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皁宗現在衰落趨勢已經很嚴重了,其真正的實力,怕是比當初的淨明道強不了多少。不過實力雖然不怎麼樣,但是這閣皁山卻是一個旅遊勝地,作爲東道主的閣皁宗,自然從中撈了不少油水。
道門有三十六福地,七十二洞天之說,這閣皁山便是第三十六福地,如此聖地,自然能引來不少的遊客。
我們去的時候,閣皁宗山門還沒有開,而裡面似乎已經交上手了。
原以爲兩方交手會引起很大的震動。但是並沒有。
我們至山門,兩個守門道士喊停我們,問道:“你們是誰?”
“金丹派馮河,前來拜山門。”馮河說道。
這幾個道士聽過馮河的名頭,在馮河說出他名字之後,馬上說道:“我去叫監院,兩位先等一會兒。”
守門道士離開一會兒後。一個紫袍道士從道觀裡面迎了出來,見身着道服的馮河後,馬上喜笑顏開:“馮少門主,快請進。”
隨後又將目光放在我的身上,馬上就露出了驚愕之色:“葉海?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現在雖然是截教的掌教,但是道門在我眼裡一直是我的生根之地。截教跟道門的關係交好,兩方都知道,所以對我沒半分排斥,不止不排斥,還帶有幾分感謝。
“見過監院。”我行了個道禮,“福生無量天尊。”
這監院以道禮迴應,將我迎了進去。
我們進去時,正好看見一身煉鬼門服飾的張陽和道門的以爲執事對峙。
閣皁宗很多人圍觀,煉鬼門也有不少隨從跟着,但雙方並沒有多少殺氣。場上有殺氣的,也就張陽和那個執事。
“煉鬼門不是被端了嗎?怎麼還有人。”我有些疑惑。和馮河駐足觀望起來。
馮河笑了笑:“端掉煉鬼門的,應該就是你吧?煉鬼門確實被端掉了,不過兩年前,不知道得到了哪方勢力的支持,重新崛起,門主爲張震天,張陽現在是煉鬼門的少門主。”
我聽了更疑惑了,張震天很恨張鼎天一脈,張陽是張鼎天的兒子,張震天現在是煉鬼門的門主,又怎麼會讓張陽去當少門主?
我還沒疑惑完,馮河繼續說道:“煉鬼門重新崛起之後,張陽四處尋找人挑戰,實力提升非常迅速,因爲他能使九種不同顏色的火焰,所以就被人稱爲炎公子,也是外人看好的年輕一代中,最有可能證道的人之一。”
原來是挑戰,我說呢,要是煉鬼門真的敢動閣皁宗的話,龍虎宗、茅山宗都會插手吧。
“最有可能證道的人之一?”
馮河點了點頭:“是的,之一。”
我看馮河面目,對這張陽有幾分敵意,跟看我的時候一樣,就猜出了幾分:“你也是這其中之一吧。”
馮河哈哈笑了兩聲:“哈哈,如果你沒有消失兩年多,肯定也有你的名字,不過這都是一些虛名,沒什麼了不起的。”
嘴上說不要不要的,但他的眼裡,寫着的全是野心,加上對張陽的敵意,說明他對跟他一同被評爲最有可能證道的年輕一代,還是有些在意的。
“看看他實力怎麼樣吧。”我說道,和馮河退在一邊,靜靜看了起來。
閣皁宗最出名的是符籙,那執事一出手便取出了一張藍色符籙,輕輕一繞動,符籙燃燒起來,發出幽藍色火焰。
法則之力自其中散發出來,那執事再念:“降魔符,去!”
符籙化爲灰燼,但是符籙上的字卻留在了虛空中,往張陽鋪天蓋地捲去。
降魔符需配降魔咒,這執事實力爲神仙中期,算是一個強者,由他施展這降魔符,威力可以跟五雷訣中的天雷訣媲美。
張陽見狀,嘴角微翹,不閃不避,身體穿過符文,一掌拍在了那執事的胸膛之上,執事馬上吐了口逆血,沒了戰鬥力。
“佛門實合掌。”我認出了他這一掌的來頭,明白是什麼勢力在扶持煉鬼門了,以佛門的能力,想要扶持一個煉鬼門,根本不需要費力。
“他還是很拼,從來不怕受傷。”馮河評論張陽。
剛纔張陽對那道降魔符不閃不避,直接穿越,對他自身也造成了一些影響,穿過後靈魂受了些創傷,眼裡充滿了血絲。
見閣皁宗執事失去戰鬥力,張陽收掌,輕蔑笑了笑:“不堪一擊,還有誰?”
這麼明目張膽鄙視閣皁宗執事,閣皁宗的人自然不樂意了,摩拳擦掌想上,不過這時帶我們進來的那監院咳了兩聲:“張公子實力雄厚,閣皁宗沒有幾個人可以和張公子對掌,閣皁宗認輸。”
“那就叫你們可以和我交手的人出來。”張陽叫囂道。
監院蹙了蹙眉:“今日閣皁宗還有客人,張公子若還想挑戰,可以另尋他日。”
“客人?”張陽這纔回頭,看見了我和馮河。
看見我的時候,神色驟變,拳頭捏得死死的,隔着這麼遠,我都感覺到了他身上的殺意和恨意。
“炎公子,別來無恙。”馮河抱拳上去打招呼,我也跟了上去。
張陽情緒波動一會兒後才平靜下來,將身上殺意隱去,忽略掉了馮河,走到了我面前,拱手說道:“葉海,好久不見,你沒死我就放心了。”
“說得好像咱們關係很好一樣。”
張陽眯了眯眼:“你只能死在我的手上。”
馮河被張陽無視,旁觀的人都覺得尷尬不已,馮河自己卻不覺得有什麼,收回了手自嘲道:“煉丹的人,手比較髒,下次好好洗洗……”
“藥公子,馮河,有興趣切磋嗎?”張陽這纔將目光放在了馮河的身上。
我聽見這稱號,笑了笑,這羣人也太無聊了些,炎公子還好,藥公子聽起來則像一個藥罐子了。
馮河搖搖頭說道:“算了吧,我沒你這麼好鬥,再說,這裡這麼多人,輸了多丟人,你不如跟葉掌教切磋切磋,聽說之前就是他端掉了你們煉鬼門,廢去了你父親張鼎天的修爲,你應該報仇纔是。”
這事兒外人沒多少人猜出來是我做的,聽完馮河的話,這些人都驚在當下,不過想想釋然,如果出動截教的力量,區區一個煉鬼門,算不得什麼。
張陽沒答話,也沒繼續說要挑戰。
閣皁宗監院將受傷的執事安排好了後,將我們邀請進了客堂。
張陽也在其中。
進去之後,監院問道:“不知道葉掌教和馮少門主來我閣皁宗,所爲何事?”
我也不拐彎抹角的了,現在閣皁宗沒人修丹道,留一個萬川爐鼎在這裡也沒用,討來應該並不麻煩。
便開口說道:“我來是想向閣皁宗討要衝應真人的萬川爐鼎的,不知道方不方便?”
“這……”我說完,監院臉上露出了難色。
我有些不解,難不成他們不願意?如果不願意就麻煩了,閣皁宗不同別的勢力,不同意又不能硬搶。
“監院有難處嗎?我可以用相應的東西交換。”自然不會白拿,先說好是交換,應該會好使一些。
不過監院馬上說:“哪裡,你的截教與道門交好,一個爐鼎對我閣皁宗又沒什麼用,按理說應該送給你的,不過,葛玄祖師有遺訓,已經將他的所有的東西送了出去,雖然那人沒來取,但是我們不能違背祖師的遺訓啊。”
“那個人是誰?”我忙問道。
“正陽子祖師,葛玄祖師跟正陽子祖師乃是好友,當年葛玄祖師征戰佛門之前,曾留筆說把他的東西全部贈送給正陽子祖師,當年正陽子祖師沒來取,所以那些東西一直保存在閣皁宗,葉掌教你現在想要那爐鼎,有些難辦……”
“說得好像誰稀罕他的那些破東西似的。”賊道士這時候發出不屑聲音。
“是給您的,您看現在咋辦?你又不能出來。”我問道。
賊道士想了會兒說道:“先去看看那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