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這一酒瓶砸下,李騰輝不由立即一聲慘叫,眼冒金星,暈頭轉向地往後便倒。
柳文靜是什麼人,那可是千金小姐富二代,從小在家裡嬌生慣養寵大的,說一句含着金湯匙出生都不爲過。她從小就性格嬌縱,長大後又變得十分叛逆,脾氣可謂十分火爆。
就像高明剛認識她的那次,被高明救下後,反過來對陸哲昊那三個傢伙的出手可是毫不留情,拳打腳踢,口中還髒話連篇,跟個小太妹似的。
她也就是因爲中意了高明,在高明面前纔會收斂一些,表現出自己的溫柔一面。再加上高明後來又邀她合夥開了公司,做爲公司的領導人,她最近性格才變得沉穩一些,不像過去那麼急脾氣與火爆。
這次假裝高明的女朋友,跟着高明回來,爲了在高明的家人面前表現好一些,她也是更加收斂了些本身的性子。就連穿衣風格都跟以前大爲不同,以前她頗愛性感酷帥風,還經常畫個煙燻妝之類的表現自己的個性。
但自從跟高明合夥開了公司後,爲了公司的形象,她穿衣服就已經顯得頗爲正式些,還特別購置了幾套正妝,化妝也只是偶爾畫個淡妝,甚至不化。這回跟高明回來,假裝高明女朋友,更是素面朝天,穿衣風格也朝溫柔淑女風轉變。
在高明的父母家人面前,更是表現得特別溫柔賢淑,像相家教極好的乖乖女。
但這一切,都是爲了討好高明的父母與家人,大部分是裝的。所以此時遇見李騰輝這麼個無賴貨,剛纔對她死纏硬撩,她早就被刺激得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以前她遇到這種人,根本沒二話,就是直接一個大嘴巴子抽了過去。
也就是記着高明家人都還在旁邊,而且這又是高明表妹的婚禮場地,她這才一再忍着沒發脾氣。再加上剛纔高明也站了出來,替她出頭,她也就沒發作。而且覺着高明替她出頭維護她,感覺也很不錯。
不想這個李騰輝竟然還沒完沒了地繼續糾纏,並辱罵高明。她柳文靜增歡的男人,怎麼容得別人這般侮辱,立即就再也忍不住地當場發作了。
她並沒別的女人的那種普遍想法,覺着這種事,就一定要男人出頭,應該男人站出來解決,女人只需要在後面小鳥依人就可以了。
她完全不是,反而覺着自己喜歡的,就應該去維護。不過喜歡的是件東西,還是某個人。既然是自己喜歡的,自己就理應維護。就算她知道高明不用她出頭,高明本人的本事也比她大得多,但她聽着這個姓李的無賴話,就是忍受不住。
“咦,怎麼沒破?”
一記酒瓶將李騰輝打得往後抱頭倒地後,柳文靜絲毫也沒在乎對方的傷勢,反而是拿手中的酒瓶,十分疑惑地轉頭看着高明問道。這酒瓶怎麼沒像電影裡的一砸就破,還是說白酒瓶就是比啤酒瓶結實。
“可能你力氣沒用夠。”高明聞言之下,卻是也絲毫沒理會倒在地上的李騰輝的傷勢,反而是輕描淡寫地回答了柳文靜這句話,好像還有些嫌柳文靜剛纔力氣用小了。
柳文靜這記酒瓶,雖然沒當頭把李騰輝砸的開瓢流血,也沒直接把酒瓶砸破。但剛纔酒瓶撞到頭骨的那記“砰”的一聲大響,仍然是十分響亮,立即便把附近幾桌的人都驚動了,一時不由紛紛驚訝地轉頭瞧過來,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家酒店宴會廳的面積頗大,所以擺放的桌椅便也不擁擠,每一桌與每一桌就算坐滿人後,間距的也仍然頗寬敞,至少容得下一人多寬的餐車推過,兩人並行也沒什麼問題。
餐桌之間的間隔既遠,而剛纔所有人吃喝交談間,也是顯得人聲鼎沸,十分喧譁。所以除了高明他們這一桌的賓客外,附近相鄰的幾張桌子上,也是沒人注意到他們這邊到底發生了什麼。
大家圍座一張大圓桌,基本都是互相看着彼此,跟身邊的人聊天,招待這一桌的賓客,也暫時顧不到其他桌的。
直到柳文靜這一記酒瓶砸下,十分響亮的一聲傳出,這才驚動到附近幾桌的人。
不過也就是附近的這兩三桌,其餘人離的遠的沒聽見,或被其他聲音給掩蓋了過去,便仍是照常吃吃喝喝,熱鬧如常。
“小明,文靜,這怎麼回事?出了什麼事?”
高父高母就正坐在他們相鄰的一桌,這時轉頭一瞧之下,大驚過後,便不由立即連忙起身問道。
他們這一起身,樑海霞一家與男方呂運達一家也都連忙跟着起身離席,過來詢問情況。被打的,可是呂家這邊的人,還是呂運達明天婚禮上的伴郎。雖然伴郎也不只一個,但這個也確實跟他關係較近,跟呂家也有些親戚關係。眼見李騰輝被打,自然是連忙擔心地過來查看情況。
好在柳文靜只是生氣之下,隨手抄起酒瓶的一擊,確實並沒有用足了全力。再說她也知道輕重,就算是生氣之下,也只不過是想給這李騰輝一個教訓,讓其出口,並不是非奔着打傷打死去的。再說對方只是言語招惹了兩句,又不是真跟她有愁,她也用不着下這種狠手。
所以李騰輝此時,只是被打得額頭生疼,腦袋十分犯暈地站不起來,並不是真的就立即被打暈了過去,倒地不起了。
當下在旁邊兩個人的相扶下,立即便悶哼着搖搖晃晃站了起來。不過額頭已是紅胂一片,起了老大的一個包,瞧着十分滲人。
“這臭女人打我!”被扶着站起後,李騰輝立即又氣又怒地指着柳文靜向身旁呂家的人大聲控訴。
“你怎麼不說說,我爲什麼打你?”柳文靜見狀,卻是沒再像剛纔那麼生氣,反而微微一笑,搖晃着手中仍沒放下的酒瓶道。
“爸、媽,是這麼回事………”
高月此時自然是早已跟着站了起來,她也着實沒想到,弟弟這個女朋友脾氣竟然這麼火爆,直接就上手抄起酒瓶砸人。沒想到看着這麼文弱的姑娘,本來還以爲人如其名,確實是十分文靜,不承想還有這麼爆脾氣的一面。
她驚訝過後,眼見父母與呂家那邊的人全都離席圍了過來,便立即湊過去跟父母講述了遍剛纔事發的經過。講述時,她還故意加大了聲音,讓呂家那邊的人也是聽得清清楚。
她跟高明和柳文靜同座一桌,剛纔全程都看的清清楚楚,這段講述也描述的很客觀,沒有偏頗向太多高明與柳文靜。但事實就是,確實是這個李騰輝太過無賴耍潑,她只需要公正地講述就行,確實沒必要去偏頗。
而剛纔跟他們同座一桌的,也不止她們夫妻倆,旁邊也還有另外男方的家人。此時聞言之下,這些人都對她描述的沒有半點異議,確實是十分客觀的講述。好幾個還當場向呂運達及其父母表示,剛纔事情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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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雖然同是男方的家人與朋友,但又不都是這個李騰輝的親戚,所以也沒必要去一味維護這個李騰輝。再說剛纔他們這邊也好幾個人看不過去李騰輝的無賴之舉,有開口勸說。只是李騰輝全不當回事,把他們的話都當耳旁風了而已。
呂運達與其父母聽完高月的描述,再有旁邊他們一方的親朋好友證實後,立即便面有愧色地連忙向高明和柳文靜道歉,同時還安排人把李騰輝扶走,帶去醫院做檢查。
但李騰輝此時沒撈着半點好處,反還捱了柳文靜一下,這時又被旁邊這麼多人指點議論,說他的不是,卻哪肯就這般善罷幹體,立即耍無賴地道:“我剛纔是喝了點兒酒,有些酒上頭做得稍微過了,但她也不能就這麼打我啊?我都沒挨她一手指手,他憑什麼打我?不能就這麼算了,必須給我個說法。”
“你想要什麼說法?”高明聞言,立即上前一步問道。
“不管我剛纔做了什麼,總歸是你們動手在先,你們必須給我道歉,尤其是她。”李騰輝說罷,立即惡狠狠地擡手指向柳文靜,然後又接道:“道完歉,你們也都得跟我一塊兒去醫院做檢查驗傷,我這個醫院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你們也必須得出。”
“好啊!”高明說完,立即便是擡手迅速擡腿一擡,“砰”地一下揣在了這李騰輝的肚子上。
李騰輝完全料不到高明竟然當然這麼多人的面還敢對他當衆出手,根本毫地防備。再說他此時還有些暈頭轉向地眼冒金星,沒有完全泛過來,就算有防備,也根本防不住。
更別說兩人本身之間就有很大差距了,高明原本就練過些防身的本身,跟人學過散打。而現在自從築基以來,每日堅持不斷的練習那個八段錦與呼吸吐納術,他發現自己的體質這段時間來也頗有增長。
雖然還並不算有特別明顯的大增,但也能明顯感覺到有所增強,力量、速度、協調性、靈活性等方面,都比以前強出了不少。
而反觀這個李騰輝,卻哪裡正經練過,也就最多跟人打過幾架,有些打架的經驗與本事。
兩相對比,強勢立見。就算當面鑼對面鼓地開打,他也完全不是高明的對手,更別說此時是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了。
高明直接一腳把李騰輝踹倒在地後,便又是接連過去連踹幾腳,直打得這個李騰輝慘叫連連,半天都爬不起來。
高明忽然當衆出手,不僅李騰輝沒料到,在場的其他所有人也都全沒料到。再加上高明動作又快,因此直到高明把李騰輝踹倒在地,又跟着踩踹了幾腳後,衆人這才反應過來地驚呼一聲,縱縱上前相攔勸架。
但等他們把高明拉開勸住後,那個李騰輝已是鼻青臉腫,臉上、身上多了好幾個鞋印,鼻血都被打了出來,急切間用手一抹,又抹得滿臉是血,看起來十分悽慘。再加上臉被踢了幾腳,整個頭都比剛纔大了一圈。
“高明你幹嗎呢!”高父幫忙將高明拉着勸下後,不由立即生氣嚴肅地大聲喝道。
本來聽完高月的講述,瞭解事情的經過後,高父還覺着不算什麼大事。雖然柳文靜確實是出手傷人在先,但畢竟事出有因,是他們佔着理的,所以也不怕對方能鬧起來。就算這個李騰輝剛纔又耍無賴手段,想要趁勢敲詐他們一笑高額賠償。但憑藉他們的人面與關係,也絕對能輕易把這事擺平,最多也就是賠上幾百塊醫藥費了事。
卻沒想到,本來事情就算了了,高明竟然又這麼胡鬧,還嫌不夠地又當場把人打了一頓。這一打,就把從本來有理,也變得沒理了,更讓對方能抓住把柄,借題發揮了。
“沒幹嗎?”高明退開一步,趁勢甩開身邊拉他的幾個人,整了整自己衣服,笑道:“他不是要驗傷嗎?我覺着剛纔的傷不夠,萬一驗完說是他不小心自己摔的,那不是賠不成了嗎?他要驗,那就好好驗,我再給他添幾下。”
說完之後,他立即向李騰輝道:“走吧,咱們這就去醫院驗傷,我親自開車送你去。”
李騰輝此時也已經在旁邊幾人的相扶下重新站了起來,只是高明剛纔朝他頭臉上招呼的那幾腳也罷了,都不算甚重,可就是最開始踹他肚子的那一腳,踢的着實過重,讓他一時都還有些肚中隱隱作痛,彎着腰地難以站直了。
這時一聽高明這話,再看高明的這架勢,他立即便嚇的不禁慌忙搖手加搖頭地道:“不驗了,不驗了,我不驗了,要驗也不能跟着你驗。我要坐你車去了,我還下得了車嗎?這還有沒有天理啊?我是剛纔喝多了酒,做得有點兒不對,但你們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啊?”
說完之後,忍不住都委屈地有些帶出了哭聲,覺着自己今天真是被欺負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