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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還是怕了。
黑暗中的那人怡然自得。
江沉還是那個江沉，性格什麼的根本就沒有變化……不同的是，上一次他見到江沉的時候，江沉的內心深處被仇恨佔據，性格扭曲了。
雖然現在江沉的性格也不算正常。
他對他那些妻子卻始終未變，這是他的逆鱗。
“……”
江沉沒有說話，他把手上的傘大爺收起，把傘套套好。
一陣雪亮的刀光閃過，拉風大砍刀形態鄭重登場。
然後，江沉手持大砍刀，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一刀劈了過去。
嗡——
鋒利的刀芒，伴隨着沉悶的刀鳴聲，朝着那方方向重重的劈去，帶起璀璨的光。
江沉看到了山洞盡頭的那人。
那是一個白髮青年，身着白衣，他的面色蒼白如紙，沒有一點血色，此時正翹着二郎腿坐在地上。
比他腰身還粗的鐵鏈，鎖住了他的四肢。
然後，刀光就重重的劈在那人的頭上，發出金屬撞擊時候的響聲。
“……”
“死了沒？”
江沉弱弱的問道。
“沒死。”
那人的聲音冷硬，他怎麼也想不到，江沉敢對他出刀。
然後江沉又朝着那個方向劈了三刀。
三道刀光不偏不倚，統統劈在那人的頭頂。
“現在死了嗎？”
江沉又問道。
“……”
黑暗盡頭雖然沒有聲音，但江沉的第六感明顯能感覺到，兩道憤怒的目光，正注視在自己的身上。
“傘大爺啊，你這也不給力啊。”
江沉忍不住吐槽。
傘大爺抖了幾下，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第六感的反饋，大概是抱怨這傢伙腦袋太硬。
“你覺得，憑藉天羅傘能殺死我？”
那人終於再度說話了，“若是我能被殺死，又豈會被囚禁於此？”
是囚禁，不是鎮壓。
有人將他擊敗，但殺不死他，所以只能將他囚禁在這裡。
“殺不死你，能氣死你啊。”
江沉無所謂的說道：“總之，能弄死你滅口就行了。”
“略略略。”
“……”
他確實覺得自己很生氣，肺都要被氣炸了。
“好吧，咱們談條件吧。”
最終，那人又一次妥協，“若你能放我出去，我供你驅使一千年，一千年後，你我再無瓜葛，我也不會對你做出任何形式的報復，如何？”
“我是超脫了神尊的強者，一言一行都有天地規則加持，我說出口的話一旦違背，就會被天地規則反噬。”
江沉坐在了地上不言語，他把傘套拿下，重新撐起傘大爺。
“九龍尊天鼎是你的？”
江沉問道，再一次把話題岔開，沒有接這貨的話。
“我初成神帝的時候，煉製的本命法寶。”
那人如實說道：“九龍尊天鼎中，有我的神帝大道。若是我猜的不錯，九龍尊天鼎也在你的身上吧？”
雖然他沒有感受到九龍尊天鼎的氣息，但卻從江沉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絲屬於他的神帝大道。
這是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了的。
“那鼎被我吃了。”
江沉如實說道，“味道不咋樣。”
“……”
那人苦笑了一下，然後說道：“這不重要，我將九龍尊天鼎丟出去，就是爲了選一個傳人來救我。”
“哦。”
江沉點了點頭。
“上一次我來的時候，和你要了什麼？”
江沉問道。
上一次……雖然說起來怪怪的，而且按照原有的時間軌跡，應該是發生在十年之後。
但是對於這人來說，確實就是上一次。
江沉把他救出去了，然後江沉死了，江沉的老婆們就想方設法讓時間長河倒流……然後這貨就隨着時間長河的倒流，又回到了這裡。
這人沒有回答。
“如果我猜的不錯，我的死，固然是司馬御在背後推手……但還有你的一部分原因吧？”
江沉並不覺得司馬御能殺死自己。
我的死……這種說法也挺怪異的，但江沉確實是在未來死過一次了。
“嗯。”
這人並沒有否認，“我沒有直接報復你，但卻給你挖了幾個坑，神界的神帝無人是你的對手，但你卻躲不過我的算計。”
“能被神尊之上的強者算計死……嘖嘖嘖。”
江沉有些得意。
果然司馬御和神界的神帝們殺不死自己，神界的神帝無人是自己的對手……這不是神界第一神帝嗎？
我果然很牛批。
隱隱間，江沉覺得自己應該感激這個傢伙。
若非是他把自己算計死，時空長河就不會倒流……那麼江沉依舊要揹負着諸多遺憾活着，縱然成爲神帝，甚至是神尊，江沉也並不會高興。
當然，逆轉時空長河的代價是什麼，江沉並不知道。
“上一次，大概我是從九龍尊天鼎裡知道你身上有什麼，所以才能大敲竹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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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沉歪着腦袋想了想，“但是這一次……九龍尊天鼎被我吃了，我也不知道你身上有啥竹槓能被我敲。”
“你答應了？”
他眼睛一亮。
對，就是一亮，那明亮的目光刺破了黑暗，讓江沉能看到他。
“不然呢？”
江沉嘆了一口氣，道：“如果能殺了你，我一定會滅口……但是殺不了你，我只能和你做這個交易了。”
爲了慕傾雪她們。
縱然江沉不知道她們到底付出了怎樣的代價才讓時空長河倒流，但他卻知道，這件事一旦泄露分毫，對於她們來說，最好的結果就是死亡。
甚至熊霸天也曾說過，她們在重生的過程中，遭遇到莫大的恐怖。
“你要守口如瓶……當然，若是這一次你再把我弄死了，大約我那幾個老婆又會嘗試逆轉時空長河，讓你再度回到這裡。”
江沉十分認真的說道。
傘大爺閃爍了幾下，一點點小小的思維被第六感感應到了。
“……”
“不過爲了防止你對付我老婆，那麼你就得先發下重誓……不得對我或者與我有關的任何人進行任何形式的算計與報復！”
江沉擎起手中傘大爺，十分認真的說道，“而且，也不準向任何人透露關於時空長河逆流的事情！”
“不是你所謂的生命天地規則……而是我要你對自己的道心立下誓言！”
“對着你自己的道心發誓！”
這是傘大爺給的提示，雖然傘大爺不能說話，但是卻能通過另外的方式與江沉交流，江沉自己不懂傘大爺的意思，但是第六感爸爸卻能理解。
“時空長河逆流，對我也是一件好事。”
那人點了點頭，“至少我通曉未來發展，能趨吉避凶……這一世，你我不再是敵人。”
然後，他就按照江沉所說，對自己的道心立誓。
到了他這種境界的存在，連時空長河逆流都能保持自我，所謂的天地規則對他來說就是個笑話，無法束縛他分毫。
能束縛他的，唯有自己的道心。
至於道心是什麼……江沉不知道，反正傘大爺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先前他說話的時候，就在給江沉挖坑，但好在江沉有傘大爺。
見到江沉一口識破自己，這人也不再糾結這些旁枝末節……能從這個鬼地方出去纔是最重要的。
在他立誓的時候，江沉也知道了他的名字……褚月恆。
“好了，現在該說說咱們的交易了。”
江沉的臉上流露出一抹笑意，“因爲你死不了，所以纔會被人囚禁在這裡。”
“所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