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會有失去了纔會懂得珍惜這種情況,是因爲有些事情一旦習慣了,就不會再重視,就像社會交流,就像人際關係。,
當你習慣了同學聚會、公司聚餐、各種活動中的高談闊論,開始感到厭倦,開始覺得無聊,心裡總想着,要是有這個時間,老子說不定都刷到焚爐;要是有這個時間,瑟拉娜已經到手了;要是有這個時間,垃圾都撿滿倉庫了。
當你在這種環境看到討厭的人,卻不得不上前和對方打招呼,心裡也肯定會想:別t跟我說話,我又不認識你;你誰啊,叫得這麼親熱,快點消失行不。
於是,當你激動的抓着某個人,問他還記得自己是誰的時候。
無論你曾怎麼對待過對方,幫助、救過、強暴、虐殺,無論你們有什麼樣的感情,朋友、情侶、敵人,對方都是一副驚訝、警惕、厭惡、不屑的表情問:你是誰
那種發自內心的莫名其妙,發自內心的表達出“我不認識你”這個意思,那種冰冷的感覺能讓人從頭涼到腳。
阿米達拉是少數幾個沒有被張皓軒控制的女人,她同時負責着整個團隊的日常運營,而且一直都做得很好。
她很聽話,至少看上去這樣,交代的事情總能完成好,而且知道隱藏自己,從不在張皓軒面前表功,以前還能主動說上幾句自己的意見,到現在除非他主動發問,她絕對不會多說半個字。就好像只是一個影子,瑪蒂爾達的影子。
但是張皓軒從來沒有真正忽視過她。儘管他也承認,那種感覺很不錯。一件事情交代下去,阿米達拉很快就會給他辦好。
可她終究不是誰的影子,哪怕她再怎麼隱藏自己,她也是帕德梅阿米達拉。至少,在牀上那種咬緊牙關也不願出聲,也不肯大叫的模樣,就一直堅持着的。
每每到這個時候,張皓軒就會特別清楚,懷中抱着的是誰。
但他沒法說出口。對於阿米達拉,她最初是帶着懷疑的,如果不是她,他和瑪蒂爾達又怎麼會陷入險境他又怎麼會差點失去她
這個事情不可能推給瑪蒂爾達,張皓軒也不想自己來承擔,所以都推到了阿米達拉身上。於是,很長一段時間他都不信任她,都在防備她。
改觀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張皓軒也說不上來。也許是開始習慣她流暢的處理事務,也許是瑪蒂爾達時不時的暗示。
但是,自己到底對她是什麼感覺,他也說不出清楚。哪怕他也從少女哪裡知道,阿米達拉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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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這或許也是一個他不肯對她有多少感情交流的原因。畢竟他對她做了很多過激的,傷害到她的事情。僞善也許。人的劣根性嘛,去愛遠方的韃靼人。爲的是不愛自己的鄰居,有太多事情被鄰居看到甚至看透。
更何況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哪怕他清楚不能一直這樣下去,瑪蒂爾達同樣知道,所以纔始終催促他正面面對阿米達拉。
這種情況持續到少女那天莫名的發脾氣,然後張皓軒走了出來,看到阿米達拉所做的一切,那種事無鉅細都會一一過問的一切,他終於明白自己應該說什麼了。
“我恨你。”阿米達拉此時依偎在他懷中,看着不斷向後遠處的雲層喃喃說道。
“我是個混蛋,我知道,瑪蒂也是這樣說的。”張皓軒嘆了口氣。
“你是個暴君,你從來不管別人想什麼。”
“是的,我知道,瑪蒂也是這樣說的。”
“你是個變態,你看99的女人都是玩物,你只會隨意擺佈她們。”
“是的,我知道,瑪蒂也是這麼說道。”
“能不能不要再提瑪蒂”阿米達拉忽然發怒了。
“我提她,只是想要告訴我自己,我之所以如此,之所以直到今天才正面面對你,是爲了什麼。”張皓軒誠懇而認真的說道,“對不起,帕德梅,我很抱歉,但我保證,我從來都沒有將你們搞混亂過。”
阿米達拉擡起頭來,恨恨的看着他,扭動身體似乎想要從他懷裡掙扎出來,但張皓軒始終牢牢摟着她。
“我不想聽這種話。”阿米達拉沉默片刻這麼說道,“那讓我感到害怕。”
“因爲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張皓軒直接問道。
懷裡的姑娘沒有回答,也不知道是默認還是什麼,她就是這樣,喜歡將事情埋在心底,她寧願等待事情起變化,也不願多推動一把。
這就是爲什麼只是一句“對不起”,就可以讓她哭得成淚人一樣,而且即使哭成那樣子,也是嗚嗚咽咽的,一句大的聲音都沒發出來過,讓人心疼。
“我已經不再是帕德梅阿米達拉。”她最後這麼說了句。
儘管沒頭沒腦,但張皓軒知道她的意思:“是的,你不是,當你,當你們,從電影世界裡出來開始,就已經不再是那個角色了。你有你的想法,你有你的追求,不再屈從於角色,不再屈從於劇情,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如果說,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是離開你,離你遠遠的呢”阿米達拉這麼問道。
“那麼在我們完成一切,解放所有電影世界,斬斷和現實的聯繫之後,你就可以離開了。”這是張皓軒首次說出自己的目的。
“解放所有電影世界斬斷和現實的聯繫”阿米達拉唸叨了幾次,“這就是你心裡最想做的難道你不想征服世界征服現實世界”
“我是一部撲街小說的男主角,不是一部撲街小說的大反派,我纔不會去做那麼無聊的事情。”張皓軒認真說道。
阿米達拉終於忍不住噗嗤笑了起來:“也許這是一部以大反派爲主角的撲街小說呢。”
“以目前的劇情來看,這種可能性並不高。”張皓軒摩挲着下巴回答道,然後面色一整,“說實話,如果真的能解放所有電影世界的話,有那麼多世界可以穿越,我爲什麼還要在意現實世界”
“說得你好像在解放了所有世界後,就一定還能穿越。”阿米達拉明顯在擡槓。
“那就到時候再說。”張皓軒豁達的聳了聳肩。
阿米達拉再次笑了起來,凝視着他的眼睛,然後湊過去輕輕在他嘴角上吻了一下。但張皓軒隨即抓住她的手,摟住她的腰肢,深吻了下去。
他們這麼纏綿了好幾分鐘才分開,然後,緋紅着臉蛋的阿米達拉看着張皓軒,用不確定的語氣問道:“你該不會想在這種地方吧”
“爲什麼不呢”張皓軒笑了笑,“從來沒人試過在飛機頂上這麼做的。”
阿米達拉的臉蛋更紅了,半晌後才咬着嘴脣道:“我不會叫的。”
“我也沒指望啊,”張皓軒捏了下她的臉蛋,“不已經成你的特點了。”
阿米達拉當即哼了一聲。
“不過沒關係,”張皓軒隨即湊到她耳邊說了聲,“總有一天,你會心甘情願的叫出來的。”
飛機在肯尼迪機場降落的時候,正是紐約的下午,天氣頗爲晴朗,讓已經入冬的城市顯得不是那麼寒冷。
“你們中途是不是因爲太過無賴而做了什麼”從機場裡出來的艾達,看到等候在外面的張皓軒和阿米達拉後,楞了幾秒鐘,隨即挑眉問道。
“很明顯嗎”張皓軒詫異的問道。
“她不,”艾達似笑非笑的指了指戴着帽子和遮住了大半張臉蛋的阿米達拉,然後又指了指張皓軒,“你是。”
“走吧。”張皓軒聳了聳肩,招呼了一輛的士。
不提張皓軒和阿米達拉的事情,艾達的假身份測試還算完美, 她不僅順利過了機場海關,還在華爾道夫定了一個豪華套間。
於是第二天他們就去了紐約警局,紐約逼分部,市政局等政府機構看了看,收集了一些情報。
“我個人建議,假身份不要設定爲大城市的人,但也不能設定爲小鎮子的人,這樣都難免會遇到出生成長的地方的人不認識你的情況。所以,一般情況下,設定爲中等城市,人羣流動比較頻繁的貧民窯的出身會比較合適。”艾達不愧是專業間諜,很快將事情分析清楚。
“在日本的時候,你可沒說這麼多。”張皓軒調侃了一句。
“日本那種地方,承平已久,沒什麼大事,所以就算有問題,只要不嚴重,也會被警察壓下去,更何況我們看上去和日本人沒有太大的區別。”艾達這麼回答道,“我曾在絲凱她們入侵日本政府的數據庫時翻查了一下,看到了不少可以稱之爲奇葩的案子。”
然後,她再次驗證了手中的草稿,再丟給了張皓軒,“這是平面圖,不過你最好找個專業的繪圖師重新繪製一次。如果想要更保險,還可以花店時間去找最初的專業設計圖,雖然它們肯定被保管得很嚴密。”艾達說着張開雙手,舒服的搭在沙發上,“雖然凱蒂的穿牆能力很好用,配合你的隱形術幾乎無解,但是依然需要規劃正確的路線。”
“這個張沒告訴你嗎,艾達”阿米達拉探過頭來看了看張皓軒手中的草稿,用有些不好意思的語氣說道,“這些政府機構在一些電影世界裡也有,所以我們需要平面圖的話,去哪些地方找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