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妻彥悅雖然傷心,卻是個通情達理的人,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丈夫會如此,但想到自己也是庶女,那種同情讓她忍着接受女人和那個孩子。
丈夫不願,想調查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可是妻子卻說事已至此,難道要看她們母女流落外頭嗎?即使不是他的孩子,但她們也曾有過一夜夫妻。
最後,丞相妥協了。
只是,他始終不明白自己當年爲什麼會和那個女人在一起的。
那些年的事情,他現在也解釋不清。
只是後來,他一直沒有弄明白那些事,其中曲折,不是一句話能說清的,只是他知道,他辜負了妻子,辜負了女兒。
看見南宮如歌幾人,杜美鳳心裡一愣,“你們是誰,怎麼會闖進這裡的?”
“南宮如歌!”南宮如歌上前,對視着她那一雙噁心的桃花眼,把嘴巴湊近她的耳朵,“我來,自然是來看我的爹爹的了。”
“你……你……你是南宮如歌?”杜美鳳臉色一變,似是沒想到這個丞相府的二小姐十年前被人帶走,有朝一日還會回來,她不是應該死了嗎?那毒可不淺,幾種毒藥加在一起,怎麼還能活到現在?
“怎麼?二孃不記得我了?”南宮如歌眼睛裡閃出的精光讓杜美鳳心底一駭。
這……這,她真的是當年那個南宮如歌嗎?十年未見,看她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裡,估計她的毒不單止治好了,連同那條廢腿似乎也好了,就是那個樣貌還是那麼醜,不,應該美了那麼一點點吧!不過是很難發現。
雖如此,可轉念一想,哼!她回來了又如何,又能改變些什麼?她還是那個人人欺負的廢物小姐,什麼都不會,沒有人願意和她一起玩,更沒有人會選擇娶她的,她回來不過是增加相府的笑料罷了。
看着這個十年未見的人,杜美鳳瞬間斂去臉上鄙夷和狠戾,轉換了一臉的慈祥笑意。
一直以來,在丞相面前她都是賢妻良母,丞相待她不錯,可是並沒有把她當做是自己的妻子,只是一個府中的人,可有可無,如果不是當年雪兒的存在和那個人的幫忙,她又怎麼會進得了這個門呢?
“原來是歌兒回來了啊!你爹還在昏迷呢,也不知哪個歹人給你爹下的毒,讓他昏迷不醒,連宮裡的太醫都束手無策,你說這該怎麼辦啊?”她說着,還用絲巾擦着眼淚,看起來真哭了。
“你在他身邊怎麼會不知?”南宮如歌問,未等她反應,南宮如歌直接進去了裡間,從嘴邊飄出一句話:“紅顏知己,把二孃先‘請’出去,我想和爹爹單獨相處一會。”
“是。”紅顏知己瞭解,對杜美鳳作了個手勢,“二夫人,請!”
杜美鳳被幾人的陣勢鎮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先出去,臉色卻是難看的很。
房門被關上,只留下她們幾人。
南宮如歌上前,看着蒼白如雪的父親。
十年前見過一面,如今十年晃過,當年那個帥氣的男人如今竟然老了許多,一頭銀絲透出絲絲白髮。
他,老了。
雖然他與現今的她一日也未處過,可是內心卻對他有着滿滿的愛,就像:女兒愛着父親。
“爹爹,歌兒回來了。”這一句話彷彿是穿過千山萬水,才達到了這裡,就像很多年以前,父母的飛機失事的那次,看着殘缺不全,面容無法辨認的父母喊得那句一樣,她總感覺,親人很容易的離她而去,所以她一直很珍惜親人給她的一切,不管是多是少,只要是真心的。
走進牀邊,她小心翼翼的拿起那雙因爲昏迷已經乾瘦的手。
“爹爹,我會醫好你的。”手探在那脈搏上,周圍恢復了天地間的寧靜,只有她探在他的手上一動不動,年年很是緊張,剛想上前問,卻被紅顏知己攔住。
“醉紅顏?!”
突然,南宮如歌的眼睛睜大,眼睛裡閃過一絲不可思議,還夾雜着滿滿的狠戾。
孃的,誰給老爹下醉紅顏這毒藥?
醉紅顏,名字好聽,毒性卻猛。它本是一種一種香氣,與茉莉花的香氣無異,若不是內行的人是很難辨認出來的。
單把醉紅顏的香氣散出來對人是沒有什麼危害的,可是,要是吃上一種叫一日散的無色無味的毒藥,那情況就大不一樣了。
中了醉紅顏毒的人就會一直昏迷不醒,然後沉浸在自己人生中最開心的那段時間,那麼那人就會昏迷着不肯醒來。
如果七天後未能解毒,那麼人就會在不知不覺中的死去。
“醉紅顏?”年年和紅顏知己也震驚。
他們幾個身在焰域天宮,對毒這些也是頗爲了解得。
這藥平凡中也不平凡,江湖中很少有人知道這種藥,只有那些用毒的高手纔會清楚,而且,這醉紅顏的香氣很難提煉,可是在這小小的丞相府,爹爹怎麼就中了此毒了呢?
如果不是她對毒和醫都甚爲了解,也許,連她也無法診斷出來,到底,是誰下的這毒?
“紅顏知己,去找些甘草來,然後將它五碗水熬成一碗水,快點!”
“是。”
南宮如歌很急,爹爹現在是中毒的第五天了吧,再不醫就醫不好了。
很快,紅顏知己就把藥熬了來,怕是府裡的人已經知道二小姐,都不敢上前阻攔。
“什麼?南宮如歌回來了?”北院一間房間裡,一女子突然站起來,眼裡的狠多於驚愕。
“是的,大小姐,小翠剛纔聽得小圓說她去了丞相房裡。”那個名叫小翠的眼神堅定。
她的眼前真是丞相的大女兒,杜美鳳的女兒——南宮美雪。的確是人如其名的美,只是,那眼神裡透露出不屬於她外貌的惡狠狠地寒光,彷彿眼前的小翠就是南宮如歌。
“她去爹爹房裡幹什麼?哼!十年不見得回來,不知道在哪裡野,現在倒好,一聽爹爹中毒昏迷不醒,倒知道回來了,想爭家產嗎?”南宮美雪媚眼放出冷箭般的目光,看着地下。
“三小姐出去了,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說是和杜家兄妹去玩兒去了。”小翠接話道,看着自家的小姐那氣場,那眼光,心中還是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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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的話,夏一般是早上八九點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