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字坡也是一條要道,自然是有一家店鋪以供來往客人歇腳,進到鋪內,便是見得一婦人招呼。
雖只一婦人,但觀看其妖豔也就罷了,細細看去,更見其眼眸之中暗含凶煞。
‘母夜叉’孫二孃。
“兩位,我這小店沒有旁的,只有這酒甚香,且是嚐嚐。”
那孫二孃自然不知道蘇寒已經知道她的來歷,見到蘇寒兩人儀容不俗,且先自熱情招呼,啓了一罈酒。
雖然蘇寒不多飲酒,但只一聞酒香,也知道乃是精釀,但蘇寒對此只在一笑。
“如此好酒可不多見,不會一飲就醉人吧?”
聽似嘲笑,但看着蘇寒的面色卻不似嘲笑。
“客觀哪裡的話?我這店可是真正的良善之家。”
但孫二孃開店那麼久,什麼陣仗沒有見過,當下也自一笑,而後就是神色一冷。
“若是你不識好歹,硬要找麻煩的話,老孃開店了那麼久,可也不是怕事的人!”
顯然,孫二孃也是注意到了蘇寒的不善,想要撇除他的懷疑。
但蘇寒這時候卻只是冷冷一笑。
“江湖人有言:‘大樹十字坡,客人誰敢那裡過?肥的切做饅頭餡,瘦的卻把去填河。’這也能夠稱得上是良善?”
聽到蘇寒所言,那孫二孃頓時神色一冷。
“哼!這酒裡已經是下了藥,不過應該只是普通迷藥而已。”
就在這時,旁邊的李師師拿着酒罈湊到鼻子旁邊微微一嗅就是直接開口說道。
“比起萬花樓的醉人香,迷心酒可是要差得遠了。”
什麼醉人香,迷心酒的蘇寒自然不知道,但只是微微一想也是明白,應該是那萬花樓背後的勢力。
要知道在原來的劇情當中,李師師可是獨佔了皇帝趙禎之心,讓皇帝都是流連忘返,能夠與皇帝說得上的話。
無論在這劇情世界當中那隱藏着的勢力是哪一個,但能夠接近到皇帝就可見其之不凡。
而李師師作爲劇**物,蘇寒也一直沒有見到她有什麼特殊的本事,而這個時候卻是可見得幾分。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好生安去不要,那麼老孃就是親自送你們上西天!”
‘母夜叉’孫二孃也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物,見到李師師識破了她的詭計當暴喝一聲,同時一個翻身一躍到一張桌子上,再是一摸當即就是摸出了兩柄細長的柳葉刀。
“好!我倒要看看你這娘們本事如何!”
蘇寒其實本來就是有着要藉機一試身手的意思,要不然早就直接搬出武松的名號來了。
這時候一抽腰間戒刀,就此毫不猶豫一斬而下。
“殺!”
楊志所傳這一路青殺刀法本就是從大宋楊家的金刀刀法當中演化而出,加上楊志有意取其兇厲的一部分,這一刀,哪怕蘇寒未曾是煉至大成,但一股凶煞卻是憑空將孫二孃籠罩。
“呀!”
但孫二孃外號‘母夜叉’,自然也不是什麼怕事之輩,見到蘇寒這一刀猛烈,同樣是大喝一聲手中雙刀成十字猛斬相迎,雖然是一介女流,膽氣卻不遜色半分。
“鐺!”
蘇寒的刀法是楊志所傳,勝過一分,但蘇寒雖然爲男子,但本身屬性卻是比不得劇**物孫二孃,卻又是遜色一分。
所以這一交手之下,兩人皆是不由自主就被後退。
但相對來說,那孫二孃只退了一步,蘇寒卻是連退五步。
要知道,哪怕是按着原來的孫二孃在梁山的排名也是一百零三,可以說是墊底。
雖然那排名也不是說排名越高的武藝就是越高,但孫二孃顯然不在特殊之列。
蘇寒的身體屬性畢竟只是一個新人,哪怕是有所增強,但也依舊是一個新人。
“好小子,倒是有些本事,接我一刀!”
這時候,見到蘇寒的武藝,那孫二孃也是來了興致,冷冷一笑,手中雙刀再展,如落葉紛飛,說是一刀,卻是斬出十數刀,每一刀都是不強,但每一刀都是奇妙。
縱然蘇寒想要抵擋,但在這奇妙的刀法之下卻是擋無可擋,身上陣陣劇痛傳來。
面對這樣的情勢,蘇寒只能急退,迷蹤步一展,只在原地留下一道虛影,整個人已經脫身。
不得不說這孫二孃的武藝的確厲害,蘇寒一脫身就已經是發現,自己的虛影已經是被劃出了千萬片,好似被活颳了一般。
同時身上也是陣陣劇痛,卻是方纔的一交手已經是被連續斬中四五刀。
見到蘇寒脫身,那孫二孃也是一收手,看着蘇寒狼狽的樣子得意地一冷笑。
“能夠從我這刮骨雙刀中脫出果然也是有幾分本事,不過若你只有這點本事,那麼也只能夠是讓我今日剁了下酒!這練武的人,肉質就是不同!”
這‘母夜叉’孫二孃開的可是實實在在的黑店,這話可算是不虛。
有着‘前世’經歷的蘇寒也同樣明白不是青殺刀法不厲害,而是一來自己練刀不夠,二來,單獨而戰的經驗也自不足,畢竟前世是一個普通的武道者,還是習慣於與他人合作的武道者。
之前靠着種種外力還不發覺,但在這個時候蘇寒卻是發覺。
發覺從自己的心底裡蔓延出絲絲恐懼,就是連自己的手腳都是有幾分僵硬。
“該死!”
蘇寒在心底暗暗罵了自己一句。
“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罵什麼!大不了就再一死!若拿不到足夠強大的實力,重活一場有什麼意思?還不如去死!”
蘇寒終究不是平常人,自己罵了自己一句之後,那恐懼頓時就是強行壓了下去,眼眸一利,心中已經是做了決定。
拼!
一念通達,蘇寒隨即動手,眼眸一利當即衝着孫二孃一聲大喝。
“殺!”
聲落刀出,拼命之時,蘇寒腦海之中卻見分外通明,剎那之間對青殺刀法已經是多出了不知道多少感悟。
而且還不僅僅只是如此,蘇寒知道自己不如孫二孃,這一擊已經是將自己的職業技能一擊斃殺同樣是用了出來,這一刀的威勢憑空是漲了數分。
更見這一刀斬出,已經是隱隱可見一股青煞附於刀鋒之上,利刀未落,青煞已經撲面而至,饒是那孫二孃本事不弱,面對蘇寒突然暴發的一擊也是一愣。
其實本來以孫二孃的本事不至於如此,但誰讓方纔她纔是與蘇寒交過手,認爲蘇寒雖然小有本事,但不是她的對手。
這麼一輕視,加上青殺刀法本就有震懾對方之能,孫二孃竟然被震懾得微微一愣。
雖然在那一瞬之中孫二孃已經是清醒了過來,但終究是差着一線,她抵禦而來的雙刀卻是微微一緩。
這麼一緩,只要蘇寒有心,那麼便是可以先一步斬到你孫二孃身上。
哪怕是那孫二孃有心,蘇寒最多也就是身中兩刀,雖傷而不死,但孫二孃必定是斃命當場。
“刀下留人!”
就在這一瞬間,一聲大喊也是同時響了起來。
聽到這一聲喊,蘇寒心中念頭百白轉,雖然是沒有收刀,但刀勢微微一轉,沒有是衝着孫二孃而去,而是將目標落到了孫二孃手中用來抵禦的雙刀之上。
“鐺!”
一聲炸響,一股力道涌來,蘇寒忍不住倒退了兩步。
“噼裡啪啦……”
蘇寒還只是倒退了兩步而已,那孫二孃生生受到了這一擊整個都是飛出,狠狠得將一張桌子都是撞成了碎片。
而這時候卻是見到一個男子跑到孫二孃身旁將她扶了起來。
本來孫二孃還是不服欲戰,那男子低語數聲就是讓她平靜了下來,而後那男子纔是行到蘇寒身前拱手而道。
“敢問可是那大鬧京城,智取二龍山,雷破獅子樓的蘇寒兄弟否?我乃‘菜園子’張青,此乃我那婆娘‘母夜叉’孫二孃。我這婆娘卻是魯莽,在此衝撞了自家人。不瞞蘇兄弟,我等於‘花和尚’魯智深也曾拜爲兄弟,前些時候更是與武松兄弟結交。”
這男子正是張青,與孫二孃不同,這張青卻是擅長結交各路豪傑,待到確認了蘇寒身份之後,更是感嘆道。
“這正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自家人了。若知是兄弟前來,我等必定好生相迎,哪裡會有此事?”
說話之間,那張青隨即命人大開酒宴,這一次自然是沒有什麼迷藥。
“呵呵……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吧。聽說武松兄弟如今是被髮配孟州,不知道如今可好?”
隨口飲下張青的賠罪酒,蘇寒也是客氣了一下而後就是笑問道。
“我知那武松兄弟性子上是有幾分急躁,但其爲人卻是重義氣,不欺凌弱小,只要沒有人刻意爲難,必定無事。只是我心中總見有幾分不安,故而前來,卻不知如今他是如何?”
一聽到蘇寒所問,那張青面色頓時一沉。
“恐怕武松兄弟此時處境不妙,我也是急忙趕回來,想要與我這婆娘商議,該是如何?”
張青對於蘇寒顯然也是能夠給予信任,當下隨即就此娓娓道來。
“武松到底是如何了?”
雖然心中有所猜知,但蘇寒依舊是立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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