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2章 見證歲月
時空盡頭處。
混沌星雲在鋪張，各種大道已經呈現，規則和秩序已經呈現。
但地火水風定乾坤，卻不是那麼容易的。
一顆顆奇點在天道的推動中膨脹，要呈現空間的概念，但不久後就湮滅了開去。
旋即。
又有新的奇點，在天道的推動下演化。
無數次的失敗。
無數次的演化。
在這個過程中，不乏一些奇點沒有徹底湮滅，有世界碎片留存，被排斥到了它處。
最終。
一顆奇點成功了。
它被天道推動着，朝着四面八方蔓延開去，所到之處空間成形，乾坤已定，最終成爲了一片混沌霧靄洶涌的大世界。
在這個世界中，有空間夾縫存在，再塑出其他低等世界，一環套一環。
與此同時。
那些塑成的大道，以及規則秩序，像是無根的浮萍，終於有了依附，全部朝着這個大世衝去，形成了條條大道脈絡，遍佈於浩瀚長空中。
至於那些已經有了身軀的主宰，亦是出現在這片大世界中。
他們對蕭葉的來歷，依舊好奇，但在有了形體後，這方天地對他們更加有吸引力。
他們一誕生，就凌駕於萬道之上。
不過彼此之間，依舊和諧共處，不時以形體爆發出超強的實力，進行切磋。
那片疆域，則是留下了深深的無上道則，使得那片空間受到了浸染，有豐盛的草木出現，其內孕育出了新的生命。
這種生命。
亦是先天而生，但卻是由主宰間激戰的無上道則，所催化出來的。
所以天生就很是暴戾。
“這便是原始級先天生靈，還有超級神獸的由來嗎？”蕭葉也擁有了形體，一直在默默觀望着，有着很大的觸動。
主宰，洞悉混沌一切奧秘。
對於這些，他自然是知道。
但知道是一回事，親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感受截然不同。
蕭葉極爲感興趣，依舊在觀察着。
那些主宰，還在這方新世界中穿梭着。
只有命運主宰例外。
他煢然一身，像是獨立在外，身上有命運大道之芒在閃爍，像是在推演着什麼。
隨着時間的流逝，其他主宰的新鮮感，很快就消失了。
他們太強了，這方天地再廣闊，終究有窮盡之時。
所以。
這些主宰，在意興闌珊以後，不再行走了。
這個時候。
這方新生混沌中，亦是有大道倫音四起，大道脈絡條條交匯，捲動混沌精氣，重新凝聚出了新的生命。
這種生命。
是先天神靈。
他們天生比主宰要低一大階，成爲了主宰的附庸。
有新的事物出現。
這些主宰，也是頗爲興奮，對待新誕生的先天神靈，像是長輩對待小輩，甚至幫助這些先天神靈，提升自己。
實力有強有弱。
成爲了禍亂的根源。
有些先天神靈，不滿足當今的狀態，在這方天地中行走。
因爲隨着先天神靈的誕生，混沌寶物、先天混寶也是和奇景地貌，一起出現了。
爲了爭奪這些。
先天神靈之間，也是發生了爭鬥，各有損傷。
主宰們見到自己的小輩隕落，也是受到了影響，開始有了陣營之分，彼此針對了起來。
這樣的禍亂，開始了迅速蔓延，促使混沌中出現了新的秩序。
那便是天道輪迴。
生靈數量在短時間內迅速激增，讓這方混沌變得有些不堪重負，待得時間流速恆定後，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降臨浩大沖擊，淘汰生靈。
主宰們的心境，再次發生了變化。
因爲他們投入再多的精力，也難以保證座下的先天神靈，能夠永存於世間。
似乎主宰，生來就會很孤獨。
於是，他們變得冷漠，不再浪費多餘的情感，除卻屢屢朝着蕭葉的方向，投去關注的目光外，紛紛隱於世間。
“先天神靈，墮出的凡心，導致主宰也受到了影響。”
蕭葉輕輕一嘆，對於這樣的結果，有些意外。
若是他的出生，和這些主宰一樣，恐怕到了後世，也會這般冷漠吧。
蕭葉在時空盡頭處，也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個疊紀了，但他並沒有急着離開。
能真切的立足於混沌的起點，去看混沌中的歲月變遷，這是一種極爲難得的體驗，他隱隱覺得，這對他的法，有一定的促進作用。
蕭葉身上，涌現了一點點黃金絲線。
即便來到了過去的時空，他開闢出的法，亦能展現出來。
他身上的氣息，和這方天地有種共鳴感，散發出如淵般的脈動。
“不論是宙天的舊法，還是他的新法，都是爲了超脫天道而生。”
“而我的法，卻是兼容一切大道，化繁爲整，這和天道演化萬道，塑造混沌有異曲同工之妙。”
蕭葉輕聲自語道。
這些年。
自己的真我，和宙天一次次切磋的景象，都是真實的浮現在心間。
到了這個地步。
他反而不去刻意追求，時間和命運大道圓滿了，只是從另一個角度，來塑造自己的法。
這種法。
是以萬道相融爲基礎的，他雖然早已完善，可但總覺得不夠完美。
相比較這些。
時間和命運大道的突破，反而不是那麼重要了。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年。
蕭葉突然驚醒了，睜開眸子後，一陣心驚。
他此次悟道，像是失去了很多歲月，心中竟然空蕩蕩的。
再舉目望去。
時空盡頭處的混沌，竟然消失了。
他的身軀已經不再，只剩下一縷意識在飄蕩。
不遠處。
混沌星雲再次出現，一股股無上意志在其中噴薄，好似一切，都回歸到他初臨的時刻。
“無限循環嗎？”
蕭葉心中有了一絲明悟。
這裡，雖然是時空盡頭，是混沌的起點。
但往後的時間節點，都被破壞掉了，形成了斷層，這裡自然無法演變下去。
或許。
在他來之前，這樣的景象，就已經發生過無數次了。
“你，可有什麼收穫？”
這個時候，一股強大的無上意志籠罩而來，對蕭葉發出了詢問。
這是命運主宰的意志。
和其他主宰的意識不一樣，那種循環的經歷，對方還記得。
“有。”
蕭葉沉默了片刻，緩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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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