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周言之前在中州鐵血衛裡面的根基十分地淺薄,所以他一開始並不清楚那絕美女子的具體身份。
然而此時此刻,周言卻是知曉了隊名那名絕美女子的真正身份。
那名絕美女子雖然並沒有在中州鐵血衛裡面掌控着分毫半點的拳勢,但是中州鐵血衛的所有人卻全部都對她禮遇有加。
因爲她的夫君正是中州鐵血衛的締造者,法相天人境界的頂尖武道巨頭凌重霄。
倘若是按照輩分來算的話,刑擎戈恐怕還要稱呼對面那名絕美女子一嬸孃呢。
只不過讓周言有些想不明白的卻是,刑擎戈爲何會對凌重霄的夫人抱有這麼大的敵意。
當初周言第一次前來中州鐵血衛總部的時候,他便親眼見到了刑擎戈和對面那名絕美女子爭鋒相對的場景。
眼下再次來到中州鐵血衛的總部當中,竟然亦是絲毫都沒有例外。
就在周言暗自在心裡面感到詫異的時候,只聽刑擎戈口中響起了一聲冷哼,她皺着眉頭沉聲質問道:“這秘殿乃是我中州鐵血衛重中之重的禁地,你這一介白身竟然也敢擅自闖進來?!真以爲自己嫁入中州鐵血衛之內以後就不是什麼外人了?!”
也不知道刑擎戈和那名絕美女子之間到底存在着何等的恩怨糾葛,往常神色想來淡然平靜的她,現如今竟然會這般地有失儀態。
耳中聽得刑擎戈那滿含譏諷的話音,那名絕美女子也不動怒,她神色平靜無比地柔聲說道:“老爺這幾天公務繁忙,有的時候甚至還會忘了用膳,我理當過來送一些茶水點心。
這秘殿就算是再過禁制森嚴又如何?難道門外那些禁衛還會阻攔我在這個女主人不成?”
口中的話音落下以後,那名絕美女子也沒有在繼續理會刑擎戈,徑直便朝着院落外面走了出去。
當那名絕美女子路過刑擎戈和周言等人的身邊以後,她的目光不禁從周言和鐵少棠以及慕容詡他們三人的身軀之上稍稍地停頓了幾息的工夫。
感受到那名絕美女子那清澈無比,卻是又充斥着一種莫名魅惑之意的目光,鐵少棠和慕容詡他們兩人連忙便低下了頭去,根本就沒有膽量同那名絕美女子對視哪怕剎那間的時間。
周言的目光到是並沒有分毫半點的閃躲,神色平淡至極的他直接就應着那絕美女子的目光看了過去。
然而就是這一瞬之間的對視,周言的心裡面卻是驟然間不由得爲之一凜,他剛纔竟然有了一種要迷失到那絕美女子目光當中的感覺。
那種迷失感就好似是經過了佛宗高僧感化,心神失守即將被徹底度化皈依佛宗那般。
好在周言的精神力量深邃雄厚無比,使得他在第一時間便從那種詭異的迷失感當中脫離了出來。
周言當初第一次前來中州鐵血衛總部的時候,因爲他武道修爲境界尚且淺薄底下的原因,他卻是僅僅只能夠感覺到那絕美女子有些異樣而已。
不過此時此刻,伴隨着周言這越來越發深不可測的武道修爲,他卻是隱隱能夠感知出方纔擦肩而過的那名絕美女子的不對勁了。
對面那名絕美女子雖然看上去是柔若無骨,但是她卻是因爲貨真價實的金丹天人境界武道巨頭。
而且最讓周言感到心神驚駭的還是,那名絕美女子一身武道修爲的根腳嫡系,竟然是再過正統不過的佛宗傳承。
周言雖然看不出來那名絕美女子的確切出身來歷,但是那名絕美女子身軀當中所蘊含的淳厚祥和的佛宗真罡,周言卻是絕對不會感知出錯的。
要知道這中州鐵血衛當中可是隱藏着幽冥魔教天魔堂和戰武堂的嫡系傳承所在,然而其中竟然還存在着這麼一名身懷佛宗嫡傳的絕美女子。
而且最爲離譜的事情還是,這名身懷佛宗嫡傳的絕美女子,她竟然還能夠嫁給幽冥魔教的天魔堂嫡傳凌重霄爲妻,這當真是讓周言越來越看不明白了。
不過稍稍瞭解了一些那絕美女子的根腳底細以後,周言也知曉了刑擎戈爲何會始終看不過眼那名絕美女子了。
要知道刑擎戈可是幽冥魔教戰武堂的嫡系傳人,而那名絕美女子卻是身懷在正統不過的佛宗傳承,她們兩人要是能夠湊到一塊去,那才當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呢。
雖然周言的心裡面彷彿如同是驚濤駭浪那般翻涌了起來,不過他表面上卻是仍舊不動聲色地如同平常時候一樣平靜。
甚至是當那名絕美女子與他擦肩而過的時候,他還輕笑着點頭示意了一番。
無論那名身懷佛宗嫡傳的絕美女子究竟又隱藏着什麼深意,但是她畢竟乃是凌重霄明媒正娶的妻子,周言自然不會有任何的失禮之處了。
待到雙方徹底地交錯而過以後,周言便將注意力重新轉回到了刑擎戈的身軀之上。
即便刑擎戈一直是目不轉睛地直視前方,不過周言卻是能夠感知到刑擎戈的靈覺始終在死死地盯着那名絕美女子。
直到那名絕美女子徹底從院落當中走出去以後,刑擎戈的神色方纔緩和了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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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即便如此,周言卻是仍舊注意到了刑擎戈那自然下垂隱藏在金色袖袍之下,已然緊緊攥合成拳頭的白皙雙手。
甚至就連刑擎戈那原本白皙如玉的手背之上,亦是已然暴起了一根根猙獰無比的青筋。
感受到刑擎戈的情緒稍稍地平復了一番以後,周言也不由得緩緩踏步向前走到刑擎戈的身邊,準備開口說些什麼。
不過還未等周言開口出聲的時候,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的刑擎戈,她便徑直朝着這看寬大院落正中央的那座秘殿走了過去。
眼見得如此情景,周言也只能夠將他那即將脫口而出的話語重新嚥了下去,轉而快步跟上了刑擎戈的身形,一同走向了院落中央的那座秘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