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夜坐下來後，異常安靜地低着頭看着身前的空杯子。
左哲的手在臺下面緊緊地握着，如果不是他在，她恐怕會落荒而逃。
酒樓部長上前倒茶，她看着空杯子慢慢注滿茶水。
聶宏這時候跟爺爺作介紹：“爺爺，他們是我的朋友，我們約了今天見面。”
“嗯。”聶振龍仍然盯着葉子夜看。
“這是葉子夜，這是她男朋友左哲。”聶宏介紹完後跟他們說：“子夜，左哲，這是我爺爺，大家都喚他龍伯的。”
左哲落落大方喚：“龍伯你好！”
“嗯。”聶振龍看向左哲，細細地打量着他，突然語出驚人地問：“你爸他最近好嗎？”
在場的人都愕然，左哲很快鎮定地答上：“他挺好的，龍伯跟我爸相識的嗎？”
“我們年輕的時候已經認識。”說完，他的目光朝葉子夜看過去。
葉子夜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渾身不自然，咬咬牙：“龍伯……。”
聶振龍突然舉起手，打斷她的說話：“不要喚我龍伯。”
此話一出，葉子夜和左哲的臉色都變得很難看。
他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聶宏身邊的可愛女孩問：“爺爺，不喚你龍伯，難道跟我一樣叫你爺爺嗎？”
“淑芬。”聶宏喝住心直口快的女朋友。
這怎麼能當一論？葉子夜和左哲跟聶家毫無關係，不比她是自己的女朋友，可以跟他一同喚爺爺的。
爺爺向來是個嚴守律己之人，應有禮儀和禮貌，必須要遵守，不喜歡別人嘻皮笑臉的。
賀淑芬吐吐舌頭。
聶振龍朝淑芬看過去，微微笑着：“這回淑芬說得對。”
在場的人再次被震住。
“你爸跟我有很深的交情。”他再度望向左哲，想了想說下去：“你如果不介意的，跟淑芬一樣喚我爺爺。”
說到最後，他別有用意地看着葉子夜。
聶振龍在商場打滾數十載，精明能幹，果斷無情。
他每一個決定總是令人猜摸不透，背後所含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