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今夜後,摩馬公會便再也沒有出現過馬超羣和馬龍的身影,馬蘇以摩馬公會唯一繼承人的身份,開始全面打理摩馬公會的事宜。
這一次,雖說揪出了摩馬公會的蛀蟲,但摩馬公會正置用人之際,對所有人都進行了寬大處理,只是革掉了馬超羣父子在摩馬公會的職務,父子二人都被召回了馬族。
樑啓先、方元洲等人相繼被放了出來,摩馬公會正式進入馬蘇的時代。
摩馬公會經過此次動盪,實力大打折扣,呂氏皇朝又虎視眈眈,雖說馬蘇成功擊敗馬龍這個競爭者,但情況也不容樂觀。
霧城,西萊沼澤三城之最西邊的城池。霧城的防禦雖說不如西萊聖島,但想要進入霧城,卻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因爲霧城沒有外人,全是摩馬公會的人。韓宇若是登上霧城,不會多久身份就會暴露。
所以來到霧城後,韓宇都選擇夜裡行事,白天便躲在霧城周圍的水域之中。
霧城表面是摩馬公會的倉庫,實則卻是淼族的大本營。淼族的核心人員都居住在霧城摩馬公會行宮之內,這行宮名爲天水宮。
天水宮的規模,絲毫不比西萊聖島無極園差,位於霧城西面欽林山下,背靠青山,面朝綠水,雲霧繚繞,猶如夢幻仙境。
天水宮前面是以行宮的樣式視人,但後面大範圍內是籠罩在一座幻陣之中,佈置這幻陣之人,最起碼是五環卸嶺師的存在,正是出自淼族大長老淼浩澤之手,也就是淼乙的師尊,一位五環卸嶺師。
韓宇花了三夜的時間,才把這座幻陣研究透,第四夜進入幻陣,而在幻陣之內還有迷陣和殺陣,又花了一夜的時間,韓宇才真正的進入淼族的大本營。
以這三座陣法的規模,放眼荊州,能夠在不知道正確路徑的前提下不驚動其他人而悄然走入的人,整個荊州絕不會超過五個。就算是天武一重的高手,也別想硬闖進去。
才穿過大陣,一股滄桑的氣息撲面而來,裡面和大陣之外,簡直就是兩個世界。一眼看過去,全部是黑色的,建築是黑色的,地面是黑色的,就連豎起的桅杆、飄蕩的旗幟,都是黑色的。不過旗幟上的圖案,卻是白色的。
整個幻境看上去,就好像來到了一個蠻荒家族一般,建築的樣式、雕刻的圖案,都是韓宇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
這裡面的防禦,比之外面的行宮更嚴謹三分,巡邏隊伍交叉巡迴,還有連夜站崗守夜的弟子。每隔幾米便會有一個火盆,燃燒着旺盛的火焰,讓這裡面亮如白晝。韓宇發現,以他的能耐,想要溜進核心區域,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韓宇找了個陰暗的地方,把馬蘇給的地圖拿出來,仔細的研究,找到一條比較安全的路徑之後,他才悄悄的潛行。
據馬蘇所說,水仙兒最近都在閉關,但具體在什麼地方閉關,馬蘇也不知道。韓宇只能按照馬蘇標記的幾個點,一處一處的去找。因爲淼族除了淼乙還有兩位齊天師,所以韓宇行起事來,也是異常的謹慎,靈魂之力都沒有貿然使用。
淼族北面,有一座山名爲千窟山,有上千個洞穴,故而纔有千窟之名,淼族的弟子閉關,大多都是在這個地方。
韓宇花了兩夜的時間才把千窟山探查完畢,但沒有找到水仙兒的蹤跡,又去到下一個地方。下一個地方名爲九極塔,是一座九層高的石塔,是淼族弟子用來修煉武技所用的地方。
韓宇把九極塔找過之後沒發現水仙兒,他決定不在這麼漫無目的的找下去了,淼族大本營的面積極大,而且高手如雲,韓宇繼續這樣下去,很有可能被發現蹤跡。
韓宇悄然進入普通弟子居住的地方,準備找個人好好的問問。
淼族中央祭壇,兩道身影突然出現在祭壇之頂,他們黑色的身影與這黑色的祭壇,似乎已經融爲了一體。
一人白髮如雪,臉皮皺巴巴的,但一雙眼睛,卻閃爍着猶如星辰一般的璀璨光芒,一人全身籠罩在黑袍之中,只露了一雙眼睛在外。這二人,正是淼浩澤和淼乙師徒。
“師尊,韓宇已經進來四日,爲何不下令把他拿下?”淼乙疑惑的問道。在西萊聖島遇到韓宇,他就知道韓宇一定會來,於是便馬不停蹄的趕回來,發現韓宇竟是先他一步到了這裡。
淼浩澤沒有急着回答,而是沉默了一會兒才道:“這是一個奇才,憑一己之力闖入我淼族這麼長時間,卻不被他人發現,整個荊州也絕不會超過五個。”
淼乙嘆道:“此子無論是在武道還是齊天師之道上,都是千載難逢的修煉奇才。”
淼浩澤點了點頭,道:“若是爲我們所用,必然是一大助力,可惜了,註定成爲敵人!”
淼乙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猶豫了一下道:“師尊,韓宇掌握了我們太多的把柄,而且他身後那位,我們實在不宜與他爲敵。真的要做那件事嗎?能成功嗎?”
淼浩澤的目中,浮上了一抹堅決之色,道:“成功與否,都勢在必行!”
淼乙張了張嘴,最終選擇了沉默。
淼浩澤道:“看樣子他忍不住想對我們的人下手了,你去把他引開,想辦法幹掉他,不要驚動任何人。”
淼乙點了點頭,一閃身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雖說他心中還有所疑慮,但既然淼浩澤下令,他也就不用想太多。
韓宇正準備對一個熟睡的弟子動手,突然一道靈魂之力掃在了他的身上,讓韓宇頓時如芒在背,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根本想都不想,快速退走。
“是他?”韓宇的靈魂之力掃出去,便是察覺到了淼乙,頓時心頭狂跳,以最快的速度離開淼族。
此時身在淼族,只要淼乙一聲令下,無數的高手衝出,韓宇插翅也難飛。
不過讓韓宇疑惑的是,淼乙並沒有驚動他人,而是一直不緊不慢的跟在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