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野種賤種的罵上癮了是吧？送東西還送錯了是吧？
李沉珍被扇的暈頭轉向，嘴腫的說不出話來。
“看在大伯父的面兒上，今兒只是給你個教訓；一張嘴跟摁糞坑裡一樣，臭不可聞。”李沉舟鬆開手，伸出小胖手戳了戳她的頭，“你說說你，都是快十五歲的人了，還來欺負我一個小娃娃，你就不羞愧？也對，你這樣兒一準是大伯母把你生出來的時候夾了腦袋，不然怎麼這麼腦殘呢？”
“我再是撿來的又怎樣？我還是我爹孃的孩子，在別人眼裡我還在爹孃跟前長大的；你還是我名義上的堂姐，居然夥同外人來欺負自家人，你說說你這腦袋怎麼長的？不知道里外人是吧？一個外人比我這個做你幾年堂妹的人親？傻缺。”
“行了，懶得和你說了。”李沉舟起身就走，邁出兩步後，停了下來，轉頭望着她，“對了，想告狀儘管去，我還想問問大伯父怎麼沒把女兒教養好就讓出來禍禍人。”
心裡的氣消了些，李沉舟轉身便走。
李沉珍被賞了一頓耳光，腦袋裡嗡嗡作響，又揹她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大堆，腦子更懵了；呆愣的趴在地上好半響才擡起頭來，腦子有了些許清明。
眯着雙眼，眼中盡是怨毒；爬起來一搖一晃的回到家裡。
“沉珍。”
徐蓮看到她這樣，嚇的把手裡的掃帚一丟，急忙上前扶着她；擔憂又氣憤的連連問，“沉珍，誰欺負你了？那個畜生把你打成這樣？”
嗓音之大，驚動了李澤田和李宗寶。
“什麼事嚷嚷着？”李澤田出來一看，頓時一呆，“這是咋弄的？被人打了？”
“你看不到啊？沉珍都這樣了。”徐蓮滿臉怨氣，低頭時又溫柔下來，“沉珍，你告訴你，是那個畜生不如的東西把你打成這樣？娘給報仇去。”
李沉珍摸着青腫的臉，口齒不清的說道：“李……沉，舟。”
“小畜生！”徐蓮一聲尖叫，鬆開李沉珍就往奔。
李澤田連忙把女兒扶着坐下來，“爹，你看着點沉珍，我去看看，可別鬧出什麼事兒來纔好；這事兒給弄的，怎麼就把沉珍打成這樣了。”
李宗寶來不及說話，李澤田便已經跟上去，跑出了院子。
李澤田一邊追一邊喊，讓徐蓮冷靜下來，可是冷靜一想到女兒那張臉就火冒三丈；心裡那團火怎麼都壓不住。
“你喊我有什麼用？你那個好侄女兒，虧你以前還對他那麼好；看看，她是怎麼對你女兒的？怎麼對沉珍的？是不是要打死沉珍才罷休？”
徐蓮扭身，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李澤田臉色不好，心裡也埋怨李沉舟打人，“去問問沉舟，怎麼就能打她堂姐了。”
徐蓮冷哼一聲，兩人快步來到李沉舟家裡。
“李沉舟，你個小畜生，你給老孃滾出來。”徐蓮一叉腰，站在門外就吼。
引得遠處的鄰里紛紛伸出頭來看，隨着徐蓮的叫器，鄰里人一家三口做了出來，“李家嫂子，你這是鬧什麼呢？大中午的不回家吃飯；下午還要上工呢！你們這是想餓着肚子上工啊？”
“吃飯？吃什麼飯？女兒都快被人打死了。”徐蓮氣的直喘氣兒，指着李沉舟的堂屋，“我家這個好侄女兒，莫名其妙把我閨女打了一頓；那臉都腫的跟饅頭一樣了，話都說不清楚了。我是有多好氣兒？還能坐下吃飯。”
中年女人一愣一愣的，“沉舟把沉珍打了？”
“打了，血都打出來了。”徐蓮口不擇言，將傷情誇大了一倍。
中年女人倒吸一口涼氣，“不至於吧？沉舟丫頭挺懂事一孩子，不會無緣無故打人的。”
“她懂事？她懂事能把她奶給打了？她懂事能把她三叔三嬸給打了？”徐蓮氣的直瞪眼。
“李家嫂子，你還是冷靜冷靜吧！沉舟丫頭什麼時候打了她奶和三叔三嬸啊？我咋沒聽說這事兒？”中年女人被懟的沒了好氣兒，“你就是想出氣，也不能把這些罪名往一個小姑娘頭上扣吧？沉舟丫頭也算是我們看着長大的，你們什麼時候看她在村子裡惹事兒了？說話帶個門兒，別把自己給陷進去了。”
被她這麼一說，徐蓮的火氣更爲火爆，一股熱血往腦門衝；眼看她就要不該說的事情說出來，李澤田急忙上前捂住她的嘴。
“咱們是來問沉舟爲什麼打沉珍的，你在哪兒鬧這些牽扯不上的事情做什麼？”李澤田捂着她的最連連後退，“李三家的，你回去吃飯，我們進去找沉舟丫頭。”
李三拉着妻子往回走，“走了，人家一家子的事兒，你去湊合什麼？看看就得了。”
“李家老宅那邊就沒一個好人，沉淵和沉舟多好的孩子，他們以前不管不顧就算了；現在有點事兒就往沉舟丫頭頭上扣屎盆子，也就她一個做大伯母的人做的出來。”李三家的骨架高大，說起話來嗓門也大，被徐蓮聽了去，徐蓮連連掙扎要和她爭論一番。
李澤田死死拉住她，“你能不能別鬧了，咱們是來找沉舟丫頭的。”
徐蓮咬咬牙，一把掀開他的手，“那就先找那個死丫頭，再和李三家的扯掰；小賤種，昨天還給咱們送糧食，今天就把我閨女給打了，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大伯母回去問問堂姐啊！”李沉舟不知何時站在堂屋門口，好整以暇的瞧着她撒潑，“大伯父對我們的照顧，我們都記得；我和哥哥現在有點能力了，給你們就家送點糧食，也是我們孝敬大伯父的。可是堂姐怎麼做的？今兒帶着宋喜鵲家幾個孩子來堵我的路。”
“堂姐什麼意思？想讓宋家那幾個弱雞崽揍我咋滴？嘴裡還不乾不淨的罵我賤種野種；我那兒賤了？哪兒看着像野種了？本姑娘有爹有娘，有爺爺，怎麼就成了野種？大伯母倒是跟我說說？這些話莫非是大伯母教堂姐說的？”
“還有，堂姐說我送那點白米也能拿的出手，我倒是想問問大伯母；五十斤大米少嗎？你們有什麼不滿的？大伯母要是嫌少，當初大伯母倒是給我五十斤大米啊！不說大米了，粗糧也行啊！你給嗎？”
“還說什麼我給大伯父送點東西怎麼就成巴結大伯父了？我有巴結的必要嗎？想盡點孝心都被人說是巴結，大伯母，你就是這麼教堂姐的？堂姐的教養呢？”
“當初只有大伯父對我和哥哥好，大伯母，你可看都沒看過我們一眼；背地裡還不知道咋說我們呢！要不然，堂姐能對我和哥哥這麼大意見？”李沉舟冷笑一聲，大氣兒不帶喘一口的懟着徐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