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千多年歲月以前,幽冥魔教的構架十分複雜,麾下擁有着諸多不同的魔道勢力。
這些魔道勢力當中,又以天心堂,煉血堂,元始堂等等七大分堂的勢力最爲強大,乃是幽冥魔教的嫡系勢力。
歲月向來是最爲無情的,當幽冥魔教被道佛聯手覆滅以後,這些不同的魔道勢力或是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當中,或是化作了現如今大大小小的魔道宗門。
例如這噬血魔宗,便是得到了煉血堂的部分傳承,而後方纔崛起壯大的魔道宗門。
然而周言剛剛冒名頂替的元始道宗,卻是又與噬血魔宗截然不同,因爲元始道宗便是由元始堂直接改頭換面形成的魔道宗門,元始道宗的勢力根本就沒有因爲幽冥魔教的覆滅而產生半點折損。
說起來,這元始道宗的傳承甚至比幽冥魔教還要悠久。
早在上古大劫未曾發生之前,元始道宗便已然存在了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年的時間。
元始道宗當中既然有着一個道字,那麼他自然不可能脫離了和道門之間的關係。
無論是在什麼時候,思想和理念向來都是最爲難以統一的因素。
上古道門曾經就有不少的武道修士,與道門當中的正統思想理念向左,這些武道修士最終被上古道門被貶低爲邪魔外道,徹底地排擠出了道門的勢力之外。
而這些被排擠的道門修士的性子到也十分地剛毅,他們索性就不再以貧道自居,轉頭直接投入了魔道宗門勢力當中,於東海無人島嶼之上建立了分屬於魔道宗門勢力的元始道宗。
只是因爲幽冥魔教統一了整個魔道宗門勢力,所以這元始道宗方纔會順應大勢,歸屬到幽冥魔教麾下,化作了幽冥魔教七大分堂之一的元始堂。
當幽冥魔教被道佛聯手圍攻的時候,元始道宗因爲遠在東海孤島之上,遠離中土神州,根本就無法及時支援幽冥魔教。
等到幽冥魔教徹底覆滅,重新分散稱成爲了大大小小的魔道宗門,元始道宗最終也同樣恢復了他們本來的名號。
因爲地理位置沒有經歷過道佛聯手清繳的元始道宗,其實力在所有的魔道宗門裡面但是最爲頂尖的存在。
即便是放眼偌大的江湖武林,元始道宗都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頂尖武道勢力。
有關於元始道宗的這些信息,全部都是周言在天心堂的那枚傳承玉簡上面得知的。
爲了能夠減輕對面那名噬血魔宗弟子的戒備心,周言便直接冒名頂替了元始道宗的名號。
說起來,周言即便是冒充元始道宗的弟子,他也完全能夠算得上是幽冥魔教的嫡系,因爲他的手中可是有着天心堂的傳承令牌啊!
可惜因爲天心堂那特殊的性質,使得天心堂受到了其他魔道宗門勢力的排擠,所以周言也只能選擇遠在東海孤島之上,很少與中土神州接觸來往的元始道宗了。
“不錯,在下名爲周言,正是道宗弟子,此次離島爲的就是能夠來中土神州闖蕩一番!”
緩緩散去手上那道繁雜印決以後,周言輕聲開口說道:“不過當在下路過此地的時候,卻是正巧在天然居附近看見了那道尋求幫助的幽冥焰蓮。
所以在下便特意留下了暗語,希望看看究竟是哪家哪派的同道中人遇到了麻煩。
你我同爲聖教子弟,只要是在下力所能及的事情,在下自然是不會推辭的!”
此時此刻,周言的臉上盡是滿滿情真意切地神色,他就好似常年閉關苦修武道之人,第一次初出茅廬來闖蕩江湖那般。
陰九銘在聽到周言的話音以後,他那籠罩在黑袍裡面的面容之上,當即便浮現出了一抹欣喜的神色。
但凡是知曉元始道宗名號的武者,誰都明白元始道宗的弟子向來都是在東海孤島之上苦修武道,很少在江湖武林當中走動。
因此對於周言特地表現出來這般真誠的神色,陰九銘的心中到是並沒有產生什麼懷疑。
“那九銘就在這裡先行謝過上使的好意了!”
只見陰九銘緩緩摘下兜在他頭上的黑袍,面色欣喜的躬身向着周言行了一禮道。
雖然陰九銘和周言同爲周天境界的武者,不過陰九銘卻是將他自己的地位擺的很低,隱隱將周言的身份高擡了一層。
此時此刻,陰九銘已然認定了周言出身於元始道宗的身份。
陰九銘身後的噬血魔宗雖然得到了煉血堂的部分武道傳承,但是噬血魔宗又怎麼可能比得上自身就是元始堂的元始道宗。
倘若說放在千多年以前,無論是周言的武道修爲高低與否,陰九銘都必須要對周言躬身行禮。
更何況周言的武道修爲本就不弱於陰九銘,陰九銘又哪裡敢對周言有半點的怠慢?
“陰兄不必多禮,你我修爲相若,平輩論交就好了!”
周言擡手虛扶起,輕笑了一身說道:“陰兄還是說一說你遇到什麼困難了吧,只要在下能夠幫得上忙,在下一定責無旁貸!”
“上使大人說笑了,規矩就是規矩,禮不可廢!”
陰九銘搖了搖頭說道,其實規矩什麼都是虛的,現如今幽冥魔教都已經覆滅了,他們噬血魔宗的人又怎麼可能一成不變的去守着那死規矩?
難道說遇到一個得到了其他分堂傳承的人以後,哪怕是一介黃口小兒,他堂堂一個周天境界的武道高手也要去鞠躬行禮?
陰九銘之所以會如此恭敬,不過是因爲他需要周言的幫助而已,再加上週言所冒充的元始道宗確實要比噬血魔宗勢力強橫罷了。
“上使大人,您應該也知道我等聖教中人現在江湖武林當中的地位。
雖然說不上是被人人喊打,但也絕對有不少正道宗門仇視我等。
前不久我噬血魔宗便遭受了一次清繳,一位長老都因此受到了極爲沉重的傷勢。
如今那位長老就在蘭陵城附近修養,不知您可否跟隨九銘一同去見見我噬血宗的那位長老?!”
陰九銘再次向着周言行了一禮以後,只見他眼神熱切的盯着周言說道:“這裡畢竟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