魚落雁整日價打打殺殺未免太煞風景。不如我請你去喝茶,或者聽聽小曲,彈彈琵琶?”
餘紅嬌冷笑道:“我不彈琵琶,只想彈斷你的琵琶骨!”
刁小四立時想到被廢去修爲的餘飆,肚裡暗叫倒黴,昂然叫道:“士可殺不可辱!”
餘紅嬌一怔,卻聽這小子一口氣接下去說道:“但你剛纔明明答應過不殺我!”
餘紅嬌道:“我要你寫封信給耿南翼,要他拿耿少華的人頭來換你性命!”
刁小四嚇了一跳,大叫道:“你不是腦子進水了吧?耿南翼跟老子非親非故,他怎麼可能用自己兒子的人頭來換我的?”
餘紅嬌鳳目含煞道:“果真如此我就撕票,你寫不寫?”
刁小四尚未來得及回答,突聽有人說道:“刁小四,你可還記得我?”
刁小四一聽有人招呼自己,不禁喜出望外也不管那人是誰,忙不迭應聲道:“記得,記得,你來得正好!”說着話他扭頭望去,立時魂飛天外!
敢情說話之人是個手託黑鉢的布衣頭陀,赫然便是自己的老冤家金沙四魔之一的尤谷睢!
他暗暗叫苦道:“他孃的,這下一炮雙響老子非得被點天燈不可。”
餘紅嬌不知原委,厲聲呵斥道:“臭禿驢,你敢上前一步我就殺了這小子!”
尤谷睢森然道:“只怕你辦不到!”話音未落,猛然運上“裂神魅音”道:“倒!”
餘紅嬌猝不及防,頓感頭暈目眩心神恍惚。尤谷睢凝念催動魔鉢,黑氣滾滾釋放出一條九頭魔蟒,趁虛而入將她周身上下纏了個結結實實。
餘紅嬌嚶嚀倒地,尤谷睢收住魔蟒問道:“刁小四,赤尊俠去了哪裡?”
刁小四暗罵餘紅嬌沒用,強笑道:“赤大哥神龍見首不見尾,或許近在咫尺,又或許遠在天邊……”
尤谷睢搖搖頭道:“那我只好把你帶回烏蒙山,等赤尊俠來領!”
餘紅嬌叫道:“禿驢,快放了老孃,不然等我當家的來了,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尤谷睢獰笑回身,望見餘紅嬌衣衫凌亂躺倒在荒草裡,不由眼放異光道:“好得很,先讓我今晚當一回你的家!”
餘紅嬌大吃一驚,色厲內荏道:“你敢,我……”
“啪、啪!”尤谷睢騎坐上餘紅嬌甩手就是兩巴掌,不由分說便扯下她的紅裳。
餘紅嬌掙扎叫罵,換來的卻是一頓更加粗暴的拳腳,和發自尤谷睢喉嚨深處如同禽獸般的嘶吼。
刁小四看得目瞪口呆,沒想到尤谷睢口味這麼重,居然當着自己的面就肆無忌憚地上演真人秀。
餘紅嬌終於明白,任何的反抗和斥罵只會激起尤谷睢更加強烈的獸性和更加瘋狂的侮虐。她把心一橫,就要咬舌自盡,卻駭然發現自己連這點力氣也使不上!
一下子餘紅嬌的心沉到了淵底,後悔自己不該瞞着成仙虎偷偷跟蹤刁小四。如今大仇未報,反倒要被人摧殘。
她閉起眼,流下悔恨的淚水,感覺到所有的衣衫都被尤谷睢撕碎扒光,肌膚上一陣陣生疼,而對方那兩隻魔爪就在自己的****野蠻肆虐。
突然,尤谷睢爆發出一記驚天動地的大吼,如牛般的軀體在她身上劇烈抖動了下,隨即便變得僵硬,有一股熱乎乎地東西流淌了出來,順着她光潔裸露的腿滑落到鬆軟的泥土裡。
須臾的死寂之後,就聽刁小四微微喘息道:“就你這野豬樣,也想搞老子?”
餘紅嬌慢慢張開眼,腦海裡一片混亂尚未從驚恐和絕望中恢復過來,模模糊糊看到尤谷睢的身軀緩緩撲倒,背心上被幽泉刀插出一個觸目驚心的血窟窿。
他可說死得極冤,誤以爲刁小四被餘紅嬌封住了經脈,卻不曾想這小子身懷二十八宿星陣神功,先前的軟倒在地動彈不得,不過是爲了麻痹對手故意僞裝。
想到剛纔所受的凌辱,餘紅嬌不由自主嘔吐起來。
刁小四趁機拿起尤谷睢的蟒海魔鉢,不管能不能用先塞進懷裡再說。
等餘紅嬌嘔得差不多了,他才捂住鼻子轉回頭,卻見朝天椒潔白如玉的肌膚上,縱橫交錯着瘀青和抓痕,一雙雪乳波浪般起伏不定,芳草悽悽煙雨濛濛,正所謂萬紫千紅總是春,良辰美景奈何天。
刁小四眯縫起雙眼蹲下身俯視餘紅嬌道:“你方纔不是想拿老子去換耿少鏢頭的腦袋麼?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如今輪到老子拿你換點什麼了。”
餘紅嬌芳心劇顫,咬牙道:“你殺了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刁小四嘿嘿一笑道:“不就是脫光露點了嗎?哼,老子對別人吃剩的東西沒興趣。”迸指急點,將餘紅嬌周身穴脈封了個嚴嚴實實,然後笑嘻嘻道:“怕你太寂寞,要不再找個人來陪?”
餘紅嬌感覺不妙,叫道:“你要做什麼?”
刁小四擡起尤谷睢的屍首往餘紅嬌柔若無骨的嬌軀上一壓,又故意將兩隻血淋淋的大手擱在她的臉上。
餘紅嬌尖聲驚叫道:“小鬼,快把他移開,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刁小四哈哈大笑道:“成夫人,祝你今夜好夢連連——”,徑自轉身去遠了。
想到今晚有一個死人赤身裸體趴在自己身上,餘紅嬌渾身發寒,情不自禁叫道:“刁小四,不要走……小四兄弟,我求求你!刁四爺,不要丟下我,嗚嗚嗚……”
可惜刁小四正滿腦子幻想着和婉兒你儂我儂的情景,哪裡還聽得見朝天椒的苦苦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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