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失去了生命的氣息，這是他自己的選擇。
王升內心更加複雜，終會這麼選擇，或許是從他身上看到了希望，但更多是想要保護靈族。
留言的第一句就是和靈族有關，甚至還主動說保留靈族的好處，顯然是怕他遷怒。
“其實就算不如此，我也不會對靈族如何。”
靈族長老給的鱗片，對他的幫助很大，進入精神世界、制符的進步，鱗片都給了他不少啓發。
終未必不知道這一點，但他還是做出了選擇。
“看似沒有管靈族，但這是你期盼的道路？”
終留在靈族手中的東西，是六千年前的希望，也是一千八百年前的期盼。
希望有人真的可以成功。
王升沒有讓皓華擊殺黑霧大蛇，而是用封印的力量封印起來，想要研究。
“既然如此，就進入第一皇朝的精神世界看看。”
但看透一些信息後，王升的臉色並不好看。
“這麼看來，第一皇朝的精神世界和黑霧大蛇還不能輕易抹除……”
但他的死亡會引發什麼，沒有一點交代，或者說終自己也不清楚。
當然，這種“算計”並不討厭，是實打實的幫助。
於是無論是自上而下，還是自下而上，都是一個死循環，直接封鎖了一個世界修煉進步的可能。
下葬之後良久，王升恢復了自己的心情，終和姜雲全部死亡，但還有很多要考慮的問題。
拿終和黑霧大蛇本體來講，兩者並非主從關係，更像是共生的關係，兩者會互相影響，黑霧大蛇本能地抗拒解除精神世界，因爲那是它生存的基礎，這一點本能基本不可能破除。
因爲映照出精神體，承接天地之力，這個過程比他想象得要簡單。
終沒有留下任何東西，最後的話，也僅僅是在請求，是在述說自己的不甘。
“終，這個名號還真是對了！”
通過氣運之線可以簡單地控制生靈的記憶。
如果想要自下而上，又有封鎖實力上限的情況，根本不是氣運大宗師的對手。
雖然沒有直接參與，但確實是掛鉤。
最終他內心嘆息一聲，然後在精神世界建立了一個巨大的封印陣法。
很快，黑霧大蛇就被封印。
王升覺得未必如此。
“終死後，皇朝體系會自己崩潰嗎？”
至少不會突然變強，有了這一層的限制，可以慢慢抹除個個精神世界。
但就在王升打算進入精神世界的時候，他感覺到了精神世界中有什麼在躁動，甚至在現實世界都可以看到一部分的精神世界。
黑霧大蛇反饋回來的信息很簡單，氣運大宗師體系比想象的還要惡毒。
想明白這一點之後，王升笑了一下：“我這是被算計了嗎？或者說只要獲得了靈族長老饋贈，並且成功的生靈，都是被‘算計’的，終一開始就準備了兩條道路。”
“這種東西和精神世界的聯繫這麼深嗎？”
原大周氣運大宗師死亡後，精神世界也沒有任何異動。
黑霧大蛇的本質和天父一樣，都是被靈族長老稱之爲“運魔”的東西，這還是一個本體，信息估計不少。
如果精神世界或者黑霧大蛇被強行破壞，會讓被影響的生靈全部變成傻子，簡單地說，那就是失去智慧靈性。
他將黑霧大蛇和精神世界全部都封印了起來，只要黑霧大蛇的存在，想要出現另外一個如同終和啓一樣的生靈，就會受到很大的限制。
他現在的實力，可以輕易感受到精神世界的存在，原屬於大周的精神世界已經滅亡，第一皇朝的精神世界倒是可以探索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不同。
王升沒有猶豫，直接出手。
他的神念穿透封印，想要看透黑霧大蛇的本質。
看了一眼終的屍體，王升將其埋葬在了青山綠水之間，算是迴歸於天地。
但這也造成了一個可怕的後果。
氣運大宗師的體系，後患無窮，王升算是徹底見識。
“特麼的，啓到底是怎麼弄出這個體系的，建立的時候簡單，想要去除卻這麼艱難，難怪終都絕望了。”王升很少爆粗口，但得知這些信息後，他實在是忍不住。
妖族按照終的說法，應該是需要慢慢處理，最重要的還是皇朝體系的問題。
黑霧大蛇還要好一些，因爲終的死亡，黑霧大蛇會慢慢消失，但解除精神世界，只能循序漸進。
按照道理來說，如果是第一皇朝的精神世界，被終佔據之後，會被黑霧籠罩，但現在卻變成了血紅色。
成功映照出精神體之後，哪怕精神世界毀滅，王升也有離開的辦法。
黑霧大蛇被封印之後，精神世界就平靜了下來。
“因爲終死亡，所以黑霧大蛇也瘋狂了嗎？”
已經被抹除的原大周精神世界可沒有這種效果。
王升的精神世界是他自己的精神力構成，而外界的精神世界則是由生靈精神力構成，這也是氣運之線出現的原因，同時也是終可以掌控那麼多的妖族源頭。
“第一皇朝的精神世界要毀滅了嗎？”
這種場景，王升只在原大周精神世界將要毀滅的時候看到過。
而在這些血紅色之中，有一條黑霧大蛇瘋狂的扭動。
並且這還不是最爲絕望的。
皓華出現，化作白虎真身，幾乎是瞬間，瘋狂的黑霧大蛇就被鎮壓，這個黑霧大蛇的氣息很強，明顯是本體，可惜面對現在的王升，不能翻起任何風浪。
但在氣運大宗師體系中，因爲氣運大宗師實力前強大的特殊性，想要解除精神世界，只可能自上而下的解決，這一點又與黑霧大蛇的本能矛盾。
沒有猶豫，他將自己的肉身護好，然後用精神體進入了原第一皇朝的精神世界。
做好這些之後，王升讓五藏神皓華的一部分力量投射進去鎮守，才離開了精神世界。
“第一皇朝的精神世界不能暴力拆除，這樣一來實力的限制也不能完全破除啊……”
精神世界不解除，實力的限制就不能完全解開。
“實力限制的倒是好說，太平教的在原大周位置的成功，代表了成功的可能，但想要完全解除精神世界，太平教的工作壓力有些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