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幻覺，河白昨夜真的被你殺了！”
聽到這話，正在吞雲吐霧的陳旺愣了一下，而後笑着道：“大人您真會開玩笑，我平日裡連只雞都不敢殺，又怎敢殺人？”
很明顯陳旺不相信趙小寧的話。
趙小寧又問：“你是不是把河白的屍體扔在了內匯街十八巷。”
此話一出，陳旺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凝固了，就連眼中也透露出無法掩飾的驚恐之意：“大人，那明明是我的幻覺，您怎麼知道這些？”
聶偉：“因爲河白的屍體就是在那裡被人發現的。”
“說吧，你爲何殺害河白。”趙小寧面無表情的看着他，說真的，他有些意外，壓根沒想到殺人兇手會親自送上門來。
“大人，冤枉，冤枉啊！”陳旺嚇得直接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我和河白無冤無仇，又怎會殺他？還請大人明察，還小人一個清白！”
趙小寧冷哼一聲：“河白被殺這是事實，而且你之前也說了自己是殺人兇手，此事還需要再查嗎？”
“可我真的沒有殺人啊，那只是一個幻覺好嗎？”陳旺面無血色，此時的他真的有點懵了。
趙小寧道：“和我說說那個幻覺吧，幻覺中你爲何會想着殺掉河白？”
陳旺皺眉思索，而後道：“我記得像是有人在和我說話，他說讓我殺掉河白，你們別問我是誰，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誰。還有，現在是幻覺還是現實啊？”
啪！
一道清脆的耳光聲在陳旺臉上響起，聶偉冷聲問：“你可知現在是現實還是幻覺？”
“現實！”陳旺捂着火辣辣的臉，看上去十分的委屈。
“先把陳旺關進大牢！”趙小寧淡淡的說了一句，心情很是煩躁，雖然抓住了殺害河白的兇手，可趙小寧知道這並非是真兇，只是所有的線索到了陳旺身上就都斷了，唯一一點線索也指向了那些菸草。
“派人密切留意一下那些菸民們的生活，看看他們中可有人向陳旺一樣產生幻覺，或者有沒有做出一些反常的行爲。”趙小寧看向聶偉。
聶偉嗯了一聲：“我這就讓兄弟們去查！”
聶偉離開後，趙小寧拿起那個水菸袋認真觀看起來，可是菸袋看上去很普通，菸草也和他之前抽過的一樣，可爲什麼陳旺會產生幻覺呢？
指派他去殺害河白的那人又是誰？
趙小寧一點頭緒都沒有。
無奈之下他拿來來火摺子，想着點上之後親自嘗試一下，可就在他還未點燃的時候聶偉去而復返，直接奪過了他手中的水菸袋：“打人，您瘋了？這東西令人上癮，您怎能輕易嘗試？”
趙小寧表情凝重：“我感覺這裡面有線索。”
聶偉道：“肯定有線索，可如果您也被人超控了那會怎樣？後果不堪設想啊！依我看還是等手下兄弟回來再說吧！”
趙小寧嘆了口氣：“只能這樣了！”
“你們聊啥呢？”
就在這時，穆武走了進來，這幾天他一直在押送物品的路上，把那一百萬兩白銀和牲口全都送到了江定府。
“咦，南河城也有菸草嗎？”看着聶偉手中的菸草穆武愣了片刻，而後在懷中取出一個水菸袋。
趙小寧忍不住問：“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穆武嘿嘿一笑：“這次去江定府看到有煙館，特意給您買了一個，雖然這東西抽多了上癮，可勞累的時候抽一口真的很解乏。”
“有心了！”趙小寧笑了笑，然後看向聶偉：“你抽一抽這個和之前在煙館抽的有何不同。”
“好。”
聶偉直接點上穆武拿來的水菸袋，抽了第一口就嗆的直咳嗽，臉色也變成了漲紅色，待喘息均勻後道：“老大，這個菸草的味道太辛辣了，遠不如之前在煙館抽的柔和。恩···是的，之前抽的有一種特殊的香味，而這個沒有！”
“扯淡呢吧？”穆武直接道：“宋國所有菸草都是出自阜陽縣，那裡是菸草的種植地，怎麼一個地方出產的菸草會有兩個口味？”
“不信你抽一下！”聶偉直接遞給他一個水菸袋。
“我就不信這個邪！”穆武冷冷一笑，然後點上了水菸袋，抽了一口後露出震驚的表情，而後嘿嘿一笑：“真香！”
見此一幕，趙小寧不由得翻了個白眼，看來任何事都逃不過王境澤的真香定律啊！
“我就納悶了，明明是一樣的菸草，爲什麼抽着會有不同的味道呢？”穆武滿臉納悶的表情。
聶偉冷笑連連：“你現在還說我扯淡麼？”
穆武撓了撓腦袋：“這是一個尷尬的話題，但是我真的想知道爲什麼味道不同，難道這裡的菸草不是出自阜陽縣嗎？”
趙小寧開口：“你們把裡面的水換掉試試！”
“哦，好！”穆武直接打開了水菸袋，將裡面的水倒掉，並且注入了乾淨的清水，換上之後，辛辣的感覺再次傳來：“老大，真的是水的問題。只是，天底下的水都一樣，爲何區別會這麼大？”
雖然搞清楚了菸草口味的問題，可現在穆武腦子裡又升起一個大大的疑問，那就是同樣是水，爲什麼會讓菸草有這麼大的區別？
“看到了嗎？那束花枯萎了！”趙小寧靜靜的看着旁邊那個被穆武用水菸袋裡的水灌溉的花朵，那本是一株普普通通的向陽花，可現在那朵向陽花卻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枯萎了，看上去就像是被霜打過一樣。
“臥槽，有毒！”聶偉二人驚呼一聲，表情都很凝重，因爲他們從未見過這種猛烈的劇毒。
反應過來後聶偉低聲道：“該死的，怪不得莫金宏會那麼好意，想着送咱們兩個水菸袋，看來他是想通過這種方法害死我們啊！”
穆武道：“老大，下令吧，我這就去把莫金宏給您抓來，我就不信咱們哥幾個還奈何不了他。”
趙小寧道：“這事不可操之過急，等那些打探情報的兄弟們回來再說吧。”說到這嘆了口氣，這南河城的局勢真的比他想象中還要嚴峻數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