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珏一臉的疑惑。
真聖這是什麼意思。
試驗，似乎還是和他有關。
不知爲何，珏有些緊張，真聖說的試驗，他真的能夠承擔的起嗎？
他下意識地想要拒絕。
可王升卻先他一步再次開口，說道：“不用擔心，不會威脅到你的生命。”
別的王升不敢保證，可有一點他很清楚，就算髮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也不會讓珏死亡。
畢竟他已經用宿命通看過，珏的生命沒有受到威脅。
何況，就算有威脅，他還有回溯時光這個手段。
當然，珏可就不這麼想。
他一張獸臉露出難看的表情。
不會威脅到生命安全，也就是說，會有其他的危險？
不過他也清楚，真聖都如此說了，肯定沒有他拒絕的餘地。
“是，真聖，需要我做一些什麼嗎？”
“不需要，你待着便可，另外，儘量不要看向我。”
道果這件事情，珏也幫不上什麼忙。
珏有些疑惑，爲什麼不要看？
難不成有什麼忌諱？
不過他也沒有繼續多問，而是直接回答：“好！”
看着老老實實站着的珏，王升身影開始虛化，然後，本體降臨。
獲取道果，有兩種辦法。
其中一種，便是修爲達到一定的程度，激活位格，逐漸感悟位格的存在，然後將其拉入現世，化作道果。
這是最常規的做法，也是十三境修煉的手段。
王升將自己激活的位格化作道果，便是用的這種辦法。
而另外一種，便是化作和道果同等級的存在，也就是概念化的狀態，最終站在同一層次，強行將位格道果化。
當然，這個方法是王升在將自己激活的位格道果化的過程中發現，沒有真正實踐過。
因此他纔會給珏說是試驗。
概念化，也只有本體才能做到。
這是他突破後，第一次在生靈的面前展露本體。
雖然他已經警告珏，不要多看他的本體。
但這種事情就是越拒絕，越容易引起好奇心。
在見到王升虛化的瞬間，他的好奇心便已經出現，鎖定了王升的身影。
虛化之後，便是再次實體化。
此刻出現的，就是王升的本體。
珏僅僅是一眼，就彷彿看到萬千大道近在眼前，無數的知識似乎要強行地塞進自己的腦海，沒有任何準備的他，一時間陷入失神——無數的大道知識，直接衝擊到他。
“醒來！”王升在恰好的時機出手，將珏從失神中拉了回來。
十二境雖然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抵抗，但時間一長，也會造成不輕的影響。
也就是珏已經成爲頂尖聖皇，否則的話，就不僅僅是失神那麼簡單。
被王升喚醒後，珏不敢再看。
他雖然失神，但剛纔發生什麼，可是一清二楚。
他也終於明白爲什麼真聖不讓自己看本體——真聖已經達到一個震爍古今的境界，本體自帶大道，帶着宇宙真理，常人觀看，便會瞬間接受無數的信息，實力不足，成爲傻子就是最好的結局。
強大到這種程度，珏內心震驚的難以言述。
此時，王升的聲音再次傳到他的耳中：“吃到教訓了吧，以後好奇心不要那麼重，此次若不是我出手，足夠你調養數百年。”
“多謝真聖。”珏也很尷尬，他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記住就好，另外，你腦海中的知識好好利用，不要浪費。”
珏認真地點了點自己的獸腦，他明白真聖這是什麼意思。
雖然剛纔自己遭重，但知識卻是真的，身爲十二境，還是頂尖聖皇，他有資格參悟其中一部分。
這一部分，也是真正故意留給她。
否則，他哪怕看到這麼多，估計也是一片混沌。
王升提醒完後，便專心開始嘗試。
在概念化的本體狀態下，他可以進入特殊的視角。
此視角下，一切都會顯露出本質。
他看向了變得更加老實的珏。
珏體內的能量流動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頃刻間便發現無數修行上的破綻。
但這些並不是重點。
“沒有嗎……”
他眼中並沒有發現地獄位格的存在。
“可以感受到，卻看不到，看來還需要別的力量介入，屬於地獄的位格，那麼就應該聯繫地獄。”
他直催動整個地獄世界。
這也是他建立完成輪迴後，頭一次動用自己對地獄空間百分百掌控的權柄。
自己創造的世界，這對他來說，再簡單不過。
隨着地獄空間的風雲被攪動，他可以明顯感受到地獄位格的波動。
“就是此刻！”
他看到了，位格的波動。
力量涌動，瞬間捕捉到這一絲不起眼的波動。
隨着同規格兩股力量碰撞，在王升眼中，珏的身軀內部也開始發生變化。
一股能量開始匯聚，他們糾纏、扭轉，逐漸形成一個球體，也是果實模樣。
“道果出現了嗎？”
只要道果出現，接下來一切就很簡單。
他本體直接伸出手，將道果握在手中，想要將其帶出。
而就在此時，他感受到一股惶恐的情緒。
情緒來源於珏。
珏的內心很不安，他感覺，自己似乎要失去某個極爲重要的東西。
一旦失去，便是最爲重大的損失。
身體的本能在抗拒，竟然想要直接動手。
不過他所幸還記得自己身邊是真聖，靠着意志力抵抗住。
王升察覺後，便安撫道：“該你的，就是你的，不用擔憂。”
他的聲音似乎有一股魔力，讓珏的心靈平穩下來。
除此之外，他還是打出一股力量，將珏禁錮。
之後，纔開始取出道果。
事實證明，他禁錮珏肯定是正確的。
失去道果，不亞於失去生命。
珏感受到自己壽元大幅度下降，修爲也降低不少。
星空獎勵位格，將其提升。
此時位格被王升化作道果拿走，雖然不至於跌下頂尖聖皇，但也是虛弱無比。
這種被奪走生命的感覺，只要是生靈，都會掙扎。
若非禁錮，珏可能已經本能地開始襲擊。而王升看着道果，知道自己的試驗成功。
“果然，地獄之中，也是存在道果的，並且也可以具現化……我現在手中的便是判官道果，那麼閻羅道果，甚至五方鬼帝道果存在與否呢？”
這纔是他真正的目的。
地府雖然人手沒有召集齊全。
但因爲地藏王的存在。
像是十殿閻羅、五方鬼帝之類的職位，也是存在的。
甚至地府最高者，酆都大帝的職位也是如此。
若是存在道果，會有多麼的驚人？
想了想，王升將判官道果還給了珏，同時解除禁錮。
道果歸位，珏瞬間恢復，但眼中充滿恐懼。
那種感受，他絕對不會想要體驗第二次。
“真聖，剛纔那是……”
王升沒有說道果的存在，而是解釋道：“雖然我從來沒有說過，但你們應該也察覺到了吧，地獄已經得到星空規則的認可，你們壽元提升，修爲提升，都是星空規則的獎勵，既然是獎勵，便有可能收回，提升的修爲可能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但壽元，則是會恢復原狀，所以履行好職責吧，若是沒有做好……”
他沒有明說，但意思卻很明顯。
珏瞬間理解，立刻表態：“真聖，珏擔任判官以來，兢兢業業，不敢有絲毫鬆懈……”
“我清楚，呵呵，不用這麼緊張，其實只要不犯大錯，一些小錯，根本不是問題，好好消化吧，雖然經歷了這些，但之後你就會發現，對你的好處不小。”
位格道果化，相當於節省了大量時間，對於未來的發展，絕對是有好處的。
不僅是珏，以後其他星獸，也都會來這麼一次。
當然，現在他更想要知道判官之上的道果存在與否。
有星獸擔任的職位，已經確定，道果是存在的。
那麼沒有星獸擔任職位的呢？
將珏打發後，王升直接前往了閻羅殿。
閻羅王殿。
閻羅王可以說是神話傳說中最爲知名的十殿閻羅，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是地府的代名詞。
他最初設置十殿閻羅，很大程度就是因爲閻羅殿。
“沒有人擔任閻羅王，因此之前的辦法不能使用，但只要是閻羅道果存在，總有辦法將其找出……至少，能夠感應到其存在。”
於是他用類似之前的辦法，利用對地獄的掌控，感應閻羅位格的存在。
恐怖的威壓傳遍地獄。
無論亡魂還是鬼差都感到一股恐怖的壓力。
“怎麼回事，哪裡傳來的威勢？”
“地獄這是要毀滅了嗎？”
尚未成熟的地獄，在亡魂眼中，竟然有些搖搖欲墜。
當然，這肯定是錯覺。
地獄已經被星空認可，不會輕易毀滅。
現在只是因爲王升利用兩股力量進行對衝，實際離破壞地獄還是差得很遠。
隨着力量的對衝。
王升也有了收穫。
“感應到了，不在任何人身上的位格，果然和我猜測的一樣，地府中的職位，哪怕還沒有定下具體的人員也已經存在位格。”
經過和之前一樣的測試，他感知到了閻羅位格的存在。
也就證明，有沒有人擔任職位，都不影響位格的出現。
“這纔是真正虛位以待，哪怕是沒有第一時間坐上位置，但只要後面成爲閻羅，一樣可以享受到各項好處，不會錯過。”
感應到閻羅位格，他藉此感應其他位置的位格。
“轉輪王、楚江王……十殿閻羅的道果全部都在，那麼更高位置的呢？”
十殿閻羅之前，便是五方鬼帝。
五方鬼帝，可以算是地府高層，鎮守五方，是極爲重要的戰力。
然後就是更高的泰山府君、地藏王。
“五方鬼帝的位格若是存在，會有多麼的驚人？”
王升看向五方鬼帝府。
但——
“嗯……沒有位格的存在？”
他有些意外。
十殿閻羅的位格都感應到，卻沒有五方鬼帝的。
一瞬間他想到了星獸始祖。
星獸始祖被他封爲地藏王，是地府最高層之一，獲得好處不小，因此其他星獸都已經醒來工作很久，星獸始祖卻還在沉睡，進行着提升。
“果然也沒有！”
和五方鬼帝位格一樣，地藏王位格也並不存在。
王升很快想到一個原因。
“是因爲地獄還並不成熟，因此高位置的位格哪怕最基礎的都無法產生……”
這是最有可能的原因。
地獄雖然體系已經基本完善。
但畢竟輪迴大道都還稚嫩，離完全成熟還差得遠。
五方鬼帝這種哪怕是在神話體系中都算是頂尖強者的位格無法產生，也能解釋得通。
“如此說來，星犼沒有直接突破到十三境也不是不能理解。”
地獄完善，除了他之外，星空的獎勵基本上就是按照職位高低來分發。
地藏王作爲酆都大帝之下，和泰山府君平級職位，獎勵自然不會低。
結果最終的獎勵僅僅是讓星犼有機會進入十三境。
現在看來，應該是位格沒有出現的緣故，否則突破十三境應該是穩的。
“不過也不影響，既然十殿閻羅位格都出現，高等級的也會出現。”
鬼帝以上位格沒有出現，他也不糾結，而是繼續看向閻羅位格。
“要不要將閻羅位格道果化呢？”
想了想，王升還是選擇放棄。
雖然道果化不會影響發育，但具現出來也沒有人使用，還不如位格狀態下保存，哪怕是同爲十三境，沒有他這麼特殊，又不是位格主人，也沒有辦法將位格道果化。
安全性毋庸置疑。
“就放在這裡吧，不過地獄的安全還得重視一些啊，一旦地獄遭到破壞，位格都會受到不小的影響。”
位格這種東西，也是可以削弱的。
而位格本身也是星空規則的一種反映，若是破壞，還會連帶影響輪迴大道，到最後影響整個地獄的成長。
位格就是隻一點不好，誕生於星空，星空一旦出現損傷，位格也會損傷。
也算是星空給承載位格之人的職責。
畢竟好處給了，不可能一點責任都沒有。
哪怕王升也是如此，源星的位格，他沒有吞噬，不會影響到自身，但若是源星的領域出現問題，位格會受到損傷，只要他還在乎源星，有能力的情況下就不可能不管，地獄也是如此。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啊！”
給地獄再次加固後，他便離開了地獄。
不過剛回到現世，他就收到了星空的警示。
還沒有等到他了解發生了什麼，黃天便傳來消息。
舊地星空發生大事。
吞噬流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