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高監獄目前關押的高手犯人,總共有四十二位,其中有三位大高手,三十九位或單一蛻變,或雙華蛻變的高手。”
“這三十九位非大高手的高手,又根據蛻變的方向不同,關押在監獄裡不同的區域和樓層,並安排了不同的獄捕看守。”
“而那三位大高手,則是關押在了監獄最下面的單獨牢房之中,根據他們所擅長的功夫不同,用不同的方法拘鎖禁錮着。”
“這三位大高手或許你曾有所耳聞,也或許沒有聽過,他們分別是羅九、程雁聲、謝修遠。”
“羅九在武林界有個綽號叫‘怒目金剛’,他嬰兒時期就被少寺的和尚們收養,在寺廟裡長大,從小就跟着少寺的和尚們練功,練就了一身金剛功,‘精變’時身體就不止能夠抵擋住普通火槍子彈的射擊,就連炮彈當面爆炸都曾經硬抗下來過,僅是受了輕傷。”
“但也因爲身體練得強大,氣血太過強盛,又在少寺的那種周圍都是和尚,對於男女之事諱莫如深的環境生長,沒有個正確的引導和認知,此人在寧朝末年時就有着另一重身份,也即中原有名的採花大盜‘狂血僧’!”
“因其對女人沒有認知,採花時不管受害女子是否來月事,都不管不顧的強行霸王硬上弓,且舉止粗暴,加上受害者都說此人沒有頭髮,以及當時的寧朝官府捕快調查後,發現此人的行事風格確實也有點像和尚,故而得此綽號。”
“不過,羅九因爲實力高強,加上當時也沒有現在這種專門針對高手的武器,只能靠高手來對付高手,因此,寧朝時期,此人便一直都沒有被當時的寧朝官府抓到過。”
“後面寧朝破滅,鍾先生組織起了許多民間高手義士救國,建立了咱們央國官方,爲了振奮人心,讓人們知道我們央國官方確實是爲了人民的好官方,所以特地請一衆民間高手義士們幫忙掃平了各地仗着實力危害百姓的高手。這羅九被一衆高手們設伏,然後追殺到了‘怙海’附近,最終才被王館長出手製服,關押在了‘重高監獄’裡面……”
古堡中。
身高接近一米九,穿着制服的杜山河,一邊走在前面引路,一邊講述着“重高監獄”中的情況。
而走在稍微落後他一些的陳青,則是一邊安靜聽着的同時,一邊目光打量着“重高監獄”這座古堡裡面的情況。
在陳青右手邊落後一些的距離,則是於博陽和阮永瑞兩人跟着,全程都沒有說話。
四人的後面,則是杜山河之前所帶來的那一支拿着精銳武器的士兵,以及開車載於博陽和阮永瑞的司機、助理。
“如今,羅九被穿了琵琶骨,關押在了電刑監獄區域,只要他敢有任何異動,我們的人就會立刻給穿了他琵琶骨的電鉤通高壓電,將他電老實下來。但他差不多已經關押在這裡十五年了,依然還是不肯服軟歸降。”
說到這裡的杜山河,不禁搖了搖頭。
而他說話到這裡後,也暫時停了下來,沒有再繼續介紹剩下兩名大高手的情況,似乎在等陳青消化這些消息。
陳青聽完他的這番講述後,對於“重高監獄”裡的高手犯人也有了個基本瞭解。
他微微頷首點了點頭後,看向杜山河,問道:“所以我們現在是去找那個羅九?”
“重高監獄”內部的環境,是呈漏斗狀的往下修建,地面的古堡,已經是這座監獄的最高層,似乎也是唯一的出口——至少陳青這一路走來,看到的情況是這樣。
他在杜山河這位“重高監獄”典獄長的帶領下,先是從入口的通道走出,來到了後方的寬敞地。
這個寬敞地裡停放着許多車輛,就彷彿一個停車場一樣。
但在這個“停車場”裡面,又有着六條向下的斜坡入口通道。
杜山河帶着他走入了其中一條斜坡入口通道,然後這條入口通道進入不久,就變成了一條不斷向下深入,且轉彎很多的甬道。
此時,衆人正走在這條甬道里面,除了腳下的路是磚石鋪的外,周圍的牆壁都是鐵的。
“嗯。”
聽到陳青的詢問,杜山河頷首點頭,回道:“這條路就是去往電刑監獄的,羅九這人在‘三華齊變’後,結合精、氣、神三道,在少寺‘金剛功’的基礎上,創出了獨屬於自己的功夫‘三元金剛功’。這門功夫比他從少寺學的金剛功要厲害很多,屬於‘三華’級別的功夫,有着轉化‘真氣’滋養自己身體以及轉化體魄,化爲‘真氣’的妙用,我們常規對付大高手,讓大高手保持一定飢餓,體內‘真氣’只能勉強吊命的手段,對他並不是那麼有效。所以,要勸的話,最好先從他開始。”
“這樣麼。”
陳青聞言,再次點了點頭。
隨後,他目光看向這條通道周圍的鐵壁,說道:“你剛纔說這條通道是去往電刑監獄,那這些牆壁是爲了方便通電傳導用的?”
“嗯……”
杜山河聲音有些拖吟的點頭,他回頭看向陳青,說道:“陳師傅,我也不瞞你,你之前應該也有聽過‘重高監獄’有高手犯人逃出去的事吧?其實通道里這些鐵壁都是後面加的,前段時間有高手犯人逃出去的禍亂源頭,就是從電刑監獄這裡發生的。”
“當時有一個高手潛入了進來,此人非常擅長‘迷魂法’,我們巡防的獄捕都被這人‘迷魂’了感官,被其潛入了電刑監獄,消耗了我們監獄的大量電力!後面其爲了逃走,又破壞了關押‘精變’高手犯人區域的牢房,導致了一批‘精變’高手犯人逃了出來。然後這些逃出來的‘精變’高手犯人爲了逃走,又順勢搞了不少破壞,致使當時我們監獄大亂了一場!”
說到這裡,杜山河的臉上不禁涌現出了一絲怒意,“原本我們監獄關押的高手其實有五十多位,接近六十位,基本上附近幾個省犯事的高手都關在了這裡。可這人搞出了那次事件後,便被十數人逃了出去,害得我臉面丟盡!真的,若是被我知道此人是誰,老子絕對不會放過他!”
到了後面,杜山河已經口稱老子了,顯然也是氣得不輕。
然而,陳青聽了後,卻是有些沉默。
他倒是知道是誰。
不過,他雖然知道這次“重高監獄”的犯人出逃事件,是何夕紅導致的。
但此中的細節他卻是不知道。
沒想到“重高監獄”居然爲此對電刑監獄的通道進行了鐵牆加固……
心中這般想着,表面上,他則是一臉詫異的說道:“原來之前‘重高監獄’有犯人出逃是因爲這個?”
“是啊!”
杜山河嘆聲道:“老於和老阮還說我這個典獄長舒服,但真的只有坐上這個位置才知道里面的辛酸。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年初的時候就被人偷過一次電,加上前不久的這次,所產生的電費都得由我來承擔,我這有一幫兄弟要養,監獄的開支也多,又沒有其他進項,光是靠官方的撥款本來就拮据,這兩次更是把我日子搞得難過死了!唉,不說了……”
一番抱怨,看似是說給陳青聽的,但其實是說給陳青後面的阮永瑞和於博陽聽的。
再加上剛纔在通道里那一番極其給面子的行爲,相信阮永瑞和於博陽兩人聽後,只要稍微懂點人情世故,代表着官方來此的兩人,肯定都會幫忙在這方面運作一下,再不濟,肯定也會找些名目自己掏些錢出來送禮。
杜山河這是借抱怨之機,想通過阮、於二人向央國官方要錢。
阮永瑞和於博陽兩人聽了這番話後,頓時互相看了看,眼神交流了一下。
之後,便聽阮永瑞一臉訝然的說道:“原來老杜你還有這樣的辛酸事麼?你早說啊!放心,這次如果真的能夠‘勸服’這裡面的三位高手加入計劃的話,等計劃成功時我們必定將你今天的仗義行爲彙報上去,給你記頭功!到時候撥款獎勵肯定也是少不了的,放心放心!”
說罷,阮永瑞連拍了胸膛兩下。
聽到這番承諾,杜山河臉上頓時露出了笑意,他朗聲笑道:“老阮你這,哎呀,這也太不好意思了!”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他心情大好的模樣,旁人自然是看在了眼裡。
高興之餘,繼續帶路深入的杜山河,也再次轉頭看向了陳青,笑着問道:“對了,陳師傅,我剛纔都忘問了,你借我這監獄用是準備拿做什麼?”
陳青聞言,目光平靜的看向他,回道:“我準備用你這裡的電刑監獄練功。”
“……”
此言一出,原本心情大好的杜山河,臉上的笑意頓時一僵。
……
“哧~”
一聲哧響傳來。
密封的更衣室中,一面鋼鐵牆壁緩緩分開,顯露出了後方的一片巨大空間。
而隨着這片巨大空間的顯露,一個巨大的深坑,也出現在了四道人影眼前。
這四道人影,兩道穿着防護服,兩道沒有穿。
穿着防護服的兩人,全身包裹嚴實,僅能從戴的面罩上的透明玻璃看到模樣長相,赫然正是阮永瑞和於博陽。
而另外兩道沒有穿防護服的身影,身高都接近了一米九,且身形健碩魁梧,氣質也是不凡。
兩人唯一的區別就是,一個外表模樣看起來是青少年,一個已是中年。
這兩人正是陳青跟杜山河。
這四人也不是別人,正是從古堡上方下來電刑監獄的陳青、杜山河、阮永瑞、於博陽四人!
經過深入後,四人終於來到了電刑監獄區域裡,關押着那位綽號爲“狂血僧”的大高手的牢房。
只見在四人面前的深坑,直徑便有二三十米,深度更是有上百米!
周邊全是由鋼鐵打造,光滑無縫不說,並且還通了高壓電。
當鋼鐵牆壁分開後,穿着防護服的阮永瑞和於博陽,隔着身上所穿的特殊防護服,都感受到了一陣酥麻感傳來。
而沒有穿防護服的陳青和杜山河兩人,更是頭髮和寒毛都立了起來。
這倒不是兩人身體覺得不適,只是單純被空氣中的靜電激得毛髮豎立而已。
他們雖然也感受到了空氣中電力對身體的刺激,但這點程度對兩人來說卻是根本不算什麼。
“他就是羅九?”
陳青站在門口,望着深坑裡面,出聲問道。
在四人面前的深坑裡,有着一道跪在地上的人影。
這道人影雙手朝兩邊展開着,左右手的手腕上都拴着粗大的鐵鏈,這些鐵鏈又連接在深坑裡面的兩邊地下,距離剛好將鐵鏈拉直繃緊。
除了雙手外,這道人影的雙腿和腰部也都捆綁着一圈圈鐵鏈,整個下身直接被鐵鏈捆得非常嚴實。
在這些捆得異常嚴實的鐵鏈上,這道人影的背後,又延伸出了兩個粗壯鐵鉤。
這兩個粗壯鐵鉤從這道人影的後背,直接貫穿而過,勾住了這道人影的琵琶骨!
在陳青四人走進來後,這道人影至始至終的都低垂着頭,整個身體微微的顫動着。
“嗯,他就是羅九。”
聽到陳青的詢問,杜山河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的應了一聲,然後轉頭對着後面大聲喊道:“把電關了。”
“嗡!”
一聲嗡鳴,伴隨着杜山河的話音傳來。
而隨着這聲嗡鳴過後,整個深坑空間裡面的靜電齊齊消失。
穿着防護服的阮永瑞和於博陽,不再感覺到酥麻感;陳青和杜山河兩人身上立起的頭髮和寒毛,也隨之緩緩恢復正常。
與此同時,深坑中央的那道顫動的人影,也在電關閉後的瞬間軀體一震。
“呼……”
一道吐氣聲,從這道人影口中傳出。
隨後,這道人影緩緩擡起頭,看向了門口的四人。
在快速掃視過陳青、阮永瑞、於博陽三人後,他的目光最終定格在了杜山河的身上。
“姓杜的,你來做什麼?”
沙啞的聲音從這道人影口中發出。
杜山河看向對方,臉上不再維繫笑容,板着臉冷聲道:“羅九,再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能幫官方辦一件事,事成之後就還你自由身,幹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