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罷工，不代表其他人可以跟着罷工的。
難道整個百虎堂跟着大家一起罷工嗎？
“我們兩兄弟，當然共同進退啦。”秦俊將檯面的書本拿起來，逐本逐本擦掉上面的水珠。
左哲把書本放下來，執起擱在臺角邊，倖免於禍的煙盒和打火機，慢悠悠地抽一支遞給他，一支放進嘴裡。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客廳，站在露臺點燃香菸，抽了起來。
煙很快瀰漫整個狹窄的空間，很快隨着微風打散開來。
“他，有說什麼嗎？”
秦俊微愕繼而明白過來：“鵬叔只是問你在哪裡，之後沒有問別的。反而邦叔讓我勸勸你，他說百虎堂遲早是你的，你不能爲了一個小女孩把它毀掉。”
“你覺得我會毀掉它嗎？”左哲的心很沉重，往後背靠着牆壁上，手指間的煙變得索然無味。
“我覺得將百虎堂轉型，冒着很大的風險。”秦俊看看好友的臉色，始終的目無表情，令人無法猜透他的心思：“我不是說我不認同你的做法，不過實施起來真的會困難重重。”
即使老一輩的功臣沒有議異，他們年經的一輩真的可以排除萬能，扭轉百虎堂在平民百姓心中的劣名嗎？
恐怕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寫。
最大的問題，轉型之後的百虎堂不幹非法勾當，除卻收鋪租和經營麻雀館、食肆之外，如何遣散幾千名的幫會兄弟？
不是說沒有可能，可能要窮盡他們一生的心血。
在下一代接手之時，盼望可以徹底洗白幫會。
左哲不言，將手中的煙舉起，沒有吸，只是呆呆地看着菸蒂，忽然有想戒菸的的興致。
當秦俊以爲他會一直沉默下去的時候，左哲卻淡淡地開口說。
“無論有多困難，我的主意已決。”百虎堂必須在他的手上終結掉。
他會還大家一個嶄新而乾淨的幫會。
秦俊微愕，很快臉上掛上欣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