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火海蔓延開去,時間大約持續了三分鐘以後,火海深處猛地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響來,聲音出奇地怪異,其他的地方都極爲的平靜,唯獨是怒天原先所在的地方不斷地冒出氣泡來,無數的青煙騰騰而起。
“轟!”
忽地,一道巨響傳開來,無數的火焰頓時間被擊散開來,一股濃重的煙霧滿溢開去。
待到煙霧散去,一道有些狼狽的身影則是凌空而立,赫然是怒天,後者正雙眼直直地看着蕭逸飛。蕭逸飛見此心中也是頗爲吃驚,畢竟他也是很清楚九幽魂火的威力,即使沒有九幽魂火,其魂怒火蓮的威力也是不容忽視的。他可是很清楚當時忘塵是如何跟他說的,其九幽魂火作爲一種魂火,本身就是具有着很強的威力,尤其是孕育於天地之間,長年累月吸收着鬥氣和精華,威力更是異常強悍。但是,這怒天竟然能夠從九幽魂火參雜起來的魂怒火蓮之中逃脫出來,雖然有些狼狽,但實力也是昭然若現了。
望着那道向自己投來的冷意的眼神,蕭逸飛嘴角不由得浮起了一道弧度。不知道爲何,自己看到這怒天如此狼狽的情形,心中不由得有些滿足。
見到蕭逸飛竟然露出笑容,怒天心中那是火中燒啊,胸中的一腔怒火一時間也是直接憋到了心裡去了,雙眼變得愈發冷淡了起來。
另外一邊戰鬥場面也是白日化了,只見李均和安生居士一衆打得火熱,李均原本是有着足夠的實力的,但螞蟻能咬死大象這個道理也是令李均惱火不已。一方面他是想要早點結束這邊的戰鬥好去幫助蕭逸飛,但越是這樣就越是很難支開身來,畢竟玄月宗一衆也不是隨意拿捏的軟柿子,愣是讓李均心煩不已。
而蠟筆小新和玄怨犬也是打得好不熱鬧,雖然玄怨犬很強,但吞噬獸這獸中之王也不是那麼容易糊弄的,畢竟它屬於遠古神獸,其中武技都繼承了先祖,而且其吞噬能力也是令蠟筆小新大發神威了,反觀玄怨犬一時間似乎淪爲下風了。
“果然是蕭家的後人,出手真狠。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了,原本我還想留你一命呢。”怒天怒不可揭的對着蕭逸飛狠聲說道。
在說話間,其手掌之上,一股青煙卻是慢慢地升騰了起來,蔓延間,無數慘叫聲則是陣陣傳開來。這些慘叫聲如同是來自地獄深處一般,叫得蕭逸飛頭皮發麻。
“我們要幫忙嗎?”鰻魚開口問道,蕭傲和夏小星皆是重重地點了點頭。
然而,就在三人準備出手的時候,一道洪亮的聲音卻是自上空傳開來。
“放肆,你們玄月宗是不是太過分了!及時九千老太在此也不敢如此。”
衆人皆是一陣心驚,雙眼直直地對着虛空之上看了過去。一道蒼老的身影出現在了衆人的眼前。老者頭髮虛白,容光煥發,手掌握着一把長笛,端坐在**之上,雙眼似睜半閉。
怒天臉色猛的一白,原本還囂張的神色轉眼間卻是變得極爲地恭敬,這畢恭畢敬之態令蕭逸飛都有些懷疑了起來,畢竟之前和這怒天接觸過後蕭逸飛就知道了這個怒天並非是現在這個樣子。如果不是真正地看見了他現在的表現,蕭逸飛估計都不會相信這是真的。說白了就是認慫了。
一想到此處蕭逸飛不由得多出了些許的好奇,雙眼對着老者所在的方向看了過去,但當蕭逸飛看見了這個老者後,心中不由得大吃一驚。怎麼會是這個老者?!這個老者正是那天和他大哥二哥所見到的那個老者,當時蕭逸飛也不過是瞟了一眼,但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竟然會是如此的場景碰面了。這一碰面更是令蕭逸飛大爲吃驚不已。畢竟這老者那天看的極爲平凡,蕭逸飛當時也是如此認爲的,以他煉魂階的靈魂之力竟然都無法察覺出這個老者的實力,那麼其實力的恐怖可想而知了。蕭逸飛望着眼前這個老者,心中不由得多出了幾分猜疑來,但仍然有些不敢確定,但蕭逸飛從這怒天的表情來看,估計這怒天是認識眼前這個老者了,不然以怒天的那我是天下第一臭脾氣纔不會如此這般。
“見過劉乾前輩,在下不敢,只不過是……”怒天看着老者面色難看的說道。
“不過什麼?”老者那原本是半睜半閉的雙眼猛地閃射出了一道光芒,這道光芒如同是實質一樣,攝人心魄,令人感覺到一陣不舒服。
這個老者的實力估計已經達到了武尊了,蕭逸飛心中暗暗猜測到,雙眼之中不由得多出了幾分鄭重的神色來,畢竟整個鬥氣大陸之上實力達到武尊的也是極少數的。當然了,這一切都只是蕭逸飛的推測罷了。
怒天在接觸到了這個老者的眼神後,面色不由得變得有些慘白了起來,大氣不敢出。
“劉乾前輩,這個人和我們玄月宗有過節,希望前輩……”怒天正準備解釋的時候,老者卻是擺了擺手。
“我不管你們的事情,但是你們在帝都裡鬧事我就不能夠坐視不管了,好在是我,不然你們現在早就已經灰飛煙滅了!”老者面無表情的說道,怒天和蕭逸飛兩人皆是面色狂變。
老者的話讓兩人都想到了一個人,帝都的老怪物,實力達到了武帝階的武者!如果不經過這個老者的提醒的話兩人都忘記了這茬了。
“哼,你走運,希望你下次還會有這麼好的運氣!”怒天雙眼冷峻地看着蕭逸飛,最後卻是轉過身去,頭也不回地對着遠處閃掠而去,不出片刻便是消失在了這一片天際。其他的人見到此景都紛紛地離開了。
待到衆人都離開後,被怒天稱爲劉乾的老者雙眼略微掃了掃一眼蕭逸飛,嘴巴微張,最後卻是輕輕搖了搖頭,空間一陣波動,身影慢慢地消失了。
蕭逸飛卻是一陣疑惑,這到底代表着神馬呢,直到了多年以後蕭逸飛方纔明白這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